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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考場,就好似監獄一般,一間一間的考室,被圍的嚴嚴實實,所有帶進去的筆墨紙硯,都要被嚴細搜查,以防作弊。
策論是蕭迦傲的強項,此時一看考題,並未思慮良久,揮筆一就,洋洋灑灑的一篇策論應運而生。
倒是詩歌的題目,讓蕭迦傲稍稍躊躇了一下,聽說這道題是元龍帝親選的,名為“終南望餘雪”。
終南山是蒼瀾國的首都咸陽往西四十里的一座高山,山上遍植珍貴林木,一年四季都翠色慾流,山峰高聳入雲,即使是大晴天,看上去也是雲霧繚繞,所以向有蒼瀾仙山之稱。
而在如此仙山之上,眺望餘雪,該是多麼風雅之事。
蕭迦傲在進京趕考之時,在咸陽的西北面經過鍾南山,駐留了一段時日,那時已入深秋,咸陽剛下了第一場雪,整個鍾南山的山頂被積雪覆蓋,寒光閃耀,如一匹素潔的絲綢,讓蕭迦傲印象極深。
看來,那個元龍帝還有那麼一點格調,聽說元龍帝善於行軍作戰,如他也會吟詩作畫的話,也不失是一位“儒皇”了。
蕭迦傲在心中暗暗點頭稱是,這道詩題,起得很有水平。
接著,蕭迦傲用竹管筆蘸了蘸墨,在試卷上寫道:“終南陰嶺秀,積雪浮雲端。林表明霽色,城中增暮寒。”
寫完試卷之後,蕭迦傲早早就交了卷,回到了她和陳關河住宿的悅來客棧。
陳關河正在客房內臨著帖子,眼見蕭迦傲回來了,連忙迎上去說:“賢弟,你回來了,怎麼樣。會試難不難?”
蕭迦傲笑著搖搖頭:“不難,試題頗為簡單。”
陳關河嘆道:“以賢弟的見地文采,這策論應該是不成問題的。只是這五言古詩嘛,就要看合不合考官的口味了。這次的主考官是太國舅爺李準基,他的水平,實在是唉,賢弟,今年的詩題是什麼?”
蕭迦傲笑道“題目不錯,終南望餘雪”
“好題目,好題目。”陳關河拍案叫絕:“有新意又風雅,真是好題目。聽說這次題目是陛下卿點的,看來陛下不僅武功出眾,這文治嘛,也不遜色。那,賢弟你的大作何如,念來給愚兄聽聽?”
蕭迦傲微微一笑:“終南陰嶺秀,積雪浮雲端。林表明霽色,城中增暮寒。”
陳關河聽後,長大了嘴巴,半天沒有合起來,恍若失神,喃喃自語道:“神作,真是神作,簡直可以和前朝詩仙的‘傾耳無希聲,在目皓已潔’媲美了。賢弟呀,你真是唉,這詩應該共有十二句,下面八句是什麼?”
蕭迦傲很乾脆地說:“沒了,我只寫了四句。”
“只只寫了四句,你就交卷了?” 陳關河覺得不可思議。
蕭迦傲攤手道:“詩意到此,已經完滿。有話則長,無話則短,何必畫蛇添足呢?”
眼見蕭迦傲一幅無所謂的樣子,陳關河都為她覺得心痛:“賢弟呀,五言古詩十二韻,這是開科以來的規矩呀,哪怕再勉強,後面都要編出八句來,你怎麼就,你怎麼就唉,你也太恃才傲物了吧!”
“若是主考官有心的話,應該會酌情處理的。”
“這次的主考官就是太國舅爺李準基,他有什麼心,估計是狼心吧。” 陳關河的臉色深為懊悔,就好似他名落孫山一般。
“聽說這次的詩題是皇帝卿點的,聖上應該會留意一下的。”
“若是陛下不留意呢,豈不是”
“若是不留意朝堂上坐著這樣的主君,當官還有什麼意思?”蕭迦傲笑道。
“唉,賢弟,這話可千萬不能這麼說。小心隔牆有耳,你誹謗君上,可是要吃苦頭的。”陳關河比蕭迦傲還顯得緊張。
“這裡有沒有旁人,只有兄臺一個,小弟有什麼不放心的。兄臺也不必太過緊張,如今已經木已成舟,何不和小弟一起靜候訊息?”
“唉,也好。大不了你這次落第,三年之後愚兄繼續考便是。”陳關河此時也覺得多說無益,後來倒反而寬慰起蕭迦傲來。
而在此時,國子監正在緊張忙碌地甄選考卷,而此次會試的主考官是李太后的親弟弟太國舅李準基,副考官是翰林編修劉賢。
想來三年一次的會試主考官,可是蒼瀾國一等一的肥差,有名又有財。會試中所出的進士,都要算是主考官的門生,以後發達了,絕不會忘了老師以前的提攜之恩。而有些投機取巧之輩,也會用重金賄賂考官,買個進士噹噹,也好光宗耀祖一番。
是以,李準基雖然不甚通文墨,還硬是透過李太后的關係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