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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羽等人齊齊一驚,看看眼前這個嬌滴滴好似不過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赫然就是當世第一大門派玄刀門的掌門人!他們都知道玄刀門現任掌門是前掌門人南宮召的女兒,想她一個女子定無甚厲害之處,不過是蔭其父親留下了份基業給她罷了,不想她還真的敢到江湖上拋頭露面。眼見如此,人家是一派之掌,當下一干人只得一一回了禮。
公孫羽上前又行一禮,淺笑道:“不知南宮掌門深夜帶眾人到此所為何事?”
南宮葉嫣然一笑道:“冷師兄言道,今夜在這醉心湖上必定有場好戲,而我呢,天生就喜歡看熱鬧,所以一定要來看看的。他對我這師妹一向關心得緊,怕我一個人來了會有危險,便派了些人馬給我作隨從。”說著她笑容一斂,嘆道:“唉,真不想竟會是如此血腥,小女子一直以為貴派做事從來都是顧左慮右無甚決斷的,可今晚一見才知公孫教主出手當真利落,佩服,佩服。貴派也當真不乏敢死之士,看那一處小島上少說也死了有百餘人,而沉在這醉心湖裡的死屍怕也不少了。就為了那一把白狐劍,公孫教主竟肯下如此大的本錢,卻也讓小女子和蔽派幾萬弟子都汗顏得緊了。”她的眼神中露出一絲狡獪,語聲忽又變得森然道:“可據小女子所知,這個女人在三年前好像把四海山莊裡三百餘人都殺了個乾乾淨淨,以前聽人說起還常自不信,以為只她一個女子之力如何能殺得了三百人?今天見識了這醉心湖上的慘狀這才真的信了。小女雖蒞身玄刀門之掌,較之這位姊姊卻也覺得自慚形穢了。公孫教主如今惹下了這樣的對手,還是要儘快了斷得好啊!”她這話溫顏相告,卻聽得上官遲等人一陣驚顫。
上官遲本以為三年前那場滅門之秘世上除公孫羽和紅嫣外再無他人知悉,卻不想竟連玄刀門的人都已知道了!公孫羽也面如死灰,他跟本不須要再解釋什麼,因為再多的解釋白清清也是聽不到的,就算她能聽得到也是沒用的。玄刀門下這麼大力氣造就的局,豈是自己幾句解釋就能輕易破掉的?面對眼前這個靈牙利齒的小姑娘,他也覺得無話可說,只好苦笑聲道:“勞南宮掌門掛懷,在下當然自有理會。今日得仰玄刀掌門尊顏已可慰平生之意,緣奈瑣事纏身不能久敘,還望南宮掌門見諒則個,容某便行。”
南宮葉說了半天,見他全不理會,竟也不以為忤,當下施禮相送,道:“公孫教主客氣了,玄刀門向來以大義為先,今與貴派同為中原武林之唇齒,自當互以扶持。貴派若有用得著的地方,只消公孫教主一句話,小女自當親候驅馳!”言罷轉對身後眾弟子道叱聲道:“讓路!”身後的船隻便緩緩向兩邊盪開,分讓出一條路來。
公孫羽含笑謝過,小舟便順水劃了出去。
待他們一行去得遠了,南宮葉身側一虯髯漢子有些不忿道:“掌門人也太過多心了,料他們那幾個人,乘這個機會結果了不是更好!”
南宮葉冷冷道:“哼,結果了他們,連冷秋陽都沒能夠結果了他們,就憑咱們?他堂堂飛雪教的公孫教主,敢孤身一人來這裡,你以他是白痴嗎?好了,咱們的事完了,意外抓來的那個小子派人去交給冷秋陽,剩下的就讓他自己去理會吧,傳令眾弟子登岸回山!”
公孫羽的心情越發得沉重了。遠遠的東方終於有一道亮光刺破黑暗透了出來,看上去是那麼扎眼,好像是被這黑暗束縛了一夜,這一出來就要把所有的力量都揮撒開去,狠狠地教訓一下這無休止的黑暗一般。上官遲的最後一張底牌也沒了,他的臉上是一副從未有過的木然神情,這使得公孫羽也不忍去看他。
公孫羽看著那天際乍現的署光,心裡想到的卻不是這醉心湖上朝陽乍起的炫麗景色,他想到了一個人。其實他一直都在想著這個人的,從認識她的第一天起他就把她放在心中想著。他還記得在很小很小的時候,白清清曾天真地問過他一句話——無論多少年以後,你都會現在一樣陪著我,讓我開心嗎?
他沒能回答,她很傷心。
並不是他不希望永遠陪著她,只是他知道,很多事並不是自己希望做到就能夠做到的。雖然那時的他也不過是個毛頭小子,但從小就歷經過了那些兵荒馬亂的孤苦日子後,他比白清清更明白這個世上的諸多無奈。他是深愛著她的,所以,沒有把握的承諾,他寧肯不去承諾。
公孫羽的心裡正在想著,望著這無邊無際的江湖,想著這一場倥傯的生,想著那個他魂牽夢縈的人。他並不知道,就在不遠處的蘆葦叢中,一雙清亮如水的眸子正含著淚和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