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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雅然又格外哀怨。她還有很重要的公事沒有彙報完;可是周晏持明顯受到了杜若蘅電話的影響;閉目垂神一副不願多談的架勢。
她最後鼓足勇氣,小心翼翼怕驚魂一般:“老闆;您不在公司這幾天,康副董背地裡組織了部分董事會成員開會呢。他們表示希望在馬上就要到來的董事會換屆選舉中新增一名新董事會成員,並且給出了兩個候選人,分別叫康宸和付清至。這裡有相關會議記錄,您要看嗎?”
她說了兩遍周晏持都不理她。張雅然無法,只好訕訕走了。
過了幾天周晏持出院,有律師給他打電話,說是杜若蘅女士事多忙碌,全權委託他來代理周緹緹的撫養權變更事宜。沈初正好來周宅看望,聽見之後說:“喲,這是打定主意老死不相往來了啊。”
周晏持懶散散地不予回應,連個表情都吝嗇給。他最近失眠嚴重,食慾消退,加上話少得屈指可數,讓老管家看在眼裡憂心忡忡,說要不要給預約個心理諮詢師開解看看。今天沈初過來也是應老管家的邀請而來。
過了一會兒那名律師上門,跟周晏持解釋協議書的具體事宜,說了沒兩句,周晏持吐出今天的第一句話:“拿來。”
“”
律師猶豫片刻,最終懾於其威嚴,乖乖把變更協議書遞了過去。
周晏持捏著鋼筆在簽字頁上滯留良久。最後簽字的時候力透紙背。上一次他如此耗盡心神是在離婚那天,那次他丟掉了婚姻。這一次他失去了女兒。
律師走的時候他連眼皮都沒抬,態度十分傲慢。等到人一走才闔眼,神情像是一瞬間老了十歲。
沈初本來存了一肚子話想奚落他,看到這副神態終是不落忍。不能不說是周晏持一手導演了這麼個最糟糕的結局。本來事情曾有轉機,卻被他最終丟掉機緣。從哪方面看杜若蘅都已經對前夫死心絕望,既然連死都不能挽回,那就只能分道揚鑣。
若 是真正憑良心說,沈初也不能確定周晏持能否徹底改觀。從某種程度上說周晏持的脾氣用唯我獨尊四個字來形容也不為過,他自己的主見十分堅定,不是能輕易動搖 的人。尤其對於這種問題,除非自己大徹大悟,旁人勸說對於周晏持也沒太大作用。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真正領會,杜若蘅的離去,周緹緹的叛變,他的車禍無人理 睬,以及所有其他傷心事,都是一系列的多米諾骨牌效應,最根源都或多或少聯絡著他的婚內不忠。
而其實就算假設周晏持從此真的收斂,行為乾淨,也無人能保證他就是真的知錯就改。或許他僅僅是對於事實的妥協,因為若不是這樣,他會過得很不愉快。但被動讓步不意味著意識上的主動積極。這就像是被高壓鞭策工作與樂觀愛好工作的區別。
最棘手的是,他人只能檢驗行動,不能檢驗心理。就算真正到了那一天,終其一生旁人可能也無法得知,周晏持究竟是真的糾正了道德觀,還是僅僅徒有其表的和解。
沈 初看他一副滄桑模樣,清了清嗓子說:“你也別太當回事。我看杜若蘅就是把不忠這檔子事太當回事了,出軌的人那麼多,男男女女都有,個個要都像她那樣,中國 的離婚率還不得翻一番不止。她既然下定決心從此跟你撇清關係,你就也嘗試著慢慢淡忘她嘛,以後你肯定會找到比她更好的,更可心身材更好更漂亮,結婚啊生子 啊都不在話下。”
說完他心想要是周晏持再敢點一個頭,從此他就致力於拆散周晏持婚姻一輩子了,免得他再敗壞人家清白好姑娘。
結果隔了一會兒周晏持說:“你要麼就滾,要麼就說人話。”
沈 初頓時輕鬆許多,說:“你既然不同意這種做法,那不如趁這段時間好好想想,別人家離婚的也不是沒有,那個習先生不就是其中之一嘛,但人家始終一心一意,現 在復了婚不照樣家庭美滿。實話說為個離婚傷筋動骨成你這樣的也罕見,估計全市整個圈子裡就你獨一份,你還是好好體味體味這個中榮耀吧。”
周晏持說:“你還是滾吧。”
沈 初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接著說:“另外你也可以想想,你是讓杜若蘅忍耐到什麼地步了她才會跟你提離婚,又是忍到什麼地步了連你快死了她都不想看你一眼。你一 定是做了什麼對於她來說屬於十惡不赦的事。對了你讓她哭過嗎?大哭過嗎?依我的經驗,這世上有一種女人,你千萬不能讓她哭,她只要哭一次,跟著就會絕情十 分。以後是再也不會回頭的,我看杜若蘅挺像這種女人。”
周晏持說:“滾。”
沈初終於滾了。周晏持卻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