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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不知是不是山崖下的風有些大,他感到有點冷,於是下意識的縮成一團,溫簡抬頭見他面色發紅,眼神迷離,他的目光一黯,扭開了頭去。
許世卿抖了抖,道:“我有想過,你大約對她有些心思,不然你當初也不會對阮紅嬌那麼好對了對了,你對阮紅嬌態度的轉變就是從她設計了‘斷手’這一出開始的你那時候應該還沒沒對她起疑心。”
許世卿有段時間是覺得特別奇怪,為什麼溫簡在阮紅嬌好生生的時候不喜歡她,偏偏殘廢了就喜歡了,原來根子在此。想必當初白晚寧可自斷其腕也不肯傷他,令他映象十分深刻或者為之感動了吧。
溫簡搖頭嘆息,自嘲一笑,笑容苦得可以擰出汁兒來:“我花了三年時間來接近她,三年時間來破譯她,我常常把自己當做是她來想她經歷過的那些事,就像是花太濃,酒太醇,賞花品酒的人一不小心就”
“陷進去了”許世卿替他回答,說著還伸手在他肩頭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慰。
這種感情不是很難理解,一個男人花全部心思來一點一點滲透揣測一個女人的思想,想她的喜怒哀樂,想她為什麼歡笑為什麼悲傷,到最後誰也分不清楚,是他控制了她,還是她反制了他,總之只有用陷進去了來形容。
關於這一段溫簡不願說得更詳細了,他嘆了一口氣,接著道:“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她逃走之後,我懊悔非常,下定決心要捉拿她歸案,在追蹤無果之後,我又重新回頭去查了嚴文淵那件案子,想要從其他方向來找到線索,於是我在刑部調了卷宗,又私下走訪了幾位當時的證人,沒想到這一查,竟然查到了一些前後不通的事情。”
看到溫簡說得如此艱難,許世卿更加感到奇怪,哆嗦著嘴問:“什麼事?”
“是案子有些奇怪我總覺得這樣大的一個案子,應該沒有這麼簡單才是而最離奇的是,指證嚴文淵的那些證人在隨後一兩年中接二連三的發生意外死去,我去找他們的親眷和驗屍的仵作,居然在我找了他們之後,他們都”溫簡說到這裡,扭過頭來莫名的看著許世卿,道:“他們都死了。”
一個是在外面被突然發瘋的馬踩踏而死,一個是溺死在澡桶裡,還有一個莫名其妙的睡了一覺就再也醒不來了。
“我能感覺到有人知道我在查這個案子,他們不想讓我查下去,可是會是誰呢?我只在刑部裡調過卷宗再後來,我來太平鎮的調令就下來了。”
說到這裡,連許世卿都覺得,這個調令下來的也太是時候了,總有些說不清的意味。
這時候聽溫簡又道:“說來,嚴文淵的案子當初是我伯父破的,整個朝堂因這個案子掀起了腥風血雨,無數的人受到了誅連我真的不敢想,如果萬一這個案子有問題那麼”
嚴文淵的落馬正是溫家的發家,如果這個案子另有內情,那麼溫家將至於何種境界!所以當時即便是調令不下來,溫簡也未必敢查下去了。便如一扇緊閉的大門在他面前,可他不敢開啟它,他害怕一旦開啟了,將會發生一些無法挽回的事。一時之間,他不敢再想白墨到底做了什麼,白晚又做了什麼,他只想逃走。
許世卿只知道白晚是個重罪逃犯,卻沒想到事情可以追究到這個地步,他完全被溫簡所說的吸引進去了,腦中不斷的揣測著他描敘的這些事。
按照溫簡所說,他重查嚴文淵的案子只可能刑部的知道,因為他調了當年此案的卷宗,所以不想讓他查下去的極有可能是刑部裡的人,那人對溫簡去找的證人接連下了毒手,若非是調令下來了,恐怕溫簡也難逃一劫或者,調令根本就是為了阻止他調查下去而頒發的?
難道是溫候?溫候執掌刑部,任何人有什麼舉動都難逃法眼,而且溫家本就是嚴文淵一案得益方,若是不想後輩查下去也情有可原,尤其是那一紙調令頗有些微妙處,既能阻止溫簡查下去,又能保全他的性命。
許世卿因為想這些聞所未聞的事情太過投入,所以他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漸漸的變得越來越虛弱。
溫簡知道,許世卿的時間不多了,他的眼裡滿是歉意。
“我知道你是一個好朋友,雖然你有些做法我不認同,但我知道你是出於善意,我趕走你,就是不希望你捲入這一系複雜的事件中,以白晚的性格來說,她雖然不會濫殺無辜,可是也絕對不會放過威脅到她的人,我想要保護你可是,如果她說的是對的,這場戰爭真是我們溫家先挑起來的,如果真是我們溫家欠了她,那麼”溫簡迷茫的看著許世卿,道:“她就是無辜的,我就不能不能再那樣對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