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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而又堅凝,上層雖被吹穿一洞,並未直透到底。法鏡由遠處飛來,沒看清下面情景,敵人對他卻已警覺,雲隙才現,立由下面雲影中飛起一團淡黃色雲光。法鏡猶幸久經大敵,一眼瞥見,便知有人暗算,趕忙縱身退避。無如來勢特急,其速如電,那黃色雲光又是件極厲害神奇的法寶,饒是逃遁神速,也自無及。雲光才一照面,便似正月裡火花一般,當空爆炸,化作朵朵金花散裂開來,一窩蜂般打到,沾身之後,化成無數針芒,直穿皮肉。法鏡已然遁出圈外,覺著左肩臂腿等處微微一痛,彷彿有針刺人情景,知道不妙,慌不迭運用玄功將真氣閉住,使肌肉堅硬如鐵,以免深入,並防匆促無知,中了法寶之毒,一面隨手揚處,發出一大團赤陰陰的雷火,朝旁打去。那黃色雲光每發只是一次,遇物即炸。雙方勢均猛烈,立隨雷火一同爆散,化為無數金花紅星,飛揚滿空,晃眼沒入雲濤之中,無影無跡。
法鏡未見到一個敵人,身上先負著好些傷,還不知法寶來歷,當時又急又怒,不暇飛降,咬牙切齒退向一旁。傷處只是針尖般大一個個的小孔,微有一絲紫黑色血水滲出,覺著又癢又疼,又麻又脹,所中之物已隨血水化去,知是毒物所煉。幸喜防禦得早,將氣血毛孔閉塞,未使深入,如易一人,創重還不止此。心雖忿極,但是毒質已然人體,其勢不可聽其自然,必須當時去淨。偏生全身的傷共有十好幾處,甚為零星。沒奈何,只得強忍仇恨,運用真氣,依次將其一一吸出。這一來自然耽延了些時候,秦嶺三老、丐仙呂瑄、李鎮川、馬玄子以及樊、簡諸仙已然趕到,敵人那面聲勢大盛,威力更增。
法鏡這裡尚在一旁用法力去毒,不曾知悉那同來的一僧一道已遭慘敗。原來他二人先因法鏡心急,遁光較速,稍微落後了些。一見雲隙下面有黃色雲光突然冒起,化為金花,四散爆射。法鏡隨手發出一雷,立往附近山谷中遁去,便知此寶厲害,忙縱遁光先行避退。正待施展法寶抵禦時,滿空金花已與雷火同滅。二人功力雖比法鏡稍差,但各煉有不少法寶,覺出敵人此寶全以冷不防出手傷人,只要事前防備,便可無害。又看出下面敵勢頗為強盛,準知法鏡驟中暗算,無什大礙,便不以為意,欲往下面助戰,先給敵人一個厲害,等法鏡來了再施所煉陣法。二人都是一樣心意,不約而同,各用飛劍法寶護身,意欲衝雲直下。
就在這略一停頓,退而復進之際,忽見腳底密雲似開了鍋的沸水一般,往四外滾滾飛散,晃眼都淨。同時目光到處,下面飛起三道遁光,正是敵人想要飛走;另外雲層下面還有兩道遁光,正由峰前戰場上往峰腰山洞內退去;先來的一些同伴已有四五人屍橫地上,剩下八九人正縱遁光追將上來。二人見狀,又驚又怒,鐵帚禪師在前,首先揚起生平不輕使用的異寶三光帚,待要往外甩去。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雙方對面瞬息之間,猛由對面遁光中發出一片紅霞,先將三光帚的寶光閉住。鐵帚禪師心方一驚,知道不妙,覺出彩霞力大異常,惟恐手中法寶有失,趕即退避。身後牛清虛匆卒之間不知就裡,更是冒失,一眼瞥見敵人飛上,自己人多在後緊追,也沒看這下面勝敗情勢,誤以為敵人眾寡不支,力竭敗逃,隨同妖僧三光帚揮動,忙把飛刀飛上前去阻擋。刀光剛一脫手,便吃迎頭兩道白如銀電、長只數尺的光華接住,略一掣動便吃絞緊。敵人也未停頓,竟自帶了同飛。
鐵帚禪師已然知機,收回法寶,縱遁光退向一旁。牛清虛驟出不意,覺著飛刀一緊,被敵人劍光裹住,收不回來。心自不捨,一面運用全力回收,一面又想另施法寶取勝。
情急之下,忘了身當敵人去路,這幾個敵人均非尋常,內中一個早揚手一團黃雲打來。
牛清虛先見金花消散甚速,未免有些輕敵,對方來勢又極神速,黃雲所帶金花飛針既細且密,得隙即入;儘管身上還有一道刀光防護,但並不周密,又不合以身外刀光去擋,竟吃打中了一大片。當時疼癢交加,方始驚慌,不敢戀戰,連忙閉氣遁退;先發的飛刀已吃敵人銀光裹走,往始信峰那面飛去。牛清虛一時疏忽,被由刀光隙裡散撲過來的飛針打中了好些,傷處比法鏡多了不止一倍,有的還中在臉上,僥倖不曾傷了雙目。醫傷去毒要緊,只得咬牙忍痛,追隨法鏡飛去。
鐵帚禪師雖未受傷,見此情形,一則敵愾心盛,因牛清虛是一雙飛刀,恐被敵人奪去一口;二則見後面追的幾個俱是同黨中的能手,內並有兩個外人,三人同來,一照面便敗了兩個,若就此退避,情面難堪。二次又由斜刺裡追截上去,還未與敵人遁光相接,忽聽遠遠有極輕微的破空之聲。循聲一看,乃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