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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乾乾淨淨,不過看制式和規模,我猜東家或許是盧潤。”
聽到盧潤這個名字,錢滿眼光閃了閃,正想再說什麼,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很快響到正廳後的天井通道上。來者除了小八,身後還跟了兩人,其中一位走到正廳偏門旁就止步不前,只在門邊探頭探腦,眼睛覷著龍峻,欲言又止,錢滿轉頭去看,卻是唐穩。另一個跟隨的是吳戈,見唐二公子縮手縮腳,頗為無奈地笑笑,邊搖頭邊進門,同小八一起快步穿過正廳,來到簷廊下。
龍峻抬眼打量,這位排行第八的十三太保雖被稱呼為小八,人卻長得十分高大,一張國字臉,嘴角上翹,像是隨時在笑,大眼厚唇,看上去憨直可親,走路如同跳躍,幾步跨到錢滿身邊站定,咧嘴笑道:“老大,你找我?”
錢滿正要開口,龍峻瞥見側門外徘徊的唐穩,輕咳一聲,舉手示意稍待,問吳戈道:“小吳,二公子找我有事?”
吳戈點頭道:“他自己不敢開口,託我來問大哥,溫姑娘身上的‘捆仙索’什麼時候能解。說是這藥不能久用,時間長了,手腳會殘廢的。”
想起溫家層出不窮的藥物和手段,龍峻忽覺頭痛:“你叫他先想一種既能限制人行動,又不傷身的藥物出來”
吳戈笑道:“二公子倒是料定大哥會這麼說,早就告訴過我,他本事不到家,現有的禁制藥物溫姑娘都能解,她解不了的目前還不曾做出來,除非讓溫姑娘大睡三日。可看大哥的意思,接下來應該還有事要問,這就有些難辦了。”
龍峻支頤皺眉半晌,方答道:“我再想想。”
吳戈轉頭看唐穩一眼,見他不斷拱手作揖,只好婉言催促:“二公子說,還請大哥你想快一點,那藥最多還能再等兩刻鐘。”
龍峻有些不悅,揮手示意心裡有數,讓唐穩快些離開,卻叫吳戈留下。唐穩明白自己不夠資格旁聽,只得陪著笑臉一揖到地,轉身疾步往後院而去。
等人走遠,錢滿也不廢話,直接問道:“小八,兵仗局列字號鳥銃領用回收的記錄,你有沒有記過?”小八剛剛點頭,他卻並不欣喜,反而馬上把龍峻手中的拓片也拿過來,連同自己的一股腦塞了過去,拿手一指,“看看這些銘文,記不記得是哪裡領用的。”似怕自己講得不夠清楚,又叮囑一句,“只需告訴龍指揮這些鳥銃是什麼時候什麼人領的,沒問你的不許多說!”
小八撇了撇嘴,彷彿有些委屈,還是老老實實拿起拓片,從頭到尾一一細瞧。他眼睛盯緊布片,一目十行,看得極快,邊看邊嘴唇翕動,也不知在講些什麼,瞧好一張就隨手一扔,站在他邊上的吳戈忙伸手接住整理。龍峻早聽說錢滿手下十三太保中的八弟博聞強記,卻不曾見過他這幅模樣,一時只覺有趣。錢滿卻不知為何有些緊張,盯著那小八的嘴不放,右手指頭曲張,像是在隨時待命,只要小八多說了什麼,就要伸出去點他啞穴。
沒過多久,所有的拓片都已看完,小八抬手揉了揉眼,說道:“這些是宣大總兵李琦一年前領用的鳥銃,去年年底經由宣大鎮守中官張保檢驗核銷,運回兵仗局報廢的,總共一百三十把”
“停!”錢滿猛地舉手打斷,緊接著追問,“你沒記錯?這批鳥銃真的是已經回收報廢的?”
“沒記錯!”小八的神情更加委屈,“列字陸仟叄佰捌拾伍號是工匠崔良所造,重五斤一兩,用期五個月;列字玖仟伍佰肆拾叄號是工匠馬勝所造,重五斤整,用期八個月;列字壹萬”
他滔滔不絕一氣直背下去,吳戈在一旁邊聽邊翻找拓片核對編號,直聽了二十來個,銘文編號俱都無誤,甚至找的都不如他背的速度快,不由咂舌。到他背出三十幾個銘文,錢滿趕緊舉手:“好!夠了!小八,你可以走了!”
小八恍若未聞,依然背道:“列字柒仟伍佰貳拾號是工匠李德全所造,重五斤九兩,用期列字捌仟伍佰工匠彭南貴五斤五兩”從開始到現在,他竟已背出了七八十個銘文,工匠、重量和用期俱都清清楚楚,一絲不亂,只不知真假到底如何。
錢滿捂耳苦笑道:“小八!我信了!我知道那些定是報廢的鳥銃了!”
小八卻兀自不停,嘴裡接著錢滿那句話的最後一個字背道:“鳥銃重五六斤,五斤尤妙。每搠仗一根,重三兩。火繩一根長二丈五尺,重四兩夫透重鎧之利在腹長,造時腹無孔,用鑽鑽虛,欲光直無礙,出口直,其射能命中,在於火藥之發,不能奪手。其不奪手者,緣以一手拿在腹前,其手所以拿在腹前者,以有木為託。即有腹炸,不能傷手,方敢加手於木”
龍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