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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她纖細的手指,緩緩地在舷窗玻璃上一筆一劃地勾勒,窗外的雲雪白一片,迅速模糊了那個字跡。
…
“怎麼坐了阿聯酋航空,沒有從倫敦直飛?”孟景瑞問道,伸手要幫她推行李。
“我自己來就行了,爸,”知返擋住他的手,“我把曼城的房子退了,所以把一些東西寄存到格拉斯哥的朋友家,順便看望一下她,然後就從那飛了。”
“長途轉機始終累人。”
“還好,穆清幫我訂的商務艙,比較舒服。”
“哦,”孟景瑞點頭,隨即望向女兒,“穆清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回來?”
“他暫時還不會回,”明眸裡閃過一絲黯然,“你也知道他向來都得到處跑。”
“這孩子也真是的,一點也不像他父親,放了那麼大的企業不管,偏去搞什麼攝影,”孟景瑞嘆氣,“說起來,你穆伯伯昨天還給我打電話,讓你空下來去他公司報到。”
“我明白。”她微微一笑。
…
高樓聳立,銀灰色的玻璃幕牆在陽光裡折射耀眼的光芒。
“穆昭懷打算安排你到第幾層?二十六樓以上是肯定的。”梁若水舉起手中的銀匙,隔窗指著眼前的大廈。
“說不定從基層做起,從茶水小妹一一體驗。”知返輕笑,不以為然地挖了一勺冰淇淋。
“少來,”梁若水白了好友一眼,“誰不知道你是內定的尚豪建設太子妃。”
巧克力的味道在嘴裡漫漫散開,有些苦澀,知返低頭:“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明白嗎?”
有些事,從來都是一廂情願,若那個人不肯回應,她得到再多的支援也於事無補。
梁若水自知失言,於是換了個話題:“不過尚豪現在好像也在內戰吧,你要幫穆家,可別忘了另外一個人物。”
“你說那個霍遠?”知返望向她。
梁若水點頭:“關於他,流言都有好幾個版本。最多的就是傳他如何忘恩負義,為了財勢娶了穆清他姑姑,然後又和她離婚,一心只為了吞掉尚豪。”
“若行得正坐得端,又哪來被人說道的理由,有時流言未必沒有根據。”知返蹙眉,對於這類人,她向來不屑。
“不過話說回來,人家畢竟坐著總經理的位置,而且做得風生水起,上回他有專案和連城的監理公司合作,我陪連城去吃了一頓飯,我覺得這個人是個厲害人物,而且,尚豪那麼多他負責的工程,在地產界都是出了名的成功。”
“那碰到這種人得小心了,”知返有些諷刺地笑道,“無才無人品那是草包無賴,最可怕的就是人有才無人品。”
二、梅弄影
“霍總,董事長剛才過來了,正在等你。”一出電梯,蘇瑾就迎了上去小聲彙報。
霍遠看到她臉上的困惑之色,朝自己辦公室望了一眼,神色鎮定地走了過去。
“懷哥你怎麼過來了,”他微笑,迎向坐在沙發裡的人,“有什麼事叫我過去就可以。”
“我今天來也不算公事,是給你送來一個人。”穆昭懷笑道,視線轉向一旁,“返返,這就是霍總。”
霍遠這才開始注意站在書櫥前的那個嬌小身影,等她轉過身,四目相對時,彼此都是一愣。
白玉般的肌膚化了淡妝,頰邊是淺淺的桃紅,長長的頭髮也利落地盤了個髻,簡潔又不失優雅的裙裝,雖然與那天輕便的學生打扮相差甚遠,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就是那個在飛機上侵佔他地盤的人。
原來是他。
他就是那個傳言中靠裙帶關係一步登天,卻又忘恩負義的霍遠。
知返看著他,禮貌地一笑,欠了下身子:“霍總好,我是孟知返,見到你很高興。”
霍遠微微一笑——他看不出她有高興的樣子,那抹輕靈的笑意,根本未及眼底。
穆昭懷在一旁補充道:“返返高中就和穆清一起去英國讀書了,所以你沒見過她。”
“幸會,”霍遠點頭笑道,“原來是孟先生的掌上明珠。”
知返盯著他,一字一句開口:“尚豪赫赫有名的霍總,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
赫赫有名?什麼樣的名?
她目光裡一閃而過的諷刺,清清楚楚地落在霍遠的眼裡,淡淡的笑容掠過他的唇邊——又來了一個對付他的人。無所謂,他早已深受敵視,多一個又如何?
“懷哥是想讓孟小姐在公司上班嗎?”他想起之前穆昭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