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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眼見陸漫的不著邊際的話又開始了,這要給葉子歸聽了,我還要不要做人啊。所以趕緊打斷:“啊,那個,口渴死了,給我杯水哈。”
還算陸漫這次有點腦子,適時閉上了嘴去倒水給我喝。
葉子歸笑說:“從年紀上來說,的確要叫姐姐,不過從情感上說,誰都不想聽到這樣的稱呼。我這表弟總是覺得自己沒長大,所以逮誰叫誰姐姐。”
原來是表兄弟,難怪跟他說話那樣地親近,不似跟我,客氣中總帶著疏離。
又說了一會話,葉子歸留下兩本書走了。臨走前說明天再來。
我看著手上的兩本書。一本席慕容的散文和詩,一本安妮寶貝的《薔薇島嶼》。回想葉子歸剛剛問是否喜歡這類書。我趕緊說喜歡的。其實我想說我更喜歡言情小說,可貌似那樣說就顯得我很不夠深度,思量之下終於沒說。
一邊翻著書,一邊咀嚼他臨走時說的話,他說明天再來。
明天,呵呵,明天!
第二天我沒有見著葉子歸。不是葉子歸沒有來,而是他來了,我卻沒見著。不是因為我出了什麼事錯開了,而是因為我睡著了。他見到了我,我卻沒有見到他。
一覺醒來的時候,看到陸漫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再看看她手裡拿著的兩本書,一本關於膽囊炎的,一本關於脾胃的。頓時曉得了在我睡覺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了。
“說好叫醒我的。”我悶悶地說。
“大小姐,我叫了,你睡得跟豬似的。還怨我。”
“打呼了?不會這麼丟臉吧!”我在想像我睡得跟豬一樣到底是什麼模樣,那葉子歸瞧著我睡成那樣又會有哪種表情。
“想死了,就你這身板,還想打得了呼?好了好了,是人家葉大畫家不讓叫你的。真體貼啊!還送了兩箱酸奶,說喝這個對你的病好。白閒啊白閒,你丫總算有人要了,千年等一回啊,總算把許仙給等到了。”陸漫說完把兩本書塞到我手裡。
“你覺得他對我有那麼一點點意思嗎?”我小心翼翼詢問道。
“豈止一點點,簡直就是兩三點啊,瞎子都看出來了。你就這麼睡在這裡,他就那麼站在那裡,就那麼愣愣地看著,足足看了十多分鐘,然後把書放下就走了。那表情,真他媽的深情!”陸漫邊說邊做動作,我在大腦裡想像葉子歸的樣子。想像不出來他深情時到底是什麼樣子。
於是我說:“或許他只是以一個藝術家的角度觀察一個病人睡著時是什麼樣子,從而更好地進行藝術創作。”此話一出,連自己都感到意外。我竟然這麼不相信自己的個人魅力。看來時間真的可以磨滅我所有的自信。
“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陸漫邊說邊吃著香蕉。那些零食和水果,盡數落進了南喬和她自己的肚子。我是隻能看著不能裹腹,折磨啊,特別是她們在我面前吃的時候。昨晚上南喬吃的時候我就恨恨地說,不要在我視線範圍內吃。我能夠忍受不吃這些水果,但是忍受不了這些水果擺在我面前我卻只能看著別人吃。而現在,陸漫在吃著這些水果我卻無動於衷,我的一門心思均在想著葉子歸到底是對我有意思呢還是沒意思呢。如果現在手裡有一朵花,我肯定會扯花瓣,扯一片有意思,再扯一片沒意思,看看最後那一瓣到底是有呢還是有呢還是有呢。
晚上的時候做了幾個深呼吸,希望能夠很快入睡。不能像昨晚上一夜無眠,從而導致白天撐不過睡意,在昏睡中迎來葉子歸的來臨。
數羊數到九百九十九的時候終於睡過去。一夜有夢。醒來還記得葉子歸捧著一束鮮花,緩緩走至我跟前,嘴角上揚,最重要的是眼裡滿是笑意,那是我從來未曾見過的溫柔目光。早上來量體溫的護士問我是不是夢到有趣的事情了,這麼高興。
刷牙的時候總覺得哪裡不對,看著鏡子裡嘴邊的泡沫才驀然發覺,夢裡那人根本就不是葉子歸,葉子歸滿臉絡腮鬍子,可那人沒有,而且年齡不對,看起來像個十六七的男孩子,但是眉眼卻又跟葉子歸很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呀地叫出了聲,把南喬嚇了一跳。
我說練嗓子而已。
南喬哼了哼。
這一天似乎過得甚是漫長,等過了一個早上,葉子歸沒來,再等過了箇中午,葉子歸還是沒有來,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鐘,眼見這鹽水瓶換了一個又一個,瓶中的液體越來越少,可葉子歸依舊沒有來。
陸漫皮笑肉不笑地說:“實在困就睡會兒,今天一定叫醒你。”
我白了她一眼,依舊看手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