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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葉蓁蓁說:“外婆,我將媽媽尋回來了!”
葉蓁蓁此言不差,確實最早是他認定我做他後媽很是合適。可見這血緣真是個神奇的東西,難怪當時我也是覺得這孩子很是討人喜歡。後來,我與葉子歸鬼使神差般地相識相知相戀,彷彿是冥冥之中有神靈牽引,指引著我向他們一路靠近。
我本以為是蘭姨或者是楊君出賣了我在先,豈不料原是我自己露出了破綻。我在陵園的那一跪,還有太過悲悽的神態,讓葉蓁蓁極為不解。第二日我留書離家,這傢伙就斷定我必是他親媽。葉子鴻本來就疑心我是,後來雖說不疑了,可別後相處的這幾日又疑了。因為人一旦恢復了記憶,便會不知不覺把先前的習慣摻入在了現在的生活中。所以,這兩父子一推敲,覺得肯定是了。可如果是的話就沒理由再離開啊!葉蓁蓁為了尋出答案,當真充分發揮了他當偵探的頭腦,在我的房間裡遍尋線索,居然被他在紙蔞裡找到那張寫著遺言二字被我揉成一團的信紙。遺言二字似乎說明了一切。後來葉子鴻覺得上次尋著我的楊君甚為可疑,於是聯絡了他,楊君那時還沒看到我發過去的郵件,待葉子鴻說了我再次離開,並說我應該肯定就是杜雲影的時候,楊君即刻便出賣了我。
在肯定了我是杜雲影,而後又知道我得了絕症,這兩者一結合,就很符合我逃離的邏輯了。
只是,究竟我會去了哪裡,倒是叫這一大幫人傷痛了腦筋。
葉蓁蓁直接在網上進行人肉搜尋,直接將我當做一通輯犯了。
蕭飛揚運用他跟我的那一點心有靈犀,指出了我可能會去的那些地方,就是沒說到烏鎮。
楊君說,根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一定律,我很有可能根本沒離開。
葉子鴻這次頗為冷靜,沒有背上行囊即刻出門尋我,而是走訪了我媽的幾個舊友還有我的幾個親戚,當然指的是做為杜雲影的我。
自我恢復記憶以後,我也想過去拜訪一下這些親戚,還有少時的一些好友。只是覺得這樣很容易暴露身份,要瞞就要瞞個徹底,不然日後我死了,再讓葉子鴻知道我是杜雲影,叫他情何以堪!
走訪這些親戚好友之後自然無所獲,葉子鴻想起在我的葬禮以及我媽的葬禮上見過面的蘭芝。覺得我去她那裡的可能性極大。於是便尋了過來。
少時的葉子鴻曾問過我是從哪裡來的,我答,天上來的。
在桃花盛開的季節,跟他說,我出生那天,屋前的三樹桃花盡數開放。
他曾笑言,你就是那桃妖。
就憑著這桃花,他尋了過來。只是那時桃花妖嬈的樹,在中秋過後只剩枝葉,顯得蕭條而凋零。就像我的身體。只是來年春天這桃樹依然會枝繁葉茂,花朵綻放。而我怕已活不到那一日了。
對於我對自己身世的遮掩,葉子鴻給予了最大的寬容。我也想著有朝一日,定會和盤托出。只是沒想到會是在十八年後,會在這老屋裡。
我們打算在蘭芝這裡再留一夜,因為知道,這一別,恐再無相見之日。
這一夜,我絮絮說著我的身世,說著十八年前那改變我命運的爆炸事件,說著這十八年獨自一個人的路程。我倚靠著葉子鴻,彷彿只是在述說一個故事。
夜裡被疼醒後,發現葉子鴻不在身邊。吃過藥後披衣走至院子,見一頎長身影正立在院中,月光照在身上顯得甚是蕭索。
遺世而獨立。
想著不久之後,我就要永遠地留下他一人,就如此般,孤寂。
心頓時劇痛。
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一如從前的他從背後環住我一樣。不會有驚詫,因為早已經心有靈犀。
葉子鴻緩緩轉過身來,月光下他的眉緊鎖,他的眼更顯深遂,可我分明看見裡面盛滿了悲痛心傷。
舉手將眉頭抹平,只是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隨著一聲嘆息,唇上觸到了一片冰涼。唇與唇的廝磨,舌與舌的痴纏,記憶中熟悉的味道,那樣甘甜,只是如今添了幾分無奈。這是我跟葉子鴻分離十八年後的初吻。
在我住進葉子鴻家裡的那幾日,與葉子鴻的只是印在額頭的晚安吻。我想是葉子鴻看出了我眼底的閃爍,所以才只在額頭上輕吻。而我一直覺得,如果親吻,葉子鴻立馬會知道我就是杜雲影的。
記得那年與葉子鴻的初吻,是在學校的圖書館。因為《詩經》放得高了一些,然後就墊了張小凳子去拿。拿的途中葉子鴻跑過來說,我來我來。在他跑過來之時在我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