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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紫金院,來到巫氏所住的房間前,堇南剛一走進去,就聞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濃香。
這是她第二次因為香味太濃,差點被燻暈過去。
而第一次發生這樣的狀況,是在金麟有名的妓院——春嬌樓裡。
瑞金獸爐中,香餅一點點燃燒成灰燼,帶著梔子、桂花、丁香等複雜香氣的煙霧嫋嫋升起,白茫茫的一片,瀰漫在房間裡。
堇南冒著一不小心就會被嗆死的危險走進裡間,一扇屏風前,她看到正焦急得來回踱步的淳于崇義。
“爹,發生什麼事了?”
淳于崇義道:“你巫姨娘生病了!”
聽出父親的語調中有幾許怒意,她不禁想,巫氏生病就生病,和自己有什麼關係?難不成是自己扎草人咒她得病的?看到堇南一臉不解地望著自己,淳于崇義喚來一個家丁,讓其將事情原委解釋給堇南聽了。
家丁說了一番話,大致意思是,家宴開席之前,巫氏突然身子不適,周身忽冷忽熱不說,還直冒冷汗。巫氏回到紫金院歇息,命他去請大夫。可他去到東街,大夫們一聽要來淳于府出診,便都將腦袋搖得像波浪鼓,一個都不肯來。
“大夫們都說,咱們家小姐太過厲害,金麟名醫嚴德品都被小姐諷得沒了臉,落荒而逃,莫說他們是二流醫者了。任憑小的磨破嘴皮子,他們也沒一個肯來的。”家丁補充道。
“你可聽明白是什麼意思了?”淳于崇義道。
“聽明白了。”不就是嚴德品對自己耿耿於懷,逃跑之前,還不忘造謠、混淆是非來打擊自己,弄得金麟大夫都怕了自己,不敢來府中出診的事麼。堇南還是有些疑惑,她在心裡問,然後呢?
“你不是整日吵著要行醫救人,做個女大夫麼?今兒餘就給你一個機會。你去給你巫姨娘瞧瞧,將她的病給治好。”
拐彎抹角地說了這麼多,原來就是想讓自己為巫氏瞧病?聽著父親那死馬當活馬醫的語氣,堇南有些無奈,平日他不許自己學醫,巫氏病了沒人醫治,他這才想到自己。
而且,巫氏一肚子壞水,誰知道她是真病還是裝病?
堇南走到屏風後面,看到床幃裡頭的巫氏,雖是躺著的,可她一張臉依舊畫了細緻的妝容,唇上的檀色口脂泛著亮色,明明就是才將點上的
堇南走到床榻邊,正琢磨著該如何揭穿她,不經意地看到榻邊的案几上擺著一隻碗。
碗裡剩了一些焦黃色的湯汁,端起來嗅嗅,一股生薑的辛味撲鼻而來。知道巫氏喝了薑湯,她意識到自己猜錯了。
仔細觀察了一下巫氏的面色,這才發現她臉頰以及嘴唇,都是由於體內發熱才導致發紅,並非她塗了胭脂的原因。
給她號了脈,檢查了苔色,確定是風寒無疑後,堇南重新繞回屏風前,將她的病情告訴父親。
看到父親頓時鬆緩了神色,於她心裡,某個地方卻被刺痛了。
巫氏不過就是受了點風寒,他竟如此擔心,而面對重病纏身的母親,他卻連一絲同情都不肯施捨。
聽到父親問自己是否要開方子,堇南冷冷地搖了下頭,叫來李婆,交代她給巫氏多蓋幾床被子,睡一宿捂出汗來就好了。
李婆連連點頭,表示都記下了。
堇南說完該說的,扭頭就走。
本以為巫氏生病這事算是過去了,可第二天,堇南還睡著,又被淳于崇義叫到紫金院。
淳于崇義的臉色青得慎人,他怒氣盈然地盯著堇南,就彷彿堇南對巫氏做了什麼令人髮指的事似的。
卷一 048、毒婦
“爹,這又是怎麼了?”堇南被他盯得心裡沒了底。
淳于崇義冷哼一聲,正要開口,李婆就從屏風後面繞了出來。
“老爺,二夫人渾身燙得像個火爐,這會子神思不清的,一直喃喃著要您過去呢”
淳于崇義一聽,面色愈加焦急,連忙抬步過去探看巫氏的病情。
堇南被這事弄得二丈摸不到頭腦,她向李婆小聲問道:“這是怎麼了?你沒有按照我說的法子去做麼?”
“唉喲小姐,你可別懷疑我呀,我可是老實按你說的法子去照料二夫人,絲毫不敢鬆懈。可誰知——”李婆說著,飛快地抬眼看了堇南一眼,神色有些異常:“今兒一早,二夫人病得更重了小姐,你確定,二夫人真的只是染了風寒,沒有其他的病症?”
“我當然確定。”堇南不假思索道。回想昨夜幫巫氏看診的情景,她確定是風寒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