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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因為在記憶恢復之前,我並不知道我跟他們分散。而當恢復記憶之後,只是痛惜自己居然跟他們失散了這麼些年,可這十八年對這時的我來說只是數字而已,中間沒有相思之苦,因為並不知道他們的存在。真正苦的,是我的母親,我的兒子,還有我的葉子鴻,他們沒有了我整整十八年。
我想我的舅媽,哦,不,是白閒的舅媽。唉,十八年錯認的親情,看來我是不可能一時就轉了回來,這一聲舅媽或許在我有生之年會一路喚到底。
我舅媽當時講的故事其實很籠統,不過她做為白閒的親戚,知道這麼多已經很難得了,說明白閒媽媽的偵查本事還是很強的。
我之所以還喚她舅媽,實在是她在講述那個故事的時候,說到我媽名字的時候,沒有鄙夷,說到杜雲影也就是我的時候,是一種痛惜。一般家庭如果出現第三者,其九族之內的親戚都會被元配這方的親友嘲弄譏諷,恨不得遊街扔雞蛋。不過說實在的,我媽和我真的也沒有什麼地方可讓人嘲弄譏諷的。
知道我媽跟我爸的故事,是在八歲那年,我跟媽媽從烏鎮回到媽媽的故里S市,因為媽媽的同學力邀她去她的學校教學,而她也覺得我在S市以後比較有出息,於是便回來了。回來後沒多久就有個男人來找我媽,我媽態度冷絕,男人涕淚齊下也不能讓我媽動容。後來我問我媽那個男人是不是我爸,我媽看了我很久,終於點了點頭。之後才說:“雖然是你爸,但這輩子都不要認。因為他除了是你爸爸之外還是別人的爸爸。也別讓別人知道,這不是件光彩的事。別人若問起,你就如以前一樣回說爸爸在你出生的時候就沒了。記住,不要跟他見面。我們錯過了就是錯過了。記住了,你姓杜,他姓白。”
可是我還是跟他見面了,揹著我媽。我想我實在需要一份父愛,這是看似無所不能的媽媽所代替不了的。但是我卻不想別人知道他的存在,我也沒有叫過他一聲爸爸,每次跟他見面很是讓我糾結,心裡總是七零八落的。後來學了成語之後知道那種心情叫“又愛又恨”。
其實這種心情不止對我爸這樣,對白閒也是。第一次見到白閒,胖胖的,面板黑黑的不漂亮的一個女孩,眼神中帶著點怯意,彷彿我是正出而她才是庶出。後來才知道我弄錯了,以我媽跟我爸的關係,我連庶出都不是,充其量只是一個私生子而已。
但是我看得出來,她很喜歡我,喜歡得甚至要喜歡著我的喜歡。而我那時,並不是真心喜歡著她。那時的我一臉驕傲,站在她的面前,把自己弄得相當優秀,讓她在後面追趕,我就相當有優越感,在我爸面前流露出的眼神是,瞧,你的正牌女兒她不如我。
我甚至於不願意讓我身邊的人知道他們的存在。我們仨人見面就像地下黨會面一樣,先要瞞著我和白閒各自的媽,再要避免遇到雙方的熟人。只是俗話說,夜路走多終遇鬼,所以偶爾遇見鬼的時候會編各種謊言。編各種謊言是因為遇見的鬼經常不一樣。比如說被同學撞見,就不能說白閒是同學,只能說她是表妹。遇到表姐妹的時候就要說是同學了。
很神奇的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被葉子鴻撞見過,而我也從未跟葉子歸說起過他們的事情,即便在我們很是要好的時候。不是刻意隱瞞,而是一種習慣,多年積聚的習慣,認為與他們的關係只是我們仨人的關係,與其他人無關。其實我知道我的骨子裡,一直不想別人知道我是私生子這個事實,儘管外面有這種傳言。
葉子歸那時還不叫葉子歸,叫葉子鴻,與我是隔壁鄰居皆同學。這同學還真是同,從小學一路同到高中,且很詭異的是,我們不是同桌便是前後桌。或許就是這麼近才滋生出那種叫做愛情的東西吧!
其實我覺得跟葉子鴻情竇開得比較晚,按理說我們是青梅竹馬的關係,開得會比較早。可我們小學初中的時候,一路你追我趕,心思全在學習上,哪裡會有什麼想法。待到了高中,身邊一下就都成雙成對,然後沒成雙成對的,男的對我有了想法,女的對葉子鴻有了想法,結果弄到最後,我們自己倆個有了想法。
後來我才知道只是我沒有想法,葉子鴻不打自招,說是從我搬到他家隔壁就有了想法,從小學時候同一個桌就有了想法,從他師從我媽學字畫開始就有了想法,那時的想法是,如果能成為一家人,就可以在我家吃晚飯了。
這想法實在是跟我說的想法不是很搭。而且這想法顯得我家很是摳門似的。
而事實情況也是這樣沒錯,我家就是摳。
因為以前的老師不像現在工資高又可以帶孩子賺外快,我媽就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