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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個見不得人的賊,只想腳下抹油,趕快跑。
一上午,十幾個七層樓爬下來了。中午和一起的不認識的MM,在路邊吃了五元的盒飯,再髒再丟人,都忍下來了。
下午接著做同樣的事,當晚上坐在公車上回去的時候,腦子已經沒有想法了。
晚上躺在床上等著胡妮去給我拿工錢,心裡還在想著明天還得去不過這腿怎麼辦可能會酸的啊。
胡妮進來後把錢扔給我,在我抓起錢兩眼飽含熱淚的時候,她衝我說:“妞,這活咱不幹了!”
我大驚,“咋了?”
原來是胡妮的老鄉拿了回扣,胡妮覺得對不起我。
這時我可不幹了:“不行,妞,那你給我再介紹一個吧。”
胡妮也大驚,“咋這一天的改造可夠大的啊,我還以為你混躺在地上打滾說再也不幹了呢。”
我打哈哈:“嗯嘿嘿,還不是您老教育的好。”
於是胡妮又給我介紹了個在學校附近四星酒店端盤子的活,只是晚上五點到九點,也是四十。
這個活雖然不輕鬆,我還時不時打碎個玻璃什麼的,但做的時間長了,也就能忍下來了。尤其是,在包廂裡傳菜時,看那些食客的眾生相,讓我受益匪淺。
我也終於開始學會將錢一分一分地花,爹從來都不在錢上虧待我,娘也從來不管我大手大腳的習慣,直至今日,我才意識到自己之前如何的不節儉。
只是現在的節儉,這些一張張用汗水換來的鈔票,我卻是為另一個人而努力。
來年的春天,是付益揚的生日,我想送他一個生日禮物,在他走之前。就算他再對我如何,我也只是希望,只要自己心裡的那份感情沒有熄滅的那天,就能好好的努力下去。
我向你多走一步,你是不是就離我越近一些?
終於累得回來了
“那你送了他禮物了麼?”邱泉託著下巴問。
我點點頭,“一塊西鐵城的手錶。”然後又搖搖頭:“可惜他不要。”
“不要?”她一副驚訝的樣子。
“嗯,他沒要。他生日是四月份的,我見不到他,問方蘇進,他不讓我找他,也就不告訴我,後來我威逼利誘,也只是讓他幫我把禮物給他,結果第二天他就又帶了回來,說禮物太貴重,不能要。”
“嘁,能多貴重啊,你打那種工也賺不了多少錢的,再說他那樣的,見識的東西能少了麼,還能嫌你的東西貴?就是不想和你扯上關係罷了。”
雖然邱泉說的直白了一點,但我明白,也就是這個意思了。
兩千五的一塊表,每一分都是我一天一天晚上掙回來的,從年尾忙到年初,滴滴汗水,日日痠痛,就換來這個東西。
那時方蘇進也很忙,忙他的飯店開張。但我知道他兄弟的生日,他肯定是和他在一起的,所以我去找他。
他當時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我記憶猶新,我只能對著他的冷臉把東西遞給他。我知道他夾在中間不好受,可是我別無他法。
我不是矯情地想讓他戴著這塊表,讓他抬腕時就會想起我,他不恨我就很開心了。我只想以一個朋友的身份,送一份對他來說不算貴重的禮物。
東西被退回來的時候,我沒做好心理準備,心裡覺得被挖空了一大塊,呆呆地拿著東西就等著眼淚掉下來了。方蘇進看我這樣子也不好再訓我,只能哄著我說:“這世上又不是隻有他一個,姑娘你等著,哥給你找個更好的行不行?”我強忍著眼淚對他笑:“好,那我就靠哥哥你了。”
嘴上是這麼說,心裡卻是一百個不願意,我就要付益揚,我只要他。
話說到這兒,茶喝了一半,邱泉被一個電話叫走了,我也只好起身回家。跨出門外,已是繁星掛滿天枝了。黑夜總是給人沉靜的力量,想了這麼多,沒有多少悲涼的感覺,只有傾吐完的暢快。想我當初,每向鬱安說一段的時候,總是彷彿割傷一般的痛。原來終於徹底割下了,疤痕錯綜,但終究是癒合了。
下了公車便接到邱存的電話,“你在哪兒?”
“啊,我剛下公車,你呢?”
“前面的公園裡面,我在門口等你,快過來吧。”
不明就裡地跑到公園門口,他已經站在那裡了。任他拉起我的手,向裡面走去。
來到一小片灌木叢後面,有一片空地,這已經是公園的角落裡了。水泥地上,赫然擺著幾個碩大的煙花。
我有點驚異地拉拉他的手:“要放煙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