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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定稍嫌自負,但她覺得李白的堅持,是因自己而起。
「妳不歡喜與二少爺一起?」王熙鳳見縫插針,酸溜溜道,她早知薛寶釵對賈寶玉有意,偏偏壓抑得緊,不敢如林黛玉般真情流露。
薛寶釵哪不明白她在諷刺?「鳳姐姐,是因金陵四大才子,有二位在那方,那方加上妳,更是如虎添翼,我方必輸無疑,比才華,自是換我過去,才顯公平。」
好!好個聰明伶俐的薛寶釵!難怪後世對薛寶釵的評價是:
「寶姑娘穩重大方,八面玲瓏。她對不同的人自有一套不同的『社交』方式:對賈母、王夫人這樣的『權威人物』,她尊重順從;對大觀園的其他姐妹,她表現出的是『寶姐姐』的穩重和寬容;對下人,她又顯得平易近人,不端架子。雖然人們對寶釵的做法褒貶不一,但能在人際關係上有如此成就,也實屬不易。」
自信的王熙鳳接受了這個理由,笑盈盈道:「那就換吧。」
當薛寶釵站到李白身邊時,有種的香甜花香,沁入他的鼻裡,但這香味清淡好聞,不至於膩人,讓他心曠神怡起來。
「是否請李公子先定個題?」
定題?「現在是春天,題目就定個『春』,形式不拘。」說完後,他吟自己的詩作:「芙蓉嬌綠波,桃李誇白日,偶蒙春風榮,生此艷陽質」
「李公子,你犯規了,這是李太白的古詩五十九首中第四十七首。」林黛玉笑著提醒,李白的詩集,她可是記得滾瓜爛熟,認定了李白是剽竊唐代詩仙較不為人知的作品,一針見血地戳破他。
第四章 去吧!勇闖大觀園! (9)
「我正是李太白。」
「你」林黛玉還要諷刺,薛寶釵則「哎呀」一聲,打斷了她的話。「寶姐姐,妳哎呀個什麼?」
「李公子既是李太白,就算是起個引子,本次勝負由貴方起頭,請了。」
林黛玉也不待商量,就搶先開口:「杏簾招客飲,在望有山莊。菱荇鵝兒水,桑榆燕子梁。一畦春韭熱,十里稻花香。盛世無錚�伲�渦敫��Α!�
「林姐姐,這分明是妳在元妃來時所做之詩,請作新詩。」心直口快的史湘雲搶出口,回敬了她方才對李白的質疑。
「我」
「好了,只不過是破題,就拿舊作來說,有何不可?」薛寶釵急忙轉圜,回應以:「白玉堂前春解舞,東風捲得均勻。蜂圍蝶陣亂紛紛:幾曾隨逝水?豈必委芳塵?萬縷千絲終不改,任他隨聚隨分。韶華休笑本無根;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
「都用舊作,那好,我也來首舊作。」賈寶玉笑著唸出:「蘅蕪滿靜苑,蘿薜助芬芳。軟襯三春早,柔拖一縷香。輕煙迷曲徑,冷翠滴迴廊。誰謂池塘曲,謝家幽夢長。」
「三月三日」
杜甫還沒唸完他的〈麗人行〉,史湘雲便搶著唸出她所做的〈如夢令〉:「豈是繡絨殘吐?捲起半簾香霧。纖手自拈來,空使鵑啼燕妒。且住,且住!莫放春光別去!」
接下來,王熙鳳瞅著萬人迷。「萬公子,你請先。」
春?春天有什麼詩?沒有舊作可用的萬人迷,突然直覺地吟出:「我打江南走過,那等在季節裡的容顏如蓮花的開落。東風不來,三月的柳絮不飛,你底心如小小寂寞的城,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音不響,三月的春帷不揭,你底心是小小的窗扉緊掩,我達達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這是什麼?在場的眾人均傻了眼,不是絕句、不是律詩、不是古詩、不是樂府、也不是詞曲,可作得真好、無可挑剔。
這是現代詩人鄭愁予的新詩〈錯誤〉。正用江郎筆操縱著萬人迷思緒的金童,不禁嘿聲冷笑,反正這部《新?紅樓夢》已沒打算要正經,把形式活潑的新詩放到這個時代,有何不妥?
李白突然哈哈大笑。「我方認輸了。再來下一題?」
「有了春,就來個『夏』。請萬公子先吟。」
「我,是一朵盛開的夏蓮,多希望,你能看見現在的我,風霜還不曾來侵蝕,秋雨還未滴落,青澀的季節又已離我遠去,我已亭亭、不憂、亦不懼」
「輸了、輸了!我家這個小兄弟,一日未見,功力竟如隔三秋!」李白又笑著認輸,因他聽出這是現代詩人席慕蓉所做的〈蓮的心事〉,不願挑戰。
「那第三題」
李白收起摺扇,向賈寶玉行禮:「天色已晚,今日到此為止,告辭。」說完後,他便拉著杜甫,一面向金童示意,三人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