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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她眼中看到了篤定的從容,匿名的溫柔。
我只能微笑。十一年前周錦卻從容不迫,我狼狽不堪,六年前,他再次出現,風華絕代,妖孽邪魅,不可匹敵。相遇如此,我便不能在任何一個時間將他遠離。
或許July的話是對的,這命運最刻骨銘心的痕跡就是將我折磨。
或許我的心中住了不止一個人。
我愛的那個人,從不會愛我。但我更不能將周錦卻剔除心間。
年少時讀納蘭容若的詞,喜他的畫堂春,傷他的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愛不相親,天為誰春?
如今,身臨其境,方知其苦澀。
這些年,我學得最快也最像的便是冷漠,所以我見到周錦卻的第一眼便是面無表情。
都說射手座的女人是外表熱情,內心冰冷,我卻不然,我必須裝得冷淡,而心中釋然。
唯一的奢求便是他安好。
“七月說你要前往倫敦,為何突然回來了?”偌大的辦公室,周錦卻微微靠在椅背上,他伸手揉揉太陽穴,竟然說不出的疲憊透露出來。
“我以為你至少要等半年才會回來。”
所有的擔心與柔情頃刻間化為烏有。
只是還等得及我發問,周錦卻手裡的筆便掉落,下一刻他閉上了他冷冽的眼。
這一刻我才明白,平日裡自以為是的冷靜在此刻消失殆盡了,連帶著空氣也稀薄了。
不知是否因為落地窗外陽光投射的因素,周錦卻臉色看起來難以言語的蒼白。
我剛想上前,他如以往淡然的語氣便阻止了我的腳步,“Nothing—but—is—only—NO。5。”
我已經知曉他的用意。
轉身,離去。
周錦卻,如果這輩子我們再也不相遇,我一定會忘記你。
我離開上海,去了無海邊的小鎮,顧流景安然沉睡的地界依舊溫暖依然。我想起我帶周錦卻來的那次,我從未告訴他,我之所以選擇第二天離開,不是因為見到蘇故涼的字跡,而是當夜我見到他在青年旅館的暗紫色幕牆上寫著:
時光不可以逆流,我多麼希望你問我一句,遇見你,我真的快樂麼。
…遺忘者2013。
他的字緊挨著蘇故涼的字,有說不清道不明的不捨。我忽然不明白他到底是不捨蘇故涼,還是難忘顧流景。
我看著墓碑上笑容依然的顧流景,卻沒有了眼淚。以前我以為有了他,世界安寧,沒有他,生靈塗炭。但是,我現在覺得,或許從一開始我便和他錯開了。我愛他,卻不希望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