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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父親的下屬,是不應該受邀來參加家宴的。堇南吃下一塊魚肉,暗自琢磨,他替父親辦了那麼多事,或許父親早就將他當成家人了呢?
回想起那日在靜心齋,鍾離和淳于崇義密謀的那些事,她越想越覺得噁心。
當沉悶無比的宴席就快結束時,李婆突然慌慌張張地走進西花廳,附在淳于崇義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不知她說了什麼,淳于崇義臉色一變,登時起身離席。
卷一 047、風寒
席上眾人面面相覷,廳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鍾離這頓飯吃得極不痛快,淳于容坐在他旁邊,一直含情脈脈地盯著他,熾熱的目光都快將他給燒焦了。
淳于崇義一走,他就告辭離去了。
淳于容見他不願搭理自己,又是氣又是急,死皮賴臉的跟了出去。
“容兒!”陳氏放下筷箸,朝門外喊了一聲。見無人應答,她氣得攥緊拳頭,本想一拳砸在桌上,但生怕將她那隻鑲蟬玉珠的戒指磕壞了,她忍了忍,扭頭一看正在悶頭吃酒的淳于明義,不由地怒火中燒。
“你女兒都跟人跑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裡吃酒?”
淳于明義酒意微酣,抬起一盅酒飲盡,咂咂嘴,彷彿還在品味酒的滋味。
“你!”陳氏見其不將自己放在眼裡,越發惱火了。一個丫鬟正要為淳于明義斟酒,她揚手將酒壺打落,開始數落起淳于明義來。
“我說你,也都快五十的人,怎地還不知奮進。你也不會向你哥哥討教討教,整日除了吃酒還是吃酒,你就不能有點出息麼!在翰林院任職這麼久,還只是一個侍讀,你不為我著想就罷了,可你好歹也為容兒考慮一下啊。你不給她準備好一點的嫁妝,不為她挑一個家境殷實點的人家,難不成你真要眼睜睜地看著她嫁給那鍾修撰?”
聽得出來,陳氏對鍾離是十萬分的不滿意。
“夫人吶,做人要知足,知足方能長樂吶!”淳于明義微眯著眼,喝了整整一壺酒,醉得他舌頭都開始打結了。不過他的意識是清楚的,說出的話都在理,比陳氏刻薄尖酸的話中聽許多。
“你嫌我官小,我無話可說。可容兒的終身大事,還是由她自己決定吧,她中意誰,你我都無權干涉。況且,我覺得鍾修撰不錯,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
“不錯?呵,你是不知他家裡頭”看著席上的目光都被自己的話語吸引過來,陳氏這才意識到不妥,沒有繼續往下說。
“咱們的家事就別在這兒唸叨了。今兒是容兒伯父和伯母的喜事,咱們可別掃了大家的興。”
她說著,扯了淳于明義一下,起身和葉氏寒暄幾句,便要回府了。
恰巧這時淳于容回來了,陳氏見她擺著一張苦瓜臉,拉著她便走。
“怎麼,又被人家給打發回來了?娘告訴過你,女兒家要矜持,你不聽,這不是自討沒趣麼”
葉氏一家走了出去,陳氏的聲音還是陰魂不散地傳進廳內。
堇南見怪不怪地喝著湯,看到葉氏幾乎沒動筷,不由地擔心道:“娘,可是飯菜不可胃口?”
葉氏從宮中回來後,做什麼事都是神思恍惚的樣子,就像沒了靈魂的軀殼似的。聽到堇南問她,她半天才反應過來。
“飯菜是阿阮幫忙準備的,怎會不合我的胃口。可能是今兒馬車顛簸的關係,我一點兒食慾也沒有。”她說著,夾了一隻鴨腿放在堇南的碗裡,笑道:“南兒,你多吃一點,看你吃得高興,娘也高興。”
“嗯!”堇南甜甜地一笑。
一隻鴨腿而已,以她的功力,幾口便可以解決了。正要張口咬下,就見葉氏將另一隻鴨腿放進林肆風的碗裡。
“林澤,你也要多吃些。男孩子活潑好動,吃飽了,才有精神。”
“多謝伯母。”林肆風難得露出一個發自肺腑的笑來。
就在廳內氣氛逐漸變暖之際,李忠福突然出現了,他的神色和剛才進來的李婆一樣,都是慌慌張張的。
“小姐,請隨奴才一趟紫金院。”
紫金院?堇南撇撇嘴,那不是父親和巫氏住的地兒麼,父親平日都不讓她隨便進去,就像害怕她妨礙他們的恩愛似的。
“巫氏派你來的?”
李忠福搖頭:“是老爺的命令。小姐,此事耽擱不得,快隨奴才去吧。”
一聽是父親下的令,堇南便知無法推辭。她讓阮娘扶著葉氏先回房,自個便隨著李忠福先出了西花廳。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