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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心口一滯,“怎麼了?”易江南明知故問的本事都是跟著鄭理練出來的,所以鄭理一聽,就知道自己剛才那樣款款的一句有用了:“別跟那個姓盧的男人在一起了,聽到沒有?!”這次的語氣他用得十分簡單明瞭,不給易江南任何逃避的餘地。他從來沒有出手管過易江南在男女關係上面的事,當然,主要原因是易江南一片空白的感情生活從來沒有給機會他管過。可是他篤信易江南這次會象其他事上一樣聽他的話。
“為什麼?”
“他不是你那杯茶。”
“我和你都沒試飲過怎麼知道是不是。”易江南不服氣地說。
“對於毒藥只需要一口你就掛了。”一直以來,他習慣了扮演著易江南生命長河中的燈塔角色,殊不知照亮一個人的一輩子是一個多麼沉重與嚴肅的承諾,“那個男人的眼睛從頭到尾沒看過你一眼,全都招呼在青青身上,瞎子都看得出來他在利用你。”
是呀,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可是這有怎麼樣?易江南又不在乎。
“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跟盧永強分手有關的就可以。”鄭理執拗起來的時候常常讓人忘了他平時口舌生花的模樣。
“那我離開盧永福,你也離開周青青,好不好?”黑暗給了易江南突如其來的勇氣,這句話衝口而出之後,心臟才開始狂跳起來。
“喂,易江南,你想要不聽話最好給我換一個有點技術含量的藉口!你長點兒出息好不好?好歹也跟在我身邊十幾二十年了,對帥哥怎麼也該有點兒免疫力了吧?怎麼就跟這輩子沒見過帥哥似的?你就那麼喜歡他?喜歡到就算那個傢伙是低溫原核生物都敢上??”鄭理大口喝水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易江南知道鄭理生氣了。他每次一生氣就大口大口地喝水,當然對於總是形容放浪的鄭理來說這樣的機會是銖兩分寸的,不然照他那種喝法一早腎衰竭了。
易江南洩氣地閉上了眼,心臟慢慢恢復正常律動,突然覺得那麼累,“我老孃說你這個星期五有空回去喝湯。”自從鄭理的爸媽出國以後,易江南的老媽就義不容辭地擔起了為鄭理繼續營造家庭溫馨假象的責任。
“我星期五下午有個會,可能要遲點,你過來公司接我。”鄭理心安理得地吩咐,天經地義的樣子。
不知道哪一個腦子進水的人說過,暗戀是最快樂與安全的,因為全世界只有這一種戀愛是完全私密與自我掌控的。易江南就這樣私密著自己掌控了整整十幾年,具體開始的時間實再是無從考究了,因為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記憶中的那顆不起眼的種子,不知在何時早已在她的心裡長成了參天大樹。易江南謹懷著這個秘密隱誨地成長著,卻感覺那個在愛情世界裡的靈魂越來越卑微。特別是最近,曾經的風平浪靜越來越難以把持,難道自己就這樣波瀾不驚地跨入心理逐漸失衡的超齡少女行列了?
站在浴室的鏡子前,易江南欣喜地發現自己的五官平平舒展著的小臉上依然是奼紫嫣紅,心情立刻大好,又有了倒頭就睡的籍口,不過她卻忘了臉上的那些顏色全託賴剛剛從泡了整整半個小時的浴缸裡爬出來。
“我有了!”袁穗第四次重複這句話的時候,易江南才知道從震驚中給出一些反應來,腦子裡全是肥肥白白的小孩兒屁股飛來飛去——MD,都是那個強生溼紙巾的電視廣告給鬧的。
看到易江南臉色蒼白,袁穗實再覺得很不忍心,只好加多一句解釋說:“放心,跟你沒關係,孩子是我和吳磊的。”
“你肯定你不是蓄謀的?”易江南喃喃地,一臉的質疑。
“這個,我們發乎情,但是最後的禮沒守住,有什麼辦法,誰讓我們兩個把安全期跟危險期算反了,這個,這個”袁穗的老臉上終於不易察覺地飛過一絲紅韻。兩個學醫的人,找這樣的藉口?易江南冷哼。
“那你們打算怎樣?”看得出來,易江南問這句話的時候很是小心翼翼。很怕會聽到殘忍的決定。要是那樣,她會殺了吳磊。
“星期五去辦結婚證,還能怎樣。”袁穗不是不知道易江南擔心的是什麼,大大咧咧地一拍她的肩膀。
易江南不易察覺地鬆了一口氣,“我家的地板從此向你有條件開放。記住你們兩口子吵架以後你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借住!一晚上收你五十,如果要幫著你向吳磊撒謊說你不在的話——加收二十。只收現金,不能劃卡,更不許欠口數。”
“說好了,我兒子生下來你一定要來當乾媽。”袁穗搖頭。
“真的?!”易江南意外地有點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