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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莫離看向他雪白的臉,心裡為他犯愁。
他完全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首先連怎麼解決郎雨都不知道——帶他就醫?他不曉得廖家的敵人會不會追查到附近醫院,路上,他也問過廖家的敵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然而郎雨無力回答,璐璐不肯回答——即使如此,莫離便不能輕舉妄動。
其次,這招待所能住多久?今晚安不安全?也是未知數。而最重要的,是外面的世界,對於與世隔絕的他而言,是陌生而無法預知的,甚至也是充滿危險的——四年的完全隔絕,讓他或多或少已經習慣了獨處和安靜,上次回到涼城,紛亂而陌生的車站,都已讓莫離稍微有些慌亂和緊張——這次,又該怎麼辦?
“怎麼辦”,是莫離腦中唯一且不斷重複的問題,而他沒有辦法給自己答案,自然也沒辦法去徵求另外二位的意見。
吃過飯,郎雨哼哼唧唧的躺下睡覺,璐璐仍舊坐在炕圍不言不語,莫離則蹲在地上整理他們的行囊。
在清晨下山後,猶猶豫豫的莫離,最終沒有去車站回家,而是打車到近郊的百貨商店,買了一大堆生活用品。禦寒的衣服和換洗內衣,藥,乾糧,乃至女孩子要用的衛生用品,只是找不到對講機這類無線電裝置,否則他也會買來一些。
他像個事無鉅細的主婦,把買來的三個旅行包都裝滿,又學著郎雨的樣子,把槍系在腰間,才停了手。而璐璐也一直耐心的等著他忙完這一切,才悠悠的問了句:“為什麼要回來?”
這是她從昏迷中甦醒後說的第一句話。
莫離聞言抬起頭,與她對視了半晌,張嘴,卻沒有立即說話,而是遲疑了半晌,舌頭在嘴裡打了好幾個彎,才道:“我沒有身份證,走不了。”
璐璐一下沒了應答,哪裡想到他能說出這話,她看著他又低頭收拾行囊,頗為不悅,便下了炕,走到他跟前:“你為什麼回來?”她見他不言不語,一時氣急,不禁踢了他一腳,“說實話!”
這三個字頗有喝令的意味,莫離被她踢得坐到了地上,大而清澈的眼睛望著她,沉靜,安寧,而柔和,多麼難得,在眼下這個時候,他還能有這樣的從容。
“人有善意,天必從之;人有悔意,天必憐之。”他道,“所以我回來了,不想讓你們凍死在荒山野嶺。”
“你恨我,我也恨你。”璐璐說,不肯承認心中有一個邊角開始融化,只生硬的冷笑了一聲,“你本該讓我死的,只要我活著,就還會折磨你——別以為你現在救了我,就好像掌握了大局,就能肆無忌憚了。”
莫離沒有理會她這番幼稚的言論,他知道她是在找臺階下。
“昨晚的人到底是誰?”他轉而問。
璐璐坐在炕沿,雙手抱懷,兩腿也絞在一起,別過頭不說話。她總隱隱覺得,昨晚發生的事,與莫離多多少少都有些干係——敵人是馬雅引來的,而馬雅又勾引了莫離,她為什麼勾引他?他怎麼沒有一早推開她?
璐璐猜測,馬雅不是單純的進浴室勾引莫離,她不可能推開門就撲到了他,他們一定發生過什麼,最起碼,一定有過對話。而她和莫離有什麼好說的?璐璐猜不透,也覺得有些不合常理,然而她的第六感卻總是暗示她,莫離一定有些問題。
但她不能說,至少在郎雨安危不定,她還“寄人籬下”的時候,不能把窗戶紙全捅破了。
“到底是誰?”莫離又追問了一次。
璐璐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緊緊纏繞的雙臂微微放鬆了些,她眨了眨眼,隨後道:“我叔叔,這是他們的事,我不懂我只知道昨晚是他的人他們不合很多年了。”
莫離長嘆了一聲,知道了馬雅的東家,然而卻不知道廖家兄弟到底有多大仇,能讓敵人鋌而走險,直接上門火拼。嘆息過後,他躺在了炕上,兩腿耷拉在地面,手枕著頭,呆呆的盯著天花板,理不出頭緒。
許久,好似有一個鐘頭那麼長時間,他才輕飄飄的道了句:“天不亡我,還好有昨天的事。”
他一直這樣安靜的躺著,一旁的璐璐早就快要睡著了,猛然聽到這一句,不由打了個激靈,立即問:“什麼意思!”
“我還想著”莫離仍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似乎無所謂的說下去,“做一個溫順的囚犯,乖巧、聽話、絕無二心,讓你和你爸滿意、放心,然後給我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然後娶你,跟著你們廖家做生意。”他就這樣淡定而平靜的說著,絲毫不扭頭去看璐璐的臉色,只繼續道:“你捨不得殺我,你爸怕你舊病復發,也不會殺我,最終還是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