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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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退一步,反能海闊天空。”
可,事實上,真能順利地去退這一步嗎?恐怕,並不是自己主觀意願想所能左右的。
譬如,縱然隔了半年,有些事,仍不是他想避,就能避得過的。
畢竟,斬草除根是帝皇天家權勢相爭後的必然選擇
沒有讓宮人通稟,西陵夙步進長樂院時,正聽到胥貴姬說完那一句話。
而蒹葭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臉色平靜,平靜的背後,是她素來的委曲求全。
是啊,曾經,他以為她別有心機,可到了今天,在胥貴姬說出那番話後,依舊不為自個辯白,除了,她本就是愚笨的女子外,唯一的解釋,就是她顧及了太多。
哪怕現在,為了自保,魚死網破的威脅,她都沒有用,只安靜地坐在那,仿似等著太后的處置,或者,他的發落。
而他發落過她,又何止一次呢?
只是,每一次,她都承受了。
“依胥貴姬之見,既然這盒胭脂是朕賞賜給欽聖夫人,那麼,朕都脫不了嫌疑。難道是朕不想要欽聖夫人腹中的子嗣?”西陵夙的聲音是和煦如春風的,說出的話,卻夾帶了森冷的意味。
隨著室內眾人紛紛行禮參拜,蒹葭這才起身,一併參拜下去,西陵夙卻一手提起她的手臂,半帶斥責道:
“讓你無需對朕行禮,怎麼就聽不明白呢?朕許你的特權,你得好生給朕記著!”
說罷,他只攜著蒹葭朝上座行去,行到太后身旁,狹長的鳳眸威懾地睨了一眼眾人。
胥貴姬的臉上一陣泛白,但,仍是囁嚅地半躬著身子,道:
“嬪妾妄言了,請皇上恕罪!”
“雪漫何罪之有?雪漫說得倒也是個理,為何這胭脂中含了附子粉,唯獨欽聖夫人卻無礙呢?”
西陵夙冷聲說出這句看似讚許的話,語峰旋即一轉:
“或許,這附子粉是方才拿過來的人,臨時加進去,嫁禍於朕的欽聖夫人,也未可知。”
西陵夙輕飄飄地說出這句話,袍袖下的大手不自禁地將蒹葭冰冷的手漸漸捂暖,可饒是如此,蒹葭的手卻並沒有反握他的,只是若即若離地在那,以不遠、不近的距離。
聞聽帝君如此發話的王院判意識到不妙,立刻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皇上明鑑,這胭脂盒雖然是微臣驗出含有附子粉,但並非是微臣發現的,是簡女官遞給微臣的。”
簡女官正是尚宮局正四品尚宮,上任這個位置也早有幾年了,自然聽得懂這一來一往話語間的分量,但,身為尚宮,規矩禮儀,是比常人更勝一籌的,她徐徐跪下,稟道:
“是奴婢從妝臺上取來這盒胭脂給王院判查驗的。但當時在場並不止奴婢一名宮女,奴婢所拿給王院判的,也不單單是這一盒胭脂,請皇上明鑑。”
“很好,都讓朕明鑑,朕若不明鑑,豈非就是昏君了呢?對,朕是昏君,你們以前怎麼鬥、怎麼鬧,朕都可以不計較,但前提是,不要把這些腌臢事攪合到朕的欽聖夫人身上,否則,朕不止會明鑑,還會殺一儆百!”
沒有人聽過西陵夙用這樣一種肅殺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在過去很長的時間中,西陵夙給人的印象,從身為皓王開始,就是溫文爾雅,又常帶著醉人笑容的。
但,今日,這位新帝終究是彰顯出另外一面來,這一面,無疑是為了身旁的女子才有的。
沒有等太后開口,西陵夙也不再給任何人開口的機會,只冷冷地發落:
“來人,將今日負責搜尋未央院的所有宮人、太醫、醫女都押到囚室去,著內侍省徹查此事!”
內侍省徹查這五個字的份量,讓這些被點到的人頃刻間慌了神,誰都清楚,內侍省裡逼供的法子,誰也都清楚,只要進了內侍省的囚室,哪怕活著出來,都得脫一層皮。
可,作為奴才的他們,連一聲多餘的辨解都不能夠,就被遵旨進來的太監們攛掇著往外押去。
長樂院看似又恢復平靜,可,這份平靜裡,卻是驚濤駭浪席捲後的肅穆。
“皇上,果真是雷厲風行啊。”太后的話語雖是對西陵夙所說,眸華卻是睨了一眼默默不語,臉色突然間變得蒼白的蒹葭。
西陵夙並沒有接上這句話,傅院正恰從內院匆匆行出,躬身行禮後,稟道:
“臣已給貴姬娘娘服下湯藥,並用金針替娘娘度了穴位,若娘娘能撐過今晚,那麼帝嗣還是保得住的。”
“院正辛苦了,蘇貴姬的身子就交給院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