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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被許諾拖去聽一個英國哲學家的講座,內容是關於黑格爾的思想,葉珏卻沒有聽進去一個字。可是卻可以和他因為這段話閒扯上半天的時間。
彼時葉珏雖然已經到英國有幾年時光,可是和許諾聊天的時候他偶爾冒出來的貴族腔還是讓她聽不懂。可是畢竟關係也沒有熟到可以打斷說自己聽不懂的地步,葉珏總是笑著點頭敷衍過去。哪怕,對方其實一眼就看得出她的疑惑卻也不點破。
兩個人都束手束腳地有些不知所措。
那是最初的時光,卻在記憶裡格外清晰。
葉珏再次和許諾說起那次的相談是在週末的午後。許諾在第一天之後每天都親自給葉珏送午飯接她下班,設計部的員工驚訝了一陣子之後便也認出了這個妖孽的男人就是報紙上出現的公爵——葉珏的資助者。沒有人再嚼舌頭。葉珏卻不知道是許諾的功效還是蘇煖的話語起到了作用。因為她,似乎在那天之後就沒有面對面見過蘇煖了。每一次都是遠遠看到他的身影和他背後瘦小的楊媛媛快步小跑跟著他的樣子。
那麼像當年的自己。那麼義無反顧,全心全意地喜歡著。
毫不後悔。
週末的午後,兩個人膩在一起在花園裡曬太陽。明明搬來了兩張寬大的貴妃椅,卻被許諾直接地拋棄了一張,抱著葉珏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夏季已經漸漸過去,天氣轉涼,大片的花朵也開始枯萎,漸漸有了點秋天的味道。
“吶,許諾。”
“嗯?”
“記不記得跟你討論過羅曼羅蘭的一段話?”
“《寫給秋天》?”許諾挑眉,“還喜歡著?”
“出自哪裡我是不知道,不過我很喜歡。沒想到你還記得。”
“當然。誰叫某個啥子明明聽不懂還裝懂的樣子。我就說一個黑格爾都聽不懂的人怎麼可能懂哲學,哼哼。”
“那是唯心主義好不!我可是中國人。中國人相信唯物主義。”
“嗯?怎麼,你懂哲學了?講講看?”許諾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讓葉珏有些火冒三丈。她從他腿上跳起來,氣沖沖地走到離他幾步遠的地方說:
“唯物主義,就是說不管你想不想,這個東西都在這裡。好比就算你不想我在這裡我也還在,你改變不了這個事實。”葉珏再走開幾步,看著貴妃椅上姿勢撩人地半躺著的許諾暗罵了一聲妖孽,“可是你們的唯心主義,卻是相信,相由心生。只要自己相信的東西,就存在。就像你們信奉上帝,甚至連國歌都要上帝保佑女王,可是你們卻只是因為自己相信上帝的存在並沒有見過。我說的不對麼?”
許諾突然站起來,光著腳飛速跑到葉珏身邊將她摟入懷中。葉珏的黑色長髮被這突然的擁抱揚起的風吹起,大大的波浪卷透過午後的陽光照在他們身上,她聽到許諾過分快速的心跳和接下來突然讓她心頭一緊的話語:
“我不管唯心唯物,我只知道,我相信你在我身邊,而你也一定在我身邊。如果你不在,我就搶回來。不管你怎麼想,既然我們開始了,我就沒有想過結束的那一天。阿珏,記住,我覺得不會放手,死亡也無法將我們分開。”
“好,我知道了。”葉珏低聲應了,隨即就被強迫抬起頭,許諾火熱的吻印了上來,漸漸剝奪了她最後一分意識。
甚至覺得就這麼和他一直吻下去,或許也是一件不壞的事情。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和煩惱。
“阿珏,節日快樂。”許諾在放開她之後大聲說,然後拉著依舊還有些迷糊的她走到之前坐的貴妃椅邊。
葉珏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節日”便又被他十分之“順手”地壓在了椅子上繼續剛才的吻。讓她一陣恍惚中都不知道剛剛的話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什麼節日啊”葉珏終於被放過之後才好奇地說,許諾看著顯然剛剛一直在想這個問題而沒有注意那個吻的女人有些頭疼。看來,自己的魅力還不夠?
“虧你還是個中國人!”許諾彆扭地咳了咳,指著椅子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的一個小小的竹子盆栽說,“情人節!中國人的。”
青色的小竹子上還有一點點竹葉,可愛得讓葉珏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盆栽,卻又被許諾彆扭的話語逗笑:“你啊,忘了我在英國都七年了麼?這七夕節在中國是情人節沒錯,可是我也沒有過過啊!”
“七夕?為什麼叫七夕?!”許諾問,“你真的沒有過過?和那個誰一起!?”
有點懷疑的語氣中又是滿滿的孩子氣的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