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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凰還要嚴重許多倍。
“這幾日我見你瘦了好多!”反握住媳婦的手,桂凰心疼地問:“怎麼了?是不是廚房裡的工作太辛苦了?咱們府裡有很多丫頭,如果工作太辛苦,就不要勉強去做了!”
“不會的,額娘,廚房的工作一點都不辛苦。”強顏歡笑,她苦的其實是心。“額娘,您趕緊去見阿瑪,不要再耽擱了。”
“那好吧!”桂凰支吾一會兒才赫然道:“那我現在就去吧!”
“嗯。”馥容給婆婆一個鼓勵的笑容。
明知道自己現在的笑容一點都不喜悅,反而充滿了心酸
但現在,她也只能做到這樣了。
回房之後,馥容一直呆坐在屋內,想著她在桂香園裡對婆婆說的話。
她勸婆婆坦誠地對待阿瑪,但是她心底卻有許多話,沒有誠實地對兆臣說出來。
例如前日兆臣想看那幅畫,當時她為何不能坦然地將畫展開,讓他明白自己對他的思念?
就算他笑她痴傻,那又如何?只要是真誠的情感,何須掩藏?何況,兆臣是她的丈夫
坐在房裡,馥容瞪著桌上那幅邊緣被燻焦的畫,怔怔地對著畫像上的男子發了許久的呆,畫裡的男人英俊挺拔,但是他臉上的笑,卻讓馥容的眼眶變得酸澀。
兆臣的笑容讓她想起圓房那一夜,還有車轎上甜蜜的情景,記起他待自己的溫柔,馥容的心卻更痛。
盯著畫面,她屏住呼息凝在桌前遲疑半晌。
忽然,她站起來將畫卷起,拿著畫轉過身子走出房外——
“小姐,原來您沒上姥姥那兒去!”
就在離房前,她卻遇見匆忙奔進來的稟貞。
稟貞的臉色有些驚惶。
“有什麼事嗎?”馥容問她。
“呃,沒事、沒事。”堆起笑臉,稟貞心裡其實有事。
她聽金大人府裡那奴才說,金大人生病了,而且病了還不肯吃藥!可這事兒她可不敢對小姐說,就怕惹小姐心煩。
稟貞不是笨丫頭,這幾日貝勒爺沒回房,她見小姐都瘦了,臉上再也沒笑容,她豈敢再拿金大人的事去煩小姐?
“那我出去了,你不必跟來。”她輕聲交代。
“好,奴婢知道了。”稟貞嘆口氣,她就怕小姐讓她跟著出門。
手裡拿著畫,馥容心事重重地離開渚水居。
主子前腳才走,稟貞立即進入房內,開啟小姐的衣物箱籠,自箱裡取出一條小姐的絲帕,匆匆塞進自己衣袋——
金府的奴才,是特地對她講金大人的事來的!
她雖費盡唇舌打發那奴才走,可那奴才不走,硬是要見小姐傳話,把稟貞嚇得半死!
金大人的奴才,怎能在王府裡見小姐呢?
就連稟貞這個小婢女,也明白這萬使不得!
可那奴才硬是不肯走,她只得打商量,最後說好由她來對小姐說,之後取小姐的絲帕為證,讓奴才交給金大人。
“阿彌陀佛,這金大人怎麼就這麼多事兒呢?”邊蓋上箱籠,稟貞邊唸佛。
拿她稟貞的布帕肯定騙不了他,只好擅自取了小姐的絲帕,卻不打算對小姐說出此事。
與來時一樣匆忙,她趕著出府——
那奴才還候在府外牆邊等著她哩!
她得趕緊去見那金府的奴才,為小姐把這事兒儘快理妥了才成!
懷著忐忑的心情,馥容拿著畫來到兆臣的書房。
站在書房外猶豫,她還未伸手敲房門,忽見敬長走過來喚她:“少福晉!”
見到敬長,她愣了一會兒。
“今日你守在外頭當差嗎?”她吶吶問他。
敬長眸子略閃。“奴才正巧來書房見爺。”他撒謊。
實際上他一直暗中跟著馥容,只要馥容離開渚水居,他就要跟上。
“少福晉,您來這裡想見爺嗎?”敬長問。
猶豫一會兒,馥容才黯然點頭。“對,可是我不知道會不會打擾他。”
“不會的,知道是少福晉您見爺,爺一定高興!”敬和趕緊道:“要不您這就進去吧?”
“不需要通報嗎?”她有些遲疑。
“不必,敬賢應當在裡頭伺候著,我給您開門,您只管進去,敬賢這小子見了您,自己就知道要出來了!”敬長已上前拉開。
他私心希望,善良的少福晉能得到主子的心。
馥容雖有些不安,可她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