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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肥差。本來這個差事非蒼瀾國的宰相範廷方莫屬,但是他如今身在縉雲國,鞭長莫及,翰林編修劉賢每每想到此事,總覺得李準基有鳩佔鵲巢的嫌疑。
此時,李準基拿著手中的試卷,甚是得意,這是他已經內定的“狀元人選”。禮部尚書花了兩萬兩白銀為他的寶貝兒子買下的這個名位。不過,歷來蒼瀾國的狀元都是皇帝欽定的,對於這個規矩,李準基自有他的辦法,找兩張更遜的卷子當陪襯就可以了。
劉賢看著一張張文采風流的卷子被李準基用鄙夷的神情涮了下去,不由地暗自可惜,長此以往,天下俊才不得入甕,江山社稷怎能長治久安?就在這時,劉賢偶然間看到一張策論卷子,筆致倜儻風流,瀟灑不羈,細看策論的內容,更是筆筆入理,字字有骨,不由地拍案叫絕:“好文,真是好文。”
“什麼好文呀,拿來讓老夫看看。” 李準基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
劉賢恭恭敬敬地將卷子呈上,李準基瞄了一眼,就雞蛋裡挑骨頭地說:“哼,字字句句都是浮誇之氣,毫無風骨可言,想必是個鄉下僻壤窮酸秀才寫的。”
那張正是蕭迦傲的策論卷子,她善於寫賦,所以寫策論也駢四驪六起來,對賬工整,音韻優美,一掃一般策論的乾枯乏味,極有欣賞價值,是以在李準基的眼中,變成了“滿篇的浮誇之氣”。
“李大人,這策論字字句句都寫到了骨子裡,怎麼可以說是浮誇之氣呢?” 劉賢不由地據理力爭,依他之見,寫此策論之人就是一個不世出的奇才,如若落榜,那是萬分可惜。
李準基抬一抬眼說:“怎麼,劉大人是懷疑本官的欣賞能力?”
“下官不敢。”
“把這人的五言古詩給我看看。策論寫的工整不難,要是五言古詩寫的有古意,那才是真本事。”
“大人請看。” 劉賢恭恭敬敬地將蕭迦傲的五言詩呈上。
李準基一看,頓時得意起來:“劉大人你看,明明要求是十二韻的五言詩,這人只寫了四句,想來是江郎才盡,還說什麼好文采?”
劉賢接過來一看,頓時大驚,連忙說:“神品,詩意至此,真是神品這人這人真是”
“什麼神品,明明是半吊子。” 李準基不屑道。
“李大人,詩的好壞一在立意,二在意境,是十二韻還是四韻,原只是表面功夫”
“胡說,連十二韻詩都做不出來,還說什麼立意和意境,依我看,明明是一個欺世盜名之輩。” 李準基很不屑地將蕭迦傲的卷子放入了廢紙簍裡,拿出他“精心”挑中的卷子道:“這才是老夫眼中的真才實學之輩,國之棟樑呀”
“”簡直是對牛彈琴,劉賢不由地恨恨地想道:這樣的一個人才,怎麼能讓他流落民間?
於是,當晚,劉賢從廢紙簍裡面找出蕭迦傲的卷子,深夜叩閣遞給了元龍帝厲衡陽。
對於劉賢的深夜求見,厲衡陽並不意外,相反的,他幾乎料定劉賢今晚會來,這也是他派劉賢為副考官的目的之一。
“啟稟陛下,臣深夜叩見,是有要事稟告。”劉賢不知厲衡陽心中有數,趴在地上,還有些惶恐。
“愛卿,朕就知道你今晚回來的,朕正等著你呢。”
“陛下,您這是”
“朕的舅父眼光獨特,想必送上來的人選都是荷包豐厚之人。朕又不缺銀子使,倒是求賢若渴,想必愛卿手裡定有朕要的人,嗯?” 厲衡陽笑著問道。
劉賢一聽,倒嚇出了一身冷汗,如此說來,元龍帝是心裡雪亮,知道李太國舅受賄一事,那為何還讓他帝王心術,有時真是令人琢磨不透。
“卷子呈上來吧。” 厲衡陽不願多言,很直接地問道。
“請陛下預覽。”劉賢恭恭敬敬地呈上了卷子。
厲衡陽原本是微笑著,等開啟策論卷子一看,頓時驚了一下,臉色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然後再看了蕭迦傲的五言古詩,不禁站了起來,默默背了兩遍,然後嘆道:“真是奇詩,此人的文采,只有廷方能夠比得上。可惜廷方此時不在這裡,否則朕一定要邀這人和廷方一起去鍾南山望雪”
“臣也覺得,此人詩才出眾,如若落選,實在可惜。”
厲衡陽搖了搖手中的卷子:“怎麼,這麼好的詩,太國舅還看不上?”
“太國舅說,這詩只有四韻,不成體統,想必作詩的人江郎才盡”
這個榆木腦袋,厲衡陽在心中暗罵:詩好詩歹都分不出來。神來之筆當然無需再畫蛇添足,改天朕讓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