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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廖世凱反問,初次,以新的眼光打量了一下眼前這青年,心中有了些計較,“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包紮過後,找郎叔拿錢,去買點東西給他們——就說你是霍寧的同學——和你父母吃頓飯,儘儘孝心。”
作者有話要說:心痛,也是心魔。
☆、親情
莫離出發的時候,璐璐在樓上的臥室看著他。
美好的清晨,天色濛濛,遙遙看著他和郎雨那兩個修長的背影漸行漸遠,璐璐心裡說不出是何感受。
她自始至終不願承認自己心軟了,她看不起,也害怕。她表面雖瘋,心智卻也隨著年齡增長,如今四年過去,她不太后悔當初的復仇計劃,然而她後悔自己太多的牽掛莫離。璐璐不傻,知道弊病在哪裡,她朝夕與他相處,她強迫他愛自己,到頭來其實還是她不免愛他,自始至終,多年如一。
恨而愛,愛而恨,終歸一心都在一人身上,哪能不長情?
世人都怕鬼難纏,不知心魔更難趕。
她坐在梳妝鏡前梳頭,梳齒掠過髮絲,不覺竟想起多年以前,她與莫離親暱過後,起身整理散亂的長髮。那天,他也不知起了什麼興致,突然要為她梳頭,他怕扯疼了她的髮絲,動作格外輕柔,並不時的問:“痛麼?”
她搖了搖頭,他“嘖”了一聲:“哎呀,別動,又掉了幾綹頭髮——女生真麻煩,每天梳頭得多費事。”
那時她很幸福並得意著,覺得他們真是天造地設,他這樣英俊而溫柔的王子,就該與她這身份背景的公主在一起。然而畢竟,這不是童話,他也不是王子他還是與她分手,然後,還會給別的女生梳頭,或許也會輕柔的問對方,是不是揪痛了髮絲那時她還太小,不懂愛情,其實他也不懂。
所以他模仿電視劇裡,許諾天荒地老,輕易許諾便會輕易放棄諾言。只不過女生比男生成熟,她很快就被他的許諾啟蒙了。
郎雨恪盡職守的打電話彙報,他們上了列車,幾小時後,又下了車,連出了安檢、上了計程車,都要打個電話彙報。郎叔本著當爹的耐心接聽電話,璐璐在一旁聽說他們上了計程車時,躊躇了一下,示意郎叔,她要與莫離通話。
然而拿過來電話,她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兀自一笑,把電話掛了。
“咋啦?”郎雨發現莫離一句話都沒說便結束通話了。
“她什麼都沒說。”莫離把手機還給了郎雨,隨後不再多言,扭頭看著車窗外的街道——並不像想象中的受災模樣,但老城區畢竟房子老化,有的店鋪已經沒有了玻璃,想必是震碎了。
車停到了目的地,郎雨一下車就看見了不遠處的超市,咧嘴一笑:“嘿,瞧見沒,霍寧超市!沒大事兒,正安玻璃呢。”他一口氣說完這些話,扭頭一看,發現莫離並沒下車,而是低著頭坐在車裡,一動不動。
“又咋啦?”他敲了敲車窗,然後給他開啟了門,“下車啊,好容易來了,你就坐這兒看吶?”
莫離抬眼,眼眶是紅的。
“不。”他說,下了車,好似突然眩暈或突然癱軟一樣,他迅速的扶住了旁邊的電線杆,手顫顫巍巍的,抖得厲害,連指尖都變得冰冷。
霍寧超市,這四個字,他都不忍再看第二眼。家人離開了傷心之地,卻並未選擇遺忘,他的名字成了這樣醒目的印記,心痛有史以來第一次強烈的襲擊了他——他無數次的想象過家人的痛苦,想象過家人的絕望——可他沒有想過,他的家人會這樣紀念他。
郎雨體察人心,但一向腦子又不太靈光,見莫離遲遲扶著電線杆不動彈,還以為他有所顧慮,便道:“哎呀,你不是整容了嗎,沒事兒——諾,再把眼鏡戴好——你爹媽越發認不出來,怕啥。”
他若沉默還好,這一說話,倒更是激起莫離心中千層浪,痛苦之中,又平添了諸多委屈甚至是憤恨。
然而,好歹,他把這些情緒壓住了。
足足又調整了五分鐘,他方才勉強牽起一絲微笑:“走吧。”
霍父正和師傅齊心協力安玻璃,霍母和弟弟霍亮忙著收拾屋裡。
“叔叔阿姨好!”郎雨上前一步,一嗓子把這家人嚇一跳,扭頭打量著二位陌生的來客,他禮貌的微笑,低沉著聲音,難得正兒八經了一回,“我們倆,是霍寧的同學。我叫郎雨,他叫莫離,是高中的同學。”
“哦”霍家人都停下手裡的活,齊刷刷的看著他們,霍母的眼睛緊緊盯著莫離,半晌,才笑了笑,“小寧的同學啊你們這是”
“我們在電視上看到新聞,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