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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其實我在畫畫你找我,是我的榮幸,在哪裡碰面?”
“私巷,一個小時後。”
私巷是湖邊的老屋改成的私家酒館,沒有多少女人能拒絕私巷的下午茶甜品。瑞莎是常客,工作忙的時候靠吃甜食來緩解壓力。
白惜言由服務生引位,她藏在半透明的白色蕾絲簾後面, 都蜷縮在沙發上正看著窗外,她面板又白,好像一碰就要碎的骨瓷瓶。
白惜言不慌不忙的,先坐下慢慢地喝了一杯水潤喉,這才看著她眼底漆黑的眼圈說:“你怎麼搞成了這幅鬼樣子?”
“那你不要看。”瑞莎說著,又抬手給自己倒紅酒。
白惜言看到那瓶酒只剩下一個瓶底,只能把她的酒杯移開,無奈地說:“我可不想面對一個借酒發瘋的女人,你要是再喝,我就讓謝翎過來陪你。”
連借酒發瘋的資格都被剝奪,瑞莎委屈到要哭。可是她清楚在白惜言面前哭的話,他已經不會像以前那樣把懷抱借給她,他的懷抱和可以恣意落淚的肩膀是別的女人的了。這讓她突然嫉妒得發瘋,幾乎要失去理智去怨恨那個女人,失笑道:“你要是害怕你的女朋友誤會,就乾脆不要來。”
“你真是喝多了,開始說醉話了,我打電話叫謝翎來陪你。”
瑞莎看白惜言真的拿出手機,一下子哭出來,捂著臉說:“你叫他來看我的笑話嗎?我為什麼要被謝翎那種臭男人看笑話?丟臉死了!”
白惜言只能把手機收回去,料想著謝翎那大嘴巴一定是把從餘經理那打聽的事直接捅到了瑞莎那裡。他了解的只是十七歲的瑞莎,現在他作為一個成熟的女人,只會覺得丟臉難堪,尤其是從親密的朋友那裡聽到,一貫處於上位的驕傲和自尊好似被狠狠打碎似的。
他同情她,早在勸她的時候就知道有這麼一天,可情形比他想象的要好太多,不知道羅佑寧是良心發作還是怎樣——他要是願意的話,總有本事讓一個女人瘋掉。
瑞莎捂著臉許久沒有說話,風從窗外吹進來 著她的頭髮,春天的氣息 了鼻翼,她卻覺得自己的世界已經枯萎了。
“你曾經告訴我,要知道羅佑寧喜不喜歡我,太簡單了,讓他娶我。”
“你說了?”
“奇恥大辱。”而且是在謝翎告訴她,她那個溫柔的男朋友帶著別的女人過夜後。
她出於什麼心態去降低姿態跟一個男人求婚呢?她愛他,不僅僅如此,還要確定自己並沒有那麼失敗。
可羅佑寧卻用近乎冷漠的眼神對她說:“這個話題永遠不該女人來提,因為男人不提,就是說‘不’的意思。”
她問:“為什麼,我不夠好嗎?”
羅佑寧卻笑著說:“這種事哪有為什麼,不過,如果你想收到好人卡,我也可以發給你的。”而後他繼續喝他的酒,像沒事情發生過一樣,沒心沒肺地問她晚上想吃什麼。
“一個男人對你是不是專一,對於聰明女人來說不會一無所知。真的和假的若是都一樣,那就沒有人追求真理了。”
她並不是完全沒有察覺,從他的身上聞到過陌生的香水味,也聽說過他和女人在外面吃飯。可他太坦蕩了,而她自己也太自信。如今想來那種坦蕩不過是肆無忌憚。
瑞莎沉默了一下,笑道:“我有時覺得他看我的眼神,像在欣賞一件滿意的戰利品,而不是一個女人。”
“沒有戰爭,哪來的戰利品。”白惜言淡淡地說,“你想多了,失戀就會胡思亂想。”
“這樣就算分手了嗎?”
白惜言嘆息:“還不算嗎?”
瑞莎雙頰泛紅,半醉的姿態在笑:“應該不算吧,因為我後來真的跟他去吃晚飯,他送我回家,照樣有體貼的晚安吻。”
從前雷厲風行眼睛裡揉不進沙子的潑辣少女,現在到哪裡去了?
“你的事自然沒有我插嘴的份,你很聰明。”
“如果我聰明怎麼會離開你?”瑞莎盯著光影裡像從乾乾淨淨的山水畫裡走出來的人,忽然說,“你還有沒有一點點愛我?”
“我當然愛你。”白惜言溫柔地看著她,聲音低沉卻柔軟似光滑的綢,好像能撫平人心的褶皺,“即使不做戀人,我依舊隨叫隨到,你就應該知道我依舊愛你,我不會在不重要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瑞莎呆呆地看著他,知道他說的愛與自己問的愛不是一回事。可這席話讓她深受觸動羞愧難當,她竟嫉妒白惜言擁有幸福。她在做什麼?她覺得自己像條瘋掉的狗般咬住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