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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覺有趣,忽然問道:“鳥銃的藥方是如何配製的?”
小八順著問題背道:“制合鳥銃藥方,硝一兩黃一錢四分柳炭一錢八分通共硝四十兩,黃五兩六錢,柳炭七兩二錢,用水二鍾,舂得絕細為妙”
“我就怕他這個,你還特意招他!”錢滿在一旁跺腳急道,“這下可好,不點他啞穴都停不下來!”吳戈站在一旁,已笑得直不起腰來。
果然小八那裡已經不停口背到了鳥銃的製造和清潔修整:“造鳥銃之法,後門有螺絲轉者,此銃腹,長放過後內常作溼,二三日要洗一次,用搠杖展水布一方,醮水入洗之。如鉛子在內,或克火門等項,取開後門絲轉,以便修整”
龍峻見他只顧抬頭背誦,對錢滿的揮手和命令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忍不住輕笑出聲:“這樣的妙人,你是從哪裡找來的?”
“刑場上!”錢滿恨恨回答,頗有些恨鐵不成鋼,“這傻小子沒錢給自己老孃看病,居然想到去給人當替死鬼!明明以他的身手,別說給人做護院,去開山立櫃都綽綽有餘,再不濟攔路打個劫做個飛賊都成,還愁錢財不來?偏要拿自己性命去換,你說他傻不傻!”他那裡伸手想點小八啞穴,似又有些不忍,一時無措,瞪著眼睛急想對策。
龍峻由他去煩,轉而吩咐吳戈道:“你待會兒把這些銘文編號抄錄齊全,讓鷂鷹帶著飛回京師,叫惟揚再仔細確認一遍,要快。”
吳戈點頭稱是,想起唐穩囑託,只得硬著頭皮催促:“大哥,溫姑娘的那件事,你可曾想好對策?”
龍峻尚未回應,錢滿已聞言呼地跳起,想是有了主意,對著猶自喋喋不休的小八大聲道:“小八!快去叫你二哥過來,我有要緊事找他!”
小八點了點頭,向三人抱拳告罪離開,嘴裡依然沒停,一路走一路還唸唸有詞:“後手不用棄把點火,則不搖動,後手執定一目照,直以指勾軌,則火自然入藥而銃發矣。目照之法,銃上後有一星,目上有一星,以目對後星,以後星對前星,以前星對所擊之物,故十發有**中”這是已經背到鳥銃如何發射了。吳戈見自家上司為難,也不好再催,躬身施禮之後,拿著那些拓片自去做事。
錢滿坐回椅子,搖頭嘆氣道:“我這些手下里,小八的記性無人能及,有什麼資料訊息想不起來只管問他,就是有些憨,常常揹著揹著就開始夾纏不清,你不曾問的他都一股腦全倒出來。沒法子,以前家裡逼著他考科舉,人都背糊塗了,我初見他的時候,比現在還傻。”
龍峻不覺莞爾,卻並不接著取笑,只是道:“我記得雲峰以前在你那裡也是排行老八,要是知道接替自己的是這樣的妙人,會不會心懷不忿?”
錢滿似乎想不到他會提這個,撓了撓頭,像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半天才答非所問:“雲峰那小子是個死腦筋,你多擔待。”接著揮手道,“不提這個,先說眼前的,那幫人運一批報廢的鳥銃去浙江做什麼?”
龍峻沉吟道:“這批鳥銃是不是真的報廢,恐怕要看到實物才知道。”說罷一嘆,“除了這個,我還好奇那張畫像”
錢滿哈地一笑:“說到畫像,來來來,你看看這個!”他邊說邊伸手在腰間荷包裡掏出一份疊成掌心大小的薄絹,小心攤開,遞到龍峻面前,“怎樣?筆法像不像?”
龍峻拿過定睛細看,那薄絹上畫的是一幅半身小像,一位雙十年華的妙齡女子,懷抱一名女嬰,依偎在一名文雅男子身邊,笑意盈盈,神采飛揚,正是積慶樓中挑事的女子,許振卿的獨生女兒——許策。而那名男子笑容靦腆,眼帶寵溺,自是許策的丈夫,那名女嬰則是他們的女兒。畫像雖小,線條勾勒也簡單,但人物的神態相貌卻栩栩如生,如在眼前。許策十歲就被許振卿送上峨眉學藝,當時為安她的心,龍峻就送了一隻烏鴉小黑的後代給她,誑她說把這鳥養大,好在彼此之間送信。誰曾想那烏鴉竟真的如此聰明,又或是許策馴養得法,養壯之後果然能用來送信。除去許策十六歲那年回過一次京城,十年間彼此書信相通,全靠這鳥空中往來,直到這隻烏鴉四年前病死。而這幅畫,便是許策二十歲之時親手所繪,託烏鴉送來,破天荒頭一次指名要送給錢滿的。
龍峻卻不忙著看畫,反而抬頭細瞧錢滿:“阿策的畫,你一直帶在身邊?”
錢滿把眼一瞪:“這話問得奇怪!我不帶在身邊怎麼找人?”只是不知為何,他說話的聲音響了些,神態也有點扭捏不自然。
龍峻盯著他不放,臉上神情似笑非笑:“可這是她女兒週歲時,自己畫的全家福,如今她女兒六歲了,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