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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晴被這人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滿是同情地看朱炔一眼,走到唐穩身邊,伸手輕扯他衣袖,小聲問道:“這人方才做什麼?他很喜歡打人麼?還有,什麼東西快不快?”問了好半晌不見回答,抬眼見唐穩還是瞪著自己發呆,想起“捆仙索”之恨,忍不住在他手臂上狠掐一把,嬌嗔道,“唐小二!你耳朵還在不在?”
這一把掐得著實用力,唐穩倒吸一口冷氣,邊縮手去揉,邊仔細打量,見溫晴神色大方自然,便知是自己想岔了,忙笑道:“沒什麼?你換衣服挺快的!”
溫晴聽出他在敷衍,要待再問,心裡卻隱隱覺得這話題不宜深究,遂撇了撇嘴就此放棄。她自己剛剛擺脫困境,轉念便想到受傷昏迷未醒的鬼蜘蛛,他那時被龍峻喂下不知名的毒藥,也不知現在怎樣,忙拉著唐穩道:“小二,你快帶我去看看八腳大哥,他這會兒興許醒了。”
朱炔被龍峻那一掌拍得頭皮生痛,眼前金星亂冒,心裡也知道方才是想多了,耳聽溫晴牽掛鬼蜘蛛,沒好氣答道:“治傷的時候讓你去看,不過是瞧二公子的面子,現在可要聽我大哥的吩咐了。”板起面孔伸手向閨房裡一引,“溫姑娘,請吧。”
溫晴看這意思,竟是要將自己軟禁,不由又急又怒,懊惱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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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峻記掛前院來客,匆匆下樓,將手中衣物交由吳戈,讓他仔細檢查,便抬腳往“舒嘯堂”趕。他來後院處理溫晴事宜,大概過了兩盞茶時間,算腳程,那客人早已到達,不知錢滿應對得如何。
才穿過第二道垂花門,便聽“舒嘯堂”前有人大聲說話,言辭語調頗不客氣:“我奉主人之命,特來求見龍爺,請他前去赴宴。尊駕是誰,竟敢在此阻擋,誤了我的大事,你可擔待得起?!”此人呼吸綿長,心跳平緩有力,顯見武功不凡,不知怎地竟會做了跑腿送信的家丁。他所說的主人又是哪個,竟能收羅差遣此等高手在麾下做事?若是真如自己所料,叫他來的是許策,聯想到背後的衢州裕王,倒也合理平常。
錢滿聽到不怒反笑:“我一開始就講過,你把帖子交給我也是一樣,再者說了,你怎知道我不姓龍?”
那來客深吸一口氣,大概在按捺性子不至於破口大罵:“東主向我描述過,龍爺可沒有尊駕這麼長的鬍子。”
錢滿慢悠悠笑道:“興許你家主人記錯了,姓龍的鬍子又長得快呢?”
那來客終究忍耐不住,冷笑道:“你這癆病鬼,就算穿著狐裘也是一身寒酸,哪有半點富貴相,卻來唬誰?”
龍峻聽這語調不免暗歎,心裡明白,這人算是把錢滿得罪狠了,不挨一頓飽揍恐怕不能脫身。雖然外庭眼見緊張,他倒並不著急,來人這般倨傲,自己瞧著也心煩,正好借錢滿殺殺他的氣焰,遂放慢腳步踱到正堂屏風後,隱於側門處觀看。只見來人三十不到的年紀,作儒生打扮,相貌英俊,聲音清朗,衣著和腰佩長劍甚是華麗,看上去家世不錯,可卻眼皮上翻,滿面驕橫之色,想必是平日被人奉承慣了,架子端起來就放不下。這種人竟也會被差遣出來跑腿送拜帖,指使他的東主若不是無人可用,便是藉著機會整治與他。想到這裡,龍峻忽記起許策小時候,這丫頭古靈精怪,對著袁有道的兩個雙生子,沒少出過鬼主意,便是錢滿,也屢屢被她作弄,眼前這送帖子的如此囂張,倒十足像是當年許策借人整人的手段。
“真是狗眼看人低啊。”錢滿大馬金刀坐著嘿嘿一笑,悠然問道,“志遠,你說這勢利眼的奴才該不該打?”
衛徵笑著幫腔:“上門請人,態度還如此惡劣,說話不懂身份,著實找打。”
他們倆話一出口,來客頓時臉上變色,正要反唇相譏,已被老三在一旁搶過話頭笑道:“老大,你不該這麼說狗,狗比人可要乖巧懂事多了,尤其是眼前這位。”
來客麵皮瞬間紫漲,終破口大罵道:“你們算是什麼東西?不過是三隻看門的惡狗,竟敢如此放肆”
他還沒罵完,錢滿已呲牙笑著打斷:“老三,你老大被人罵了,你大哥也開口了,還不動手?!”眼中厲芒一閃,暴喝道,“打得這傢伙滿地找牙!”
錢滿話音未落,老三已腳尖頓地,身如閃電疾射而出,揮右拳就向來客當胸打去。那人也不拔劍,只向斜後方倒退一步,身子微仰,左手在胸前畫一個圈,勁力似含非含,似吐非吐,已將老三那一拳的所有變化都阻在這個圈中。這來客雖然性情可惡,招式卻中正平和,光明正大,顯見師出名門正派,功夫底子深厚,非一般綠林江湖客可比。老三甫遇強敵,精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