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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我揹你上去,你何苦來哉,若是聽我的離開了不就沒這事了麼?”
說到這裡許世卿還有氣呢,道:“我哪裡知道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竟然連我也不說,若非是擔心你被那妖女害了,我又何必趕來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跟你報信。”
他這樣說溫簡也不好再數落他,就問他是怎麼察覺阮紅嬌的身份的,於是許世卿就把那日在街上撞見郝大郎指認綠兒的事情說了,然後再把自己的推論說了。
大約是心裡的大石頭落下了,他本就日夜奔波又險象環生,作為一個弱質仵作實在是身體負荷太過了,靠在山壁上只覺得渾身鬆懈下來就不想動了,他抬了抬下巴,問溫簡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一個仵作都能想到的事情,我作為一個捕頭若是察覺不出,未免也太沒用了。”溫簡苦笑著道:“我本來覺得她只是性子有些像那個人,所謂當局者迷,所以後來有些事的確也就沒往那方面去琢磨,可是自她陷害你之後我就覺得不對了,你是一個很謹慎的人,不然也不會在她家周圍監視那麼久,直到相信掌握了證據才舉報她。”
這話說到許世卿心裡去了,心道他果然是明眼人。
這時候聽溫簡又道:“我相信了你所說的是她設計了你,所以我私下調查了起來你說的對,黑風寨被屠的案子一直沒有告破,殺害劉白鳳的兇徒也依然在逃,這些事彎彎繞繞,若換成了旁人還真難猜出來,可是如果是她,她畢竟少了一隻手這事就不難猜了。”
手這個破綻實在是太明顯了,白晚雖然計謀出眾,可是有些事即便沒有確鑿的證據,人心裡卻是清楚的,就像溫簡沒有辦法證明她是她,但心裡清楚她就是她一樣。
“我看你一門心思想要拆穿她,死活勸不動你,為了保護你免遭她的毒手,所以只好趕你走了。”
原來他還是好心,許世卿聽到這裡不但沒有感激,反而還氣惱了起來,簡直氣都憋到腦門上去了,他撫著額頭,很有些受傷的道:“我這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即便我是溫候派來的人,可我何曾害過你?你卻說出那等傷人的話,你若是對我說實話,難不成我還會不幫你不成?”
誰想聽了他的話,溫簡側過頭來露出一個古怪的神色,然後道:“我知道你會幫我,可是我除了想要保你不受她的毒手之外,另外也有一些事情讓我十分顧慮。”
“什麼?”許世卿不明白他的意思。
溫簡坐在他的身邊,目光望向遠方,眼神略有迷惑的道:“此處清淨寥無人煙,事情已到了這個地步,那些平日裡我不敢說給人知道的話,也不怕說給你知道了,對了你知道白晚犯得是什麼罪麼?”
“?”
“算了,你身體也快熬不住了,我一口氣說給你聽吧。”
這事情很有一些複雜,千頭萬緒不知從何說起,但若一定要說,那麼首先就必須說到白晚落案的罪名上面。
白晚犯得是殺人越貨、威逼官員之罪,她本是黑道中人,手上又豈會沒有人命官司?只不過那些同為黑道的亡命之徒本過得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活,死則死了,不會驚動官府,可是還有一些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大佬以及魚肉鄉民的官員,他們的官司還是會在六扇門落下一本帳的。
白晚犯了法,因此給了六扇門逮捕她的機會,可是她犯的那些案子雖然看著兇險,追查下去一樁一件無不是懲惡揚善的義舉,也就是說六扇門因為追查她的案子,反倒揪出了一系作惡的惡徒以及貪汙受賄草菅人命的官員。
因而她的審判實際上還有轉圜的餘地,這個轉圜只在死刑不死刑上轉圜罷了,所謂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可是無論怎麼判都不至於要關進只關押重罪死刑犯的臨安地牢裡。
而她之所以會落到那個地步,就是因為涉及到當年參與了“嚴文淵通敵賣國案”的在逃案犯白墨。
“當時我是她的審訊官,我花了三年時間來查她的案子,越查下去越發現她並非喪盡天良的惡徒,我雖然有心幫她脫罪,可是她無論如何都不願意供出白墨,而溫候卻是鐵了心的要我撬開她的嘴,溫候那麼急切了,讓我忍不住懷疑起來,不過一個在逃的江湖人,為何要對他如此看重?”溫簡說到這裡頓了頓,他眼前彷彿浮現起那幾年發生的事,他已經很久不曾去回憶這些了。
“溫候是我的伯父,我當時只是懷疑這個案子是不是另有內情,卻是決計不會想到他是否有何私心的,再後來那些事你也聽說過了,白晚利用我對他的同情心逃走了。”
“恐怕不止是同情吧,咳咳。”許世卿忍不住的嘀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