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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揚州的。”廖文燦低頭思忖片刻,望向龍駿和錢滿道,“龍爺,錢爺,廖某這些天有一事不明,還需二位指點。這批鳥銃既是被人暗中做手腳釦下,要偷偷運往浙江去,送貨的人自當多番仔細,不能惹人注意。就算不得不僱傭腳伕船工,都應該挑那些老實巴交,頭腦不靈光,背後沒有勢力,也不曾拉幫結派的才好。可這些人偏偏反其道而行,路上又故意招搖,欲蓋彌彰,倒像是有意向銳刀門洩露行藏一般。”他越說越覺不妥,朝龍錢二人拱手請教,“我總覺得這件事不合常理,太過蹊蹺,不知兩位大人有何高見?”
錢滿抬眼問道:“自盡身亡的那批人,屍首可還在?”
廖文燦一臉沮喪搖頭:“那許多人於船上立時自盡,在場見到的都心驚不已,趙老門主擔心貿然搬動毀壞現場,因此把屍首都先留在船上。豈料當晚貨船竟付之一炬”他長嘆一聲,閉口不語。龍峻和錢滿立時明白,言下之意,那些人的屍首,自然也隨著貨船一同燒燬了。兩人對望一眼,俱都想起“朵頤樓”上張鳳舉和許策之間的對話,心中暗自猜測,這毀船焚屍一案,不知衢州那位是否曾派人動手?而私扣轉運鳥銃之事,那邊又究竟參與了多少?
龍峻支頤沉吟道:“即便貨船上澆了火油,人的屍首也不可能一時間燒為灰燼,總會有骨骸殘片遺留下來罷。”
廖文燦一愣:“這服飾皮肉全無,龍爺還能看出什麼來?”
龍峻不答,只淡然道:“我只問你,可有殘留。”
“呃,有。”廖文燦連忙回話,卻又為難道,“只不過,貨船泊在運河碼頭,焚燬之後,大多屍骨都沉入水中。趙老門主可憐這些人身不由己,死後屍身也不得保全,便吩咐門徒儘量打撈。但撈上來的骸骨都已混在一起,分不出彼此,只好將他們聚在一個坑裡葬了。”他頓了頓,試探著問道,“這樣的散碎屍骸,龍爺也要嗎?”
“自然要。”錢滿接過話茬呲地一笑,伸手朝龍峻一指,“你不明白,這人非但有本事讓死人說話,就連骨頭,也能讓它講些有用東西出來。”
龍峻不理他的誇口,繼續詢問:“廖先生,你說貨船泊在運河碼頭,那船身貼近水面的部分,總沒有被火燒燬罷?”
“這個”廖文燦料不到這位龍指揮要的東西越發古怪,苦笑道,“龍爺,貨船的殘片,已全沉入水底,因為無甚用處,所以不曾叫人打撈。”
龍峻吩咐道:“我另派幾名手下給你,過會兒就趕去常州錦衣衛衙門,讓衛所把總隨你去碼頭沉船處,將遺留的船骸打撈上來。”
廖文燦擔憂道:“可是,趙老門主的生奠就在明天,我怎能”
他尚未說完,龍峻已舉手打斷:“你無須在碼頭上停留,只要將人帶到,指點了方位就可返回銳刀門。”廖文燦聽他話意已決,只得無奈點頭。
錢滿在一旁插嘴笑道:“咦?你又練了新本事,連木頭都能讓它開口了?”
龍峻隨他揶揄,提聲招呼吳戈進來,吩咐他找幾個口緊且可靠的校尉,將這批火器重新包裹收好,不可對外聲張。又轉問廖文燦,是否在銳刀門原先藏鳥銃之處,另放置了代替掩飾的物事,看他點頭,略感滿意,便起身踱出“清風館”正門。只見李玉已收拾好工具,婷婷立於正廳後方天井處等候,秋波流轉,對他盈盈一笑,款款迎上前來。
“龍、龍爺,請留步!”廖文燦眼瞧龍峻打算離開,忙出聲挽留,趕上幾步躬身施禮,期期艾艾道,“這個,龍爺,早間在銳刀門的那一針,可否、可否高抬貴手”
李玉走到近前,聽了這話有些好奇,轉頭細看龍峻,卻見他只是雙眉一挑,反問道:“怎地,廖先生怕我反悔,不肯給解藥麼?”
這一句話說得廖文燦苦笑連連,忙抱拳道:“不敢,不敢。”
龍峻淡然一笑,瞥了李玉一眼,抬手虛引:“廖先生,李門主,請先去前院大堂稍坐,龍某隨後就到。”他那裡行若無事,竟絕口不提解藥,廖文燦又因身份上下有別,不能強行向指揮使大人討要,無奈只得拱手告罪,垂頭隨李玉往前院而去。
錢滿走到龍峻身後,站著看二人走遠,這才笑道:“我可把牛皮吹出去了,且看你是否真能讓骨頭和木頭說話?可千萬別讓我下不來臺。”
“這樁案子疑點太多,我總不能只聽銳刀門和他姓廖的一面之辭。”龍峻轉身看他,眯著眼睛笑道,“那些人如真服毒,骨骼裡應該會有藥物殘留。至於那貨船,在水裡泡久了,還能留下多少痕跡,卻是要打撈出來才能知道。”
錢滿低頭沉吟,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