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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易容改裝。”
“你來遲了。”龍峻促狹一笑,“要看戲,下次請早。”
錢滿瞪眼道:“好稀罕麼?你便不說,我也能猜!”
龍峻挑眉把手一伸,示意他只管去猜。錢滿磨了磨牙,心有不甘,還待再問,腳下已跨過第二、三進院子相連的垂花門門檻,放置貨物的“清風館”赫然在望,只得嘴裡暗自嘀咕,把滿腹的好奇牢騷先行壓下。
廖文燦正守在小廳後門,見兩位指揮使一同前來,趨前幾步抱拳相迎,一起進入廳內。七巧門那些挑夫送來的十幾擔柴禾,如今正橫放在當中地面上,“清風館”四周的排窗都已關好,吳戈見人來了,吩咐在外看守的眾小校,人人都退出十步遠警戒,若無召喚不得近前。待得全都佈置妥當,他隨後出屋,將廳門掩上,也一同退到十步開外。
廖文燦站在廳中,靜等一切就緒,方才屈膝蹲下,將那十幾擔木柴一一解開,果然柴禾捆在外面只是掩飾,其中另有玄機。夾在當中的物事呈長條狀,外層包著灰色氈布,內層是防水的油布,將油布開啟,包裹裡赫然便是鳥銃。錢滿略略估算,廳中木柴統共十三擔,一擔兩捆,每捆五把,由此可得,鳥銃足有一百三十把,他眼看火器數量不少,不由暗暗皺眉。
龍峻面色凝重,俯身拿起一把細看,那鳥銃上刻著“列字柒仟伍佰貳拾號某年某月日造”,正是廖文燦交給他那些拓片上的其中一個銘文。鳥銃雖不算新,但火挾、銃腹、扳機、瞄具、準星、射口等各部位俱保養完好,無一損壞,根本未到報廢的程度。他眉頭深鎖,將那把鳥銃放下,和錢滿一道,每捆都仔細看去。這些鳥銃雖新舊不一,但都能正常使用許久,卻不知張保為何要將之核銷報廢,兵仗局軍器庫又怎會未能及時回收,任其輾轉流落到江南,被銳刀門發現半途截獲?
錢滿一一檢視完畢,站起身來疑道:“漕河之上關卡不少,這貨船運載大量火器,怎能躲過盤查?”
龍峻不答,只從革囊裡拿出那張漕府通行關防遞了過去,低頭踱到隔扇前的太師椅旁,撩袍坐下,思忖片刻,抬眼問道:“廖先生,運鳥銃的貨船是什麼地方露了馬腳,才被銳刀門識破截獲的?”邊說邊伸指虛點,示意廖文燦坐下回話。
廖文燦拱手落座,側身答道:“今年冬季氣候寒冷,便連淮河都結了冰,以至漕河無法行船,許多貨物都是經陸路運到揚州,再裝船南下,這批貨也是在揚州裝的船。”他輕聲一嘆,續道,“趙老門主的那幫徒子徒孫大多是窮漢子,從杭州起始,沿運河直到淮安,各碼頭上都有他的門徒在討生活,有些還是苦力們的頭頭。無巧不巧,這批貨的主人在揚州碼頭裝貨,找來搬運的僱工和聘用的船伕,竟十有**是銳刀門弟子,其中領頭的,便是趙門主長子趙崇文的首徒。那後生原先是拉縴出身,雖然年輕,人卻難得機敏,跟著貨主監管裝船時,覺得這幫人十分古怪,明裡說是運載瓷器,卻對易碎貨的搬運力道和放置講究不甚了了,說話打著官腔,態度囂張跋扈,不像是行腳客商。他見這些人行事鬼祟,對貨物遮遮掩掩,擔心有人利用自己和門裡兄弟為非作歹,就在行船途中尋機潛入貨倉,暗中開箱查探究竟。這一看之下非同小可,他情急失措,來不及知會自己師傅,等貨船行到常州武進懷南鄉靠岸補給,便火速聚集門眾拿人截船。”說到這裡,他喟然長嘆,“想那後生也是一番好心,卻不想卻不想非但自己安危難保,還給師門平白惹上一場大禍。”
錢滿已看好那張關防,遞迴給龍峻,坐在一旁聽廖文燦述說,此時開口問道:“那後生叫什麼?現在何處?”
廖文燦答道:“他叫沈六斤,現被關在揚州府大牢裡。”
錢滿雙手抱胸,盯著散落地面的鳥銃沉吟一會兒,忽道:“青陽,若這人還有命在,我想個法子,把他提到南京錦衣衛獄去。”
“也好。”龍峻點了點頭,接著詢問廖文燦,“我曾聽你說,運貨的那批人,在事敗之後俱都已服毒自盡,那貨船又是何人所毀?”
“這正是我和趙老門主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廖文燦搖頭嘆道,“據趙崇文所說,放火燒船的人是當晚後到的,他們根本未曾正式交上手,而且人數不止一個,輕功和武功俱都晉身一流,卻不知為何,毀了船就馬上離開,並沒有將漕運關防和鳥銃劫走。而那艘船一經點火就迅速燒燬,甚至潑水都控制不住火勢,倒像是船上早塗了火油火藥一般。”
龍峻皺眉道:“那船難道並非銳刀門所有?”
“不是。聽趙崇文轉述六斤的話,似乎貨船是那幫人早就備好了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