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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廳的夜晚比其他地方更加陰寒。
和衣而眠裹著薄被蜷縮在凳子上,一切都陷入黑暗沒有絲毫光亮,沉默未知的壓抑感如影隨形。
池硯舟眼前閃過無數畫面,每一幀都清晰可見,所有人都在鼓勵他。
夜再漫長總歸是會過去的,當太陽昇起又是新的一天,金恩照前去盛懷安辦公室。
但有人比他來的更早!
南崗區警察署署長陳知新,已經坐在盛懷安辦公室內。
警察署內特務系主任、警務系警員被警察廳關押,他作為署長理應前來詢問情況。
“按照陳署長所言,李主任確實不知孟時同在警察廳監視調查之下?”
“正是。”
“為何不告知李主任?”
“警察廳調查理應保密。”
此言一出盛懷安、陳知新心照不宣,見金恩照過來陳知新便起身告辭,李銜清、池硯舟如何處置他並未放在心上。
等其離去金恩照上前詢問:“警察署的人今日還查嗎?”
“沒什麼好查的。”
“股長弄清楚了?”金恩照心中滿是好奇。
盛懷安起身站在窗邊,望著樓下陳知新彎腰上車,開啟窗戶感受一陣冷風襲來這才說道:“警察廳監視調查孟時同,此事陳知新並未告知李銜清,想順水推舟借刀殺人從而使特務系主任換人。
因此李銜清在警察署內調查洩密人員,追查紅黨分子,就不是裝裝樣子為警察廳行動打掩護,而是實打實想找到紅黨分子,不想灰溜溜被趕出警察署。”
“如此看來李銜清並無問題。”金恩照覺得他的嫌疑可以排除。
但盛懷安雙手扶著窗臺道:“李銜清雖不知道紅黨分子是誰,但他心中定然猜到陳知新敢如此影響調查,必然是紅黨分子身份已經被鎖定。”
“那李銜清還費盡心思調查做什麼?”
“不調查就只能等著被趕出警察署,李銜清久病成疾不知還有多少時日可活,陳知新不讓他好過,他自不會慣著對方。心中便打算調查到紅黨分子,如此一來肯定會影響警察廳的調查,那麼算是破壞了特務股的行動計劃。
到時警察廳追查下來他就表示自己毫不知情,只是做了特務系主任應該做的事情,想將陳知新拉下水去承擔破壞調查,導致線索中斷無法繼續追查的重大責任,把陳知新的公報私仇放在明面上。”
金恩照當即怒道:“李銜清膽子太大,就算是想要和陳知新交鋒,豈敢影響警察廳的調查,孟時同背後必然有紅黨組織線索,繼續調查下去肯定能有收穫,現在全部終止多日努力付之東流,他就不怕警察廳降罪嗎?”
面對這個問題盛懷安反問:“你憑什麼證明李銜清此前知情?”
陳知新親口承認未告知,李銜清一口咬定不知情,你無法證實這件事情。
“那就找陳知新的麻煩,他作為署長居然心中只有私人恩怨,影響特務股調查難辭其咎。”金恩照現在需要有人出面來承擔責任,不然好像全都是他的問題一樣。
從窗戶前回身盛懷安將桌子上的檔案遞給金恩照,是陳知新對此事做出的彙報,重點在於南崗區警察署副署長井山一樹親筆簽字。
金恩照瞬間明白說道:“陳知新所作所為副署長井山一樹不僅知情且還默許,李銜清卻妄圖事成之後得井山一樹幫助,殊不知早就在算計之中。”
“陳知新的算計是不錯,可沒成想李銜清破釜沉舟。”
“此事就這麼算了?”金恩照略有不甘。
“井山一樹都已經出面表態,再追究下去我們便是小丑。”
“我們也請特務股副股長花島裕太出面。”
聞言盛懷安笑著搖頭:“他們都是日本人,你要記住一點,不管你與日本人關係多麼親密,當牽扯到另一個日本人,哪怕他們僅有幾面之緣,其重要程度也要遠遠高過你。”
“屬下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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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金恩照問道:“那李銜清怎麼處置?”
“他只是做了一個特務系主任應該做的事情罷了,還能怎麼處置,今天放人。”
“池硯舟呢?”
提起池硯舟盛懷安卻有些猶豫,反問:“保障街你去現場勘察了嗎?”
“去了兩次。”
“孟時同被絆到合情合理嗎?”
“他當時看著我們只能後退,沒注意腳下被絆是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