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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呼嘯,有衣袂窸窣聲。玄一再睜眼時,院中空無一人,駱平山不知去向,剛剛倒在院中的黑衣人也消失不見了。
玄一在風中靜立良久,最後終於回到禪房,盤坐於蒲團之上。
等第二日虛葉來房中稟報事宜時,才發現玄一已經圓寂。
淨慈寺一下陷入巨大的悲傷,流觴會也暫時擱置。虛葉成為新一任住持,帶領寺中弟子誦經禱祀。
羨魚沒在誦經的僧人中看見虛言,便去菜園找他。羨魚進去的時候虛言正提著水壺在澆水,陽光下羨魚突然覺得虛言的背影滲著深深地悲傷。
“師父最終還是走了。”
羨魚正不知如何安慰,卻聽見虛言背對著她自顧自說著。
“師父一直是我最崇敬的人,那時在道觀他是修為最好的人,我總喜歡纏著他。因為那件事,師兄們私下裡總是嘲笑他。那時師父已經離開道觀去了淨慈寺,當時我還小,不懂,但見不得師兄弟那麼說他便也跟著來了淨慈寺。這麼多年看過來我才算明白,師父早在他殺害那個花妖時就已經追隨她而去了。淨慈寺的玄一住持不過是一個沒有喜怒的道者而已。”
虛言停止澆水轉身看著滿臉悲慼的羨魚,笑道,“而現在,當年的師父終於回來了。說實話我很高興。”
虛言走近羨魚,淡淡一笑,“我沒有難過。”
滿園的一畦一畦的蔬菜,阡陌縱橫的小道,柵欄外稀疏的翠竹。羨魚看著藍天白雲下笑得輕鬆地虛言,心裡泛起一陣酸楚。
玄一方丈的音容還在眼前,羨魚甚至還能想象出三十年前那個市集上的翩翩少年郎。
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
只是,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
☆、東風不解情,枉凝眉
五天之後,玄一方丈被安葬在後山。流觴會繼續舉行。然而眾人的心思似乎都不在它上面。
陳歡沅坐在後山客棧的房內, 對屋中的人說道,“那晚我們低估了玄一的武功,結果失去了一條人命,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小心,不能再失手了。”
“姬嬰的的武功不弱,你們如果沒有好的計策,恐怕還是會失敗。”川御安坐在桌邊的椅上,懶懶靠著椅背。
“川公子,你可有什麼好的辦法?”陳歡沅聽見川御安如此說心裡很不快,但礙於現在他們的關係,不得不忍耐。
川御安笑笑,陳歡沅看著不知為何心裡打了個寒噤。只聽川御安說道,“淨慈寺幾天前大火,我們何不再讓它亂一次。隔岸觀火,聲東擊西,你們要做的事豈不如探囊取物。”
“還有一個法子···”川御安說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姬嬰自然也不例外。”
陳歡沅聽著,若有所思。
“美人計···”陳歡沅開口,笑得妖嬈,“這倒是個好法子,我雖算不上傾國傾城,但自恃還是有一些姿色的。”
“陳小姐難道對你們國家的事一點都不瞭解嗎,”川御安看著陳歡沅自得的樣子,心下冷笑,譏諷道,“人人都知三王爺對穹月情有獨鍾,你憑什麼認為你能比得過穹月,讓姬嬰對你意亂情迷?”
陳歡沅胸口劇烈起伏,剛才她差點就要翻臉了,從小到大,還沒人敢這樣無視她的美貌。但一想到父親的叮囑,她強力讓自己冷靜。
“那川公子所說的美人計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房外有風聲掠過,夜裡很是寂靜。川御安不答話,用食指蘸了茶水在桌上一字字寫著。陳歡沅看著那些字不由瞪大了眼,一臉驚訝,又有些疑惑的看向他。卻見川御安突然飛至窗前,一掌打破窗欞,指尖急點,窗外偷聽的人已被點住了穴道。
川御安看了眼門外睜大雙眼看著他的袁茱萸,大步走出房間,頭也不回道,“剩下的事陳小姐看著辦吧。”
川御安出得陳歡沅的房間便飛步向後山樹林追去,剛剛他看見那個人的背影了。
陳歡沅讓一直呆在房間暗處的皇后派來的她的貼身侍衛白羽將袁茱萸抱進了房間,用繩子捆在房柱上。
“陳歡沅,你···你們···”袁茱萸憤怒地看著陳歡沅,“三王爺可是申國的守護神,你們居然要刺殺他?為什麼?”
陳歡沅一步步走到袁茱萸身邊,笑著,仔仔細細的把袁茱萸的面容瞧了一遍。
“今天我才發現,袁小姐原來也是個美人。真是可惜,這樣好的面容,明天就再也見不到暖暖的陽光了。”
陳歡沅偏過頭示意站在她身後的白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