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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拳:“這位想必是龍爺!來來來,你我親近親近!”趨到近前不由分說,兩手已然握了上去。
除去傅東海,另三位也是一般熱情客套,分別找上龍峻、衛徵和老三,唐穩老四兩個因為年輕不曾留鬍子,反倒無人理會。想必有人回去訴苦,是兩個長鬍子的讓他吃了大虧,做師傅的又不清楚相貌,只好見到鬍子就上,也不管是否會認錯,先教訓了替徒弟出口氣再說。
兩邊廂握手,甫一接觸,對付龍峻的“喜官”席兆祥像是被蟲咬到,第一個跳將起來,大叫一聲忙不迭鬆手,邊掏出自家解毒丸往嘴裡塞,邊運功抵擋護住心脈。然而這番功夫通通無濟於事,他眼見手上面板瞬間由赤轉紫,整隻肉掌如同蠍蟄蟻噬,痛癢難當,那種苦楚,竟像是要直鑽進骨頭裡一般。看顏色憑感覺,腦中忽想起溫家的一味毒藥,笑眯眯的紅潤面孔頓時鐵青,指著龍峻倒退幾步,大驚失色道:“溫家的‘蝕骨散’?!你、你姓溫?!”看來唐穩所言非虛,這“紫蠍膏”的確可以冒充“蝕骨散”來嚇人。
龍峻笑而不答,只看另三名同伴如何應付。對上老三的是“壽翁”彭南山,兩手相握之後,他只覺這年輕人雙掌硬如生鐵,多番運勁不見效果,倒把自己手指硌得生痛,心裡明白這是個硬釘子,遂一笑收手。“司祿”路三元又有不同,他鉗著衛徵雙手,幾次催動內力想要傷人,卻如泥牛入海,無聲無息,那些內力也不知散去了哪裡。衛徵只是滿不在乎站著,也不開口摧他放手,看著他笑得漫不經心,倒把路三元瞧得心裡發毛,尷尬笑笑鬆開退後。
而錢滿這邊比試最是熱烈,也最為長久。四星之中,大概“福判”傅東海武功最高,於是便打了頭陣,來對付他們自以為的正主。不過看他面色漲得通紅,頭上冒出白氣,顯然也沒佔到便宜。眼見雙方僵持不下,龍峻眼神一閃,上前抬手往傅東海肩頭拍去,嘴裡笑道:“這位老丈,你握了這許久,可是對龍爺一見如故,要招他做你女婿?”
席兆祥吃了他的暗虧,早心生警惕,見此人指間似有金光閃動,忙叫道:“大哥,小心!這人姓溫!”
傅東海此時心裡正叫苦不迭,錢滿的手在他掌中,如同一塊大烙鐵,又熱又燙,讓他拿也不是,放也不是,一時僵住下不了臺。耳聽“喜官”提醒,忙順臺階放手後退,瞥見自家弟兄已然變色的雙掌,心生不悅,對錢滿豎眉喝道:“龍爺!我弟兄好意在門口迎接,你手下竟一言不發就下毒,這算什麼意思?!”
錢滿眼皮往上一翻,負手仰頭看著屋簷,對他不理不睬。老三接過話去,齜牙笑道:“四位的迎接內力非凡,一不小心就骨斷筋折,指掌粉碎,晚輩們可真真承受不起。”
四星到底算是混白道的,也明白自己方才狹私報復,不地道在先,不由老臉微紅,一時無法反駁。那邊席兆祥只覺手掌痛癢難當,再也忍耐不住,額頭冷汗直冒,蹲在地下呻吟出聲。“壽翁”彭南山和他交情最好,見狀忙道:“快拿解藥!蝕骨散可不是鬧著玩的!”
龍峻慢悠悠從袖中掏出兩粒大小不同的蠟丸,抬手拋了過去,輕笑道:“小的內服,大的外敷,很快便能無恙。”唐穩眼尖,一下子看清,那大的蠟丸的確是“紫蠍膏”的解藥沒錯,可那小蠟丸,卻是溫家的毒藥“聲聲慢”。“紫蠍膏”一兩個時辰便會退去,而“聲聲慢”一但服下,雖說需要引子方才發作,可服用者的性命便就此懸於下藥人之手,不由眼皮一跳。
席兆祥正吃受不住,拿到解藥哪還猶豫,忙剝開小蠟丸外殼丟進口中,再捏碎大蜡丸,把裡面的藥膏塗在手上,果然藥到症除,痛癢立減。
四星剛鬆一口氣,便聽樓上有人脆生生招呼:“傅老,徐公子託我來傳句話,叫四位前輩別隻顧著比試武功誤了正事,快請客人上樓罷。”眾人聞聲抬頭,只見一名二十來歲、眉眼濃麗的俏豔女子,正從二樓花視窗探出上身來,對著樓下微笑。
這女子雖來傳話,梳妝打扮卻並非侍從婢女一流,也不知為何替人跑腿。樓下傅東海見到,忙向上抱拳道:“怎好有勞舒姑娘通報,我這就請客人上去。”說罷轉頭,對龍峻錢滿等人甕聲甕氣道,“列位,隨我來。”雖臉有不豫,但仍抬手虛迎。
“喜官”席兆祥因雙掌痛癢剛剛消停,不知毒素是否除盡,暫不敢妄動,立於原地閉目調息,“壽翁”彭南山擔心好友安危,也未動身,只看傅東海一眼,輕咳一聲。“福判”會意,舉手輕拍他肩頭,示意他只管留下相陪,接著轉身在前方引路。路三元見老大放行,也不再多話,硬邦邦說了個請字,側身讓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