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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蘅將這種變化歸結為周晏持留給她的後遺症。
她從理智層面上努力克服這種陰影。至少她還沒有證據,況且兩人目前的相處放鬆而溫吞,這是她如今最容易接受的節奏與距離。
正月初十的早上,杜若蘅跟周緹緹商量她回T城的日子。周緹緹到了幼兒園快要開學的時候,而且她從沒離開周晏持這麼久的時間。杜若蘅問她想不想爸爸,周緹緹咬著煎餅果斷地說不想。
“為什麼?”
周緹緹梗著脖子,一副不願回答的模樣。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突然眼睛晶亮地望著杜若蘅:“媽媽,我以後都和你一起住好嗎?”
杜若蘅長久地審視她。緩緩問:“告訴媽媽,為什麼突然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周緹緹倔強地不予回應。杜若蘅陪著她耗下去。小姑娘最終氣性比耐性大,撒腿想跑,被杜若蘅拽回原地,她的口氣冷淡,隱含警告:“不準動不動就離家出走,這不是一個懂事的小孩該有的行為。告訴媽媽,你是不是覺得爸爸對不起媽媽,才討厭他不想回T城?”
周緹緹被戳中心思,索性坐地大哭。杜若蘅袖著手等她哭夠了,才和她講道理:“爸爸最愛你,與其他都沒有關係。爸爸和媽媽確實有矛盾,但你不能因為這個矛盾就討厭他,就像他沒有因為這個矛盾就討厭你一樣。”
周緹緹哭著說:“我不要聽這些!我就要跟你住在一起!我再也不要見爸爸了!我才不回去呢!”
周緹緹的態度很堅定,杜若蘅最終也無法說服她理解大人之間的那些情感複雜。她畢竟還太小,只有四歲多,是隻有黑白的年紀,字典裡不存在灰色與妥協這樣的詞彙。
父女之間的疙瘩看來只有在未來一點點靠時間融化。周緹緹既然不想回去T城,杜若蘅也無能為力。她最後只有告訴女兒,這樣下去從此以後就真的是媽媽撫養你了,你再也不能住在周宅裡,你的撫養權從此就要從爸爸那裡轉移到媽媽的手上了。
周緹緹很乾脆地說好,你們轉移吧。
杜若蘅只有給張雅然打電話。
張雅然這個時候正好在病房。她春節回來上班第一天就收到這麼個晴天霹靂,整個人震驚了兩秒鐘,然後抱著個大果籃疾馳到醫院,看見周晏持的時候嚎啕大哭,說老闆我護駕不力我對不住你啊。
周晏持當時都懶得理她。
張雅然對著螢幕發呆了一會兒,雙手把電話捧到周晏持面前:“老闆,是杜小姐哎。”
周晏持說:“你接。”
張雅然望著天花板只當沒聽見。電話鈴聲叮叮咚咚一直響,病房裡兩個人都一動不動。過了十秒鐘,周晏持把電話拿了過去,接通時低沉說了句“喂”。
杜若蘅反應過來後,說了句“我是杜若蘅”。
他說:“我知道。”
她問:“你怎麼樣了?”
他回:“還好。”
杜若蘅一時不再講話。也沒有結束通話。話筒裡只有淡淡的呼吸聲,周晏持瞭解這是她有些遲疑的意思。他詢問的聲調下意識更柔和:“怎麼了?”
杜若蘅終於開口:“我有事跟你商量。”
“你說。”
杜若蘅平靜說:“周緹緹說她不想再回去T城,她的意思很明確,態度也很堅決,想要以後都跟著我一起住。我打電話來,是想跟你協商一下撫養權轉移的事。”
張雅然作為不遠處的旁觀者,能充分看到周晏持表情在頃刻之間的細微變化。最後他完全沉靜下來,語氣也是一樣:“你怎麼想?”
“如果你肯的話,我願意撫養她。”
周晏持說:“好。我同意。”
☆、第三十八章
杜若蘅沒料到他能答應得這麼順暢。隔了片刻才說了個謝謝。
實話講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道謝,只是下意識這麼做。她以前對他沒像現在這麼客套過;她的表現一貫直接;喜歡的時候就是溫存體貼柔情似水;憤怒的時候則言語譏諷暴力相加;總之不是現在這樣的方式;像是對待陌生人。
半晌之後周晏持才嗯了一聲。
張 雅然在一旁凝神屏息,看著老闆結束通話電話後一臉沉鬱。能讓周晏持這麼挫敗的人寥寥無幾;杜若蘅是其中的一個。周晏持之所以被秘書室樹為英明神武的代表;在於 他永遠有辦法立於不敗之地。一個女人能把這樣一個人折騰到如今這副境地,無疑是一項本事。憑著這個張雅然也對杜若蘅肅然起敬。
但從秘書的角度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