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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望著他,久久不肯離去!
正文 第九章 暗夜驚殺
上官遲似乎一直不明白這樣一個道理:江湖的爭鬥從來都不會只是機謀智慧的比拼,更多的還是刀與劍的較量!他所有的計劃,所有的部署,都沒有想過要殺人,因為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希望能讓飛雪教再度強大起來,強大到有足夠的力量去制止江湖上各門各派的爭殺伐戮,去拯救更多的將要死在刀劍之下的人。他不願殺戮,也不願看到殺戮。可在很多時候,殺戮是解決問題最有效也是最唯一的辦法。
大多數多情況下,一個人的成功只能是踩著別人的屍體爬上去的。他自己也不例外,雖然殺人的不是他,可他卻是踩著四海山莊三百條人命爬上來的,儘管他並不喜歡這個位置。
還有一句話也是不得不承認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畢竟人都是願意活下去的,為了生存,人必須接受一些自己不喜歡的東西,比如說——殺戮。這也是所有生者共同的無奈。
公孫羽現在也不得不佩服冷秋陽做事的效率,四海山莊大宴才不過一天,他這一骨腦的手段都施展了開來。上官遲花費三年時間才做好的計劃在他面前就像是玩物一般應手而破。
上官遲自然是不甘的,回莊睡了一天一夜,他又覺得有精神了,他決定親自出去尋找白清清,把一切都跟她解釋清楚。只要拿到了白狐劍,就不怕十七門主不肯歸順飛雪教。他是這樣想的,雖然那看上去依舊天真得很。公孫羽卻沒有阻攔他,他知道其實根本不必出去尋找,白清清自己就會找來,只不過不是來聽什麼解釋的。對於危險,他從來不願與朋友分享,所以也就任由上官遲帶著人出去了。
又是夜,風清涼得緊,月無光。
公孫羽坐在庭院裡,面前是一張四方桌,一壺酒和兩碟花生。風臨清坐在他身側,沒有說話,也沒有喝酒,只是靜靜的看著隔院裡伸出牆來的一株大樹,是棵梧桐。樹的葉子已落得盡了,只留下黑跋跋的枝杈。
公孫羽喝了一杯酒,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淺笑道:“梧桐質綿,枝幹中空,雖有其表實無大用,依前輩所見,在下是不是也如這樹一般?”
風臨清喟然一嘆道:“此木確非棟樑之材,然生於天地間卻可蔭庇一方。炎時盡其所能遮廕庇暑,涼時落葉歸根獨善其身,卻也是良木。”
公孫羽又喝了一杯酒,沒有再說話。他自幼未曾見過父母,師父雖將他帶大,卻少有慈父之情。在他心裡,風臨清就像是一個父親。
夜深了,桌子上似也凝了露珠。深秋的夜寒氣已頗重,公孫羽還在喝著酒,卻已有了些倦意。接連等了幾個晚上,看來今晚也不會等到了。
風臨清卻好像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公孫羽喃喃道:“這樣的夜,真的很不適合喝酒。”
風臨清忽然站了起來,冷冷道:“不錯,這樣的夜倒很適合殺人!”
公孫羽吃了一驚,抬起頭就看見了對面屋頂上那片雪一樣白的身影。
風冷清清的,吹得那人一身白紗紛紛揚揚。一頭青絲在夜色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烏黑油亮。本來黑暗的夜此時似也明亮了許多,不知何時雲隙裡輕輕撒下一縷月光,月亮卻沒有出來,好似連月亮都不敢出來與這絕世的風華一較高下。她的臉揹著光,但公孫羽還是能感到那讓人窒息的美,彷彿那容顏也是發光的,不止那容顏,她整個人都是發光的,比月光更柔、更清、更迷人的光芒。紗是輕的,發是柔的,一切都在輕輕搖曳,一切都在翩翩起舞。這一切都是那麼自然,這一切都是那麼神奇,這一切都是那麼美麗——這一切都是那麼遙不可及!
公孫羽看了良久,齒間顫抖地擠出兩個字:“小師妹”
風臨清的右手極平靜的垂著,左手鬆懈地握著劍鞘,整個人都鬆弛下來,整個人都進入了一種淡到極處,靜到極處的境界。他能感覺到對面傳來的殺氣,他出道以來極少感到過這麼凜冽的殺氣。他需要一種境界,只有進入了這種境界他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出劍制敵。這種境界進入得越深,出劍就越快。公孫羽的那聲“師妹”叫得很輕,只有風臨清聽得到,他微微皺了皺眉,似乎發出了一聲極輕的嘆息。
公孫羽說了那兩個字就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音。他這才想起,自己已經不能再叫她師妹了,飛雪教與四海山莊立派後都定下了規矩,除同門中人,原在白羽樓中的師門關係一概廢除。從小青梅竹馬的師兄妹,從此也要以名呼之了,他苦苦地搖了搖頭。十年了,十年不曾相見,你可知我每時每刻不在思念,每時每刻不在心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