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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道:“他那身子骨又沒啥金貴,哪裡敢勞動大師您?”
嘴上這麼說著,還是忙不迭地把慧真讓進屋去。
那喬山槐正躺在床上,見妻子引著慧真進來,慌忙坐起身,道:“慧真師父,好久不見了。”慧真見他的臉色烏青,眼圈的地方隱隱有些黑氣,竟然不是一般的傷風受寒,忙道:“喬施主這病倒好像是中了毒了?”喬妻道:“大師說的是,慧元師父也來看過了,給了一粒丹藥吃了,說是被什麼蟲物咬著了。”
喬鋒聽到這裡,插嘴說:“爹,爹,我昨天還在菜園旁打死了一條蛇。”喬山槐笑著問:“你打死它作甚?”喬鋒道:“保不準就是它咬的你啊!”喬山槐慈愛地摸摸他的腦袋,道:“鋒兒,爹平日裡是怎麼跟你說的,要少殺生,多積德。”喬鋒點點頭,道:“孩兒知道了。”
慧真在一旁看了,心下大慰,暗道:“長在喬氏夫婦這樣的淳厚人家裡,這契丹孩子肯定能改變心性的。”想到這兒,道:“喬施主,且讓貧僧給你略治一下。”伸出雙手,握住了喬山槐的雙腕,默運真氣,給他驅毒治療。
他這三年多來,領悟了許多武學之道,內功修為較之以往有了很大的提升,喬山槐經他精純的真氣這一灌輸,臉上的黑氣便慢慢地消散,也有了少許紅潤。
待慧真運功完畢,喬山槐感激不禁,連聲道謝,喬妻則早就起好了茶,雙手端了一碗給慧真。便在這時,聽到喬鋒在外面喊:“爹,娘,慧元師父來了!”慧真聽了,心道我臨去初祖庵時,曾託付慧元師弟常來照看這一家人,沒想到他竟是這麼盡心盡意。當下跟喬妻走出門去,就見喬鋒牽著慧元的手走進院來,他的另一隻手裡還拎著幾包草藥。
慧元乍見喬山槐的屋裡走出個僧人來,一愕,待認出是慧真來,不禁驚喜交加,合十道:“師兄,你已經出關了?”
慧真也稽首道:“慧元師弟,別來無恙?”慧元喜道:“昨天方丈還提起過你,說是算計著五年快到。我正想順道去一趟初祖庵瞧瞧你,不成想便在這裡碰上了。”
慧真道:“我在下山時,恰好碰上了喬鋒,聽說山槐染有小恙,便順道過來探視一下。原來師弟早就過來為他診治了。”慧元道:“喬施主是被什麼毒蟲咬了,但並無生命大礙,我今天特地讓藥王院的師兄給他配了幾付藥,服下後自當康復。”
當下,把幾包草藥交給了喬妻,又囑咐了幾句,便不再進屋看視,卻與慧真結伴下山。那喬妻自是千恩萬謝,喬鋒這小小孩童也代著父母送出兩僧好遠一段路,才自行迴轉。
兩人走出五乳峰,轉去少室山。慧真想起蟲二先生的事,便問慧元,這期間可曾與那黃月山的徒弟張廣陵有過來往?慧元道:“不瞞師兄,這幾年中,我跟那位張君倒也見過幾次面,至於逍遙子前輩的隱身之地嘛,卻也是在這河南地面上。”慧真聽了這話,合十道:“如此說來,我等前去拜見倒也方便。”
慧元沉吟道:“說距離近倒也是實情,只是這幾年,那位逍遙子先生性格大變,隱逸於信陽附近的雞公山逍遙谷裡,近乎要與世隔絕,即便連張廣陵等徒孫輩的逍遙宮弟子,也不曾見上幾面。”慧真道:“見與不見,得講個緣字,他是前輩高人,我去參拜只當報以誠心。”慧元道:“師兄說的是。”
兩人說著,便到了少室山腳,又沿著青石路階朝山門攀去。慧真道:“好久沒有聽說王雲峰和周春霆兩位的訊息,師弟跟他們也素來交厚,當可略有所聞?”慧元道:“丐幫的王雲峰施主嘛,早就升任副幫主之職,江湖上的威名日盛;至於那位周春霆施主,原先的慧心劍客早已在塵世中除名,他於兩年前在浙江天台山的止觀寺剃度,法號明光。”慧真聽到這兒,哦了一聲:“他到底還是皈依了佛門,善哉善哉!”
兩人又閒聊了些寺中的情況,眼見著寺廟近前,入門後就分開來走,慧真自去少林方丈靈德禪師處拜謁。靈德聽小沙彌通報說,慧真已經由初祖庵回寺,心下甚喜,馬上傳他進來,師徒二人四年多不見,自然有不少的體己話要說,談到參禪悟法上面,靈德聽慧真多得正味,深明佛義,較之面壁前大有進益,心裡很是高興。
這一談便是兩個時辰,末了,慧真朝靈德禪師拜道:“師父,弟子想請您準允,特許慧真再下山去做一番雲遊。”
靈德禪師聽他一出關就要下山去,感到很意外。聽慧真又道:“弟子雖然在面壁期間多有所悟道,只惜塵世間還有牽絆,需要弟子前去解鈴便是那蕭燕山的師門之謎,此結一天不解,弟子便一天不得安心。”
靈德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