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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頗。
“是誰?”
“他說他叫耿樂,是一名記者,和您是青梅竹馬。”說到最後一個詞的時候對方猶豫了一下,似乎也是不太相信的樣子。
“我知道了,讓他上來吧。”葉珏最終還是同意了。
這個耿樂,到底想要做什麼?自己已經告訴他了不需要他的贖罪,為什麼還是糾纏不清?
葉珏對兒時的記憶其實已經很單薄,沒有想到這個耿樂會這麼念念不忘了這麼多年,不過是為了他自以為的贖罪。她雖然不喜歡,卻也無法否認對這種事情的些許動容。
耿樂來的時候正是快要下班的時間,有些提早溜掉的員工已經開始往外走,他小心地提著手中的包躲避過人群坐上電梯,心裡是即將背叛自己的良心的緊張感。
在懸崖上一步一步走著,似乎看不到前方的不安定感籠罩著他。
站在葉珏辦公室門口,在設計部員工打量的眼神中敲門,聽到裡面一句“請進”之後才小心地開啟門進去。
耿樂看著坐在辦公桌旁邊的貴妃椅的葉珏,恍然覺得七年的時間似乎並沒有改變什麼。她依舊高貴如斯,在這樣豪華的辦公室中品著紅茶高高地俯視自己。只是眼神中不再有因為崇敬他而閃現的興奮。她似乎和某些耿樂看慣的有錢人一樣,學會了用冷漠偽裝自己。
“葉珏小姐。”耿樂點點頭。
“請坐,喝茶麼?”葉珏也點點頭,端起茶壺詢問。
“不用了,謝謝。”耿樂有些窘迫地坐在葉珏旁邊的沙發上,厚厚的刺繡沙發毯上是幾朵豔麗的薔薇,讓他有些不自在地拒絕。
不是不喜歡,只是感覺這樣的裝潢太過華麗。
“客氣什麼。這是大吉嶺,我很喜歡。”葉珏徑自為他倒上茶遞給他。
耿樂端起來喝了一口,突然笑了:“記得以前有一篇報道,說紅茶就是發黴的茶葉。喝起來倒還真的有點。”
“是麼?我倒沒有聽說過,不過顏色看起來是有點。”葉珏贊同地說,“那麼,言歸正傳,來找我,有什麼事?”
“你知道,我從小就一直喜歡看新聞,各種的。”
“嗯。”
“那天說到的關於你在英國的時候的事情,我其實並不知道全部,只是有所瞭解。可是你母親的事情,似乎被傳得很遠。”耿樂小心地措詞。
葉珏沒有想到他會再次提起這個,有些戒備地看向耿樂:“所以呢?”
“我是說,如果之後有別的記者挖到了,說不定會寫得很難聽。要不要你告訴我真相我來寫一份可以讓公眾信服的真實報道?”
耿樂神情認真地說。
“為什麼?”葉珏皺眉,似乎還是不太相信他。
“我知道你說過了不要贖罪,可是如果,這是我認為唯一可以贖罪的辦法呢?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葉珏。”耿樂懇求地看著她,突然又想起什麼一般從手裡的包中拿出了幾張照片遞給葉珏,“你看,這些照片別人看到,意義一定不一樣。”
“你到底要什麼!?”葉珏的心在看到那些照片的一瞬間幾乎心跳停止,閉上眼睛不想去看眼前這個打著贖罪旗號卻是在不停地挑戰自己底線不斷挖自己的傷口的男人。
果然,記憶裡已經模糊了的人,是好是壞她根本無從辨別呢。
“我只是想要知道事實而已啊,葉珏。我是一個記者,我只會就事實說話。”
“可是你知道麼,不久前一個我相信的記者用了同樣的事實,寫出了一個截然不同的報道,然後引起了現在的這一切,軒然大波。”
“我不是這個意思”耿樂倒是沒有想到有人比自己還先“利用”過葉珏了,心裡竟然衍生出一絲不甘心來。
不是愧疚,而只是不服氣有人搶先了。
“不管你是什麼意思,都不要想從我這裡挖到新聞。你想要的,我不會說。既然你是為了贖罪而幫鍾言賣命,那麼不要給我那份錢,只要不再幫鍾家就是我要的結局。”葉珏放下手中的茶杯,語調冰冷地說。
“我知道了,我不會再為鍾言工作。”耿樂有些洩氣地答應著,沒有想到友情牌在葉珏這裡會吃癟,有些不甘心地說,“可是這些照片”
葉珏臉色微變,拿起那疊照片問:“是怎麼拿到的?還有底片麼?”
“我朋友拍到的。我不知道他那裡有沒有啊,最近幾年都沒有聯絡了。”耿樂苦惱地說。
“你怎麼知道,這是我?”
“看出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