第2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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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淡淡道。
傅院正應聲退下,自去煎熬湯藥。
“朕還有事要處理,這裡就交給太后了。”西陵夙牽起蒹葭的手,徑直走出這處讓人覺得壓抑莫名的院落。
太后的目光順著西陵夙離開的方向,嗖地轉冷,一旁是胥貴姬囁嚅的聲音:
“太后,臣妾不是有心要說錯話的。”
“你說不說錯話,和哀家有什麼干係?難道是哀家指使你說的不成?”
“太后,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不論是或不是,今日發生的事已經夠多了,爾等沒事,也是萬幸,各自回去歇息著罷。”太后數落完,回身朝側房行去。
胥貴姬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安貴姬走到她身旁,淡然說話,才回過神來:
“我們還是走吧。在這宮裡,未必說得多,才是好的。”
胥貴姬瞥了她一眼,嗤笑道:
“我是言多必失了,也總比有些人總是縮在後頭,盡挑現成的好。”
說罷,長袖一拂,顯然不屑安貴姬般,朝外走去。
西陵夙牽著蒹葭徑直回了翱龍院,甫進室內,眉嫵遵著主子的示意,關闔上室門,西陵夙便甩開了蒹葭的手。
他走到書案旁,並不再說一句話,因為,他知道,她一定會說。
以她的性子,不止是委曲求全,還習慣為別人求情。剛才在眾人跟前,她不能求,現在,就只剩下他和她,他倒要看看,她又準備怎麼得寸進尺地去求那些人的命。
而蒹葭只是站在原地,手稍稍握緊,反咬了一下櫻唇,第一次,抬起臉來,注視那淡藍色的背影。
或許,只有面對他著淡藍的便袍時,她能夠有足夠的勇氣說出接下來的話。
“皇上——”
“怎麼,認為朕的處置有失公允?還是,你準備給朕一個關於那盒胭脂裡摻有附子粉的解釋?”
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選擇打斷她的話,說出這一句來。
是怕她不知輕重緩節地求情,還是,擔心著另外一件事呢?
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她知道了些什麼,可,還是竭力壓制著不說。
蒹葭頓了一頓,如果說,先前她不知道為什麼胭脂裡會混有附子粉,但,在這一刻,心底忽然隨著西陵夙的話,一陣清明。
如果說,這附子粉本來的目標就是她呢?
畢竟,在外人眼裡,她懷了身孕。
倘若,對蘇貴姬腹中胎兒最不利的人是她,那麼她腹中的胎兒是否也對蘇貴姬不利呢?
記起那日在車輦上,其實,蘇貴姬的舉止是異常的——
彼時,胭脂的表面被蘇貴姬用勺子均勻地抹開,看上去,是為了讓取用的胭脂更加均勻,但,假設,蘇貴姬準備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胭脂盒,在裡面放上附子粉,再借著塗抹胭脂的瞬間,偷龍轉鳳,將這摻了附子粉的胭脂盒換給她,加上胭脂盒表面被抹開,自然更難分辨出被替換過。而她若真有身孕,不是此刻,導致身孕不保的該是她麼?
她沒有證據,即便失了孩子,也不能憑空去控訴蘇貴姬什麼,源於,西陵夙賜給她的這盒胭脂是韶光堂特製的,普天下,只有這一盒。而韶光堂也根本不會承認,這盒胭脂還有相同的另外一盒。畢竟,倘存在另外一盒,無論從那個方面來說,都是韶光堂犯了欺君之罪。
但,關鍵在於,只要韶光堂中存著別有用心的人,依法暗中炮製一盒一模一樣的胭脂,是完全有可能的。當然,這炮製的胭脂裡,遠遠不單單是普通的胭脂。因為,子嗣之於帝王之家,始終上演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其實,兩盒胭脂,不論替換不替換,都是加了附子粉。這點,該是連蘇貴姬都不會知曉的。
所以,即便內侍省把那些人打死,除非屈打成招,是沒有人會應下放了這附子粉的。
“臣妾沒有任何解釋。臣妾知道,皇上不忍臣妾被冤枉,但,若因為臣妾的緣故,讓其他人被屈打成招,只會玷了皇上的聖明,而臣妾不值得皇上這麼去庇護臣妾。”
“是麼?那你說,朕該怎麼處置?”西陵夙從蒹葭的神色裡似乎辨到些許什麼。
“既然那些人意圖陷害臣妾,臣妾自然是容不得的,臣妾巴不得他們都死在內侍省,但,皇上聖明,只把那些宮人逐出宮去便罷。”
他想到她會求,可,沒有想到,她會用這種方式求。
然,本來,他就是讓她坐實媚主的名號,也成為讓太后動氣的棋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