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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而冷漠的目光,像刀子一樣狠狠地凌遲著她,她以為自己會掉淚的,可她居然笑了,輕輕地,自嘲地笑了。
“為什麼?”他問,聲音低啞得不像樣,“其實你真的不必這樣的,知返,尚豪總經理的位置算什麼?你要什麼,只要你開口,只有我有,我都會給你。北島專案失敗我很在乎,因為從一開始我就把它當成交換你自由的籌碼,你還記得那天在富隆工地我說的話嗎?我說,給我時間,我會帶你走。你知道麼,我本來真的是打算在競標成功後放棄一切帶你離開的,可現在我才發現,那也許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你並不一定懂得,也並不一定願意。”
他望著她的眼神裡,深藏著痛苦,卻又有殘酷的溫柔,硬生生地穿透了她的胸口,扼住了她的呼吸,淚水迅速在眼裡聚集,她的喉嚨哽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要哭,我最受不了你的眼淚。”他抬手擦她的淚水,動作輕柔,聲音卻冷淡而疏離。
“不是這樣的——”她激動地抓住他的手,試圖向他解釋,他卻輕輕搖了搖頭:“不必了,知返,我現在很累很累,不想聽,也沒有力氣在去分辨什麼,我想我們都需要時間冷靜下來,好好考慮這份感情。”
這一天,對於他而言太過漫長,幾乎消磨了他所有的耐心和自信。
“你——想放棄?”她敏感地問,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間凝住。
他握在方向盤上的手頓時收緊:“擁有你,我很幸福,也很害怕。”
害怕不知什麼時候,他就會失去她,如果這樣,是否不曾擁有會更好一些?
“我明白了。”她望著淡漠的側顏,輕輕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我還有一句話,不管你信不信。”她繞到他的窗外,靜靜地看著他,蒼白的臉上尤有縱橫的淚跡。
“我愛你。”她輕柔出聲。
他沒有看她,下顎的線條卻驟然繃緊,手指關節處握得泛白——她怎麼可以?怎麼還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折磨他?
“你走,”他用盡所有力氣才吐出這兩個字,嗓音沙啞,“不要回頭,也不要看我——”
車窗外,腳步聲漸漸遠去,他抬頭看漫天星光,眼眶裡有陣陣酸意漫了上來。
三十六、鬥嬋娟
小懶豬,一到放假就只知道睡。
朦朦朧朧中,低沉而好聽的笑語傳入耳畔,陽臺上坐著一個人,正看著報紙,指間挾著一支菸。輕煙嫋嫋中,夕陽的霞光映在他臉上,他的笑容那麼溫柔,那麼寵溺。
知返趴在床上看他,他走過來坐到床邊,寬厚而溫暖的手掌自她的發輕撫到臉頰,還不肯起來,你想餓死我?
她呵呵地笑,捉住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你餓我才不管,我餓了就吃人。
他深深地瞅著她,然後俯身吻住她,在她唇畔輕語,好主意。
忽然間就驚醒了,她側首望向窗外,已是暮色四合,頰邊微涼,是枕邊的溼意。
穿起衣服出門,人明明已經站到電梯前,卻又不知不覺地走到樓梯口。
那天電梯定期維護,他們只好走樓梯。她一級級地往下小步蹦,他一把拉住她,眉頭擰緊,怎麼這麼頑皮,像個小孩子一樣。
她朝他做鬼臉,壓根就不聽他的。他沒辦法,只好走在她前面,擋著怕她摔倒。他走路向來是喜歡一手插口袋的,那天卻緊張地扶著扶手,還不時回頭看她。他的肩背那麼寬闊,就像一道安全的屏障牢牢地護著她,她望著望著,眼睛就溼了,那一刻,她希望這樓梯可以長得永遠都走不完。
最後一階的時候,她瞧著四下無人,一下子就跳到他背上,雙手耍賴地掛住他的脖子,他回過頭苦著臉,眼裡卻裝著滿滿的笑意,小妹妹,我這把老骨頭,經不起你這麼折騰。
夜風中,城市的燈火逐漸輝煌,原來又一天這樣過去。
“老闆,一碗牛肉麵。”找了個角落,她坐了下來。
霍遠對牛肉過敏,卻從來都不提,而他在和她第一次吃東西起,就記得她愛吃牛肉,每回必點,後來他被她喂著吃了一片滷牛肉,全身都起了疹子,她才知道他是碰不得牛肉的。
“知返。”熟悉的聲音忽然響在頭頂。
她抬起頭,眼前居然是秦菲,正朝她微微一笑。
知返的視線落在她的肚子,愣了半晌移不開眼,秦菲被她看得臉一紅:“三個月了。”
知返更加吃驚,看了她老半天才回神,連忙讓她坐下來。
“最近越來越貪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