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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抗敵的地方,也是南宋抗元的最後鏖戰之場。
燕狂徒等雖懷昔時,臆度將來,而生興嘆,也是正常不過的事,燕狂徒以前吒叱風雲年輕時,曾來過此地,故指指點點,說與蕭秋水聽。
“這兒叫做灩瀕堆,因石形奇詭,又叫做‘燕寓石’,是兵家必爭之地。這兒每年三至十月水深泛漲,水淹大石,沒石之頂,水盛勢猛,縱熟水性的人也深畏懼。有一歌謠是:灩瀕大如馬,翟塘不可下’”燕狂徒說著說著,便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競唱哼了起來,面對大江,意興風發。
有一陣菜香傳來,燕狂徒止住了聲音,鼻子用力一索,笑道:“原來是在飯菜裡做古怪。”
蕭秋水一聽,心中好生敬佩,燕狂徒能在鼻子一聞當中,便分辨出菜香有毒,單止這一份江湖經驗,便是自己遠所望塵未及。
燕狂徒一面對著大江急流,張開喉嚨,放聲大唱,一點也沒把危急的情況放在眼裡,這時大浪奔滔,觸石而下,直指灩瀕,只見摩崖上盡有三個粉白大字:“對我來!”
蕭秋水脫口讚道:“好氣勢!”
這時大江急湍,蕩蕩滔天,非同小可,燕狂徒解釋道:“這石叫‘披鬃’,噴漩洶湧,波浪曲折,船隻絕於行”說到這裡,忽想起一事,道:
“若賊子在這裡弄翻船隻,我們又不諳水性,豈不糟糕?”但如此說著時,臉上仍毫不在意的樣子,他天性豁達,就算生死攸關的事情,也不放在心上。
蕭秋水笑道:“這裡氣象深秀,就算死在此地,卻又何妨?”
燕狂徒翹起指頭,喝了一聲:“好!”
這時那兩個船伕,已將熱騰騰的菜捧上來。蕭秋水側首望去,只見江水上船屋仍緊躡著兒艘小舟,顯然是盯梢的。蕭秋水便向燕狂徒笑了一笑,向船家道:“難為你們在急浪中能弄出這般好飯菜來,真不簡單啊!”
那黑黝船伕笑道:“沒什麼,多年來在船上,也習慣了。”
另一個一口黃牙的船伕笑道:“您倆爺們慢慢用,我們自己掌舵去。”說著便轉身要走。
燕狂徒忽然用一種平和、端然的聲音道:“你們也餓了,何不一齊來吃?”
只見那兩人的背影稍稍猶疑了一下,一人笑道:“大爺客氣了,我兄弟倆還要幹活去呢,否則浪急風大,易翻船哪。”
燕狂徒呷了一口酒,說了一句話:“酒裡沒有毒,可以喝。”他是對蕭秋水說的,只見那兩人的背影,同時都震了震。
燕狂徒淡淡地道:“什麼兄弟倆?‘海底蛟龍’榮林和‘城隍水鬼’靳欽,連上香結義都沒有的事,哪是什麼親兄弟!”
兩人完全怔住。燕狂徒一抬手又道:“來啊,來吃飯菜呀。”
那兩人忽同時唿哨一聲,往船舷奔去,看樣子是想躍入江中去。
燕狂徒道:“要作水中餓鬼麼!”一伸手,那兩人奮力前衝。卻反而後退,竟給燕狂徒隔空硬生生吸了回來!
那兩人嚇得魂不附體,兩人拼命擰身,拔出了兵器,就向燕狂徒身上招呼過去。
燕狂徒輕描淡寫般地一伸手,就扣住兩人脈門,兩人登時混身沒了氣力,燕狂徒道:
“你們自己動筷吧!”兩人哪敢吃,還待掙扎,燕狂徒忽然一沉臉色,一時撞在几上,喝道:
“那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燕狂徒在几面上這一擊,只激得几上的菜餚,盡向兩人臉上噴去!燕狂徒雙手稍為用力,兩人俱痛得哇呀亂叫,恰好那些菜餚,有不少都濺入兩人口裡去!
兩人嚇得臉無人色,忙不迭拼命想吐出來,燕狂徒冷笑道:“你們平日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麼?”雙手透過一般陰寒之氣,兩人頓時為之癱瘓,又放手,閃電般在二人喉頭上一捏,有一些菜餚,便吞入了兩人的胃裡去,再也掏挖不出來。
燕狂徒便笑嘻嘻的放了手,那兩人全身顫抖,蹲下身去,又嘔又吐,但都咯不出來,嘔了一陣,胃水漸漸變成紫色,又轉黑色,兩人手足搐動,口吐白沫,五官溢血,在地上哀呼打滾。
蕭秋水看得休目驚心,心忖:燕狂徒迫兩人吃下萊餚,雖是以毒攻毒,但仍未免太毒,若換著他,便做不出來。只聽燕狂徒淡淡地道:
“以牙還牙,以血償血,你毒死我,我便毒死你,這便是武林中、江湖上千古不易的道理,你不必對我乾瞪眼。”
這些話象是針對蕭秋水說的,又似是衝著那兩人瞪死魚般的眼睛說的。原來在蕭秋水沉思才一會兒功夫,那兩人便已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