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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城仍未回來,穹月的嘴唇已經由紫變黑。姬嬰握著穹月的手,那手已經變得冰冷,姬嬰仍然緊緊握著,一動不動的看著穹月的臉。
羨魚顫抖著用手去探穹月的鼻息,突然手指一僵,羨魚感覺渾身都被冰凍住一般。她的手停留許久,終於收回來。
“王爺···”羨魚眼神空洞的看向姬嬰,喃喃道,“穹月姐沒有氣息了···”
“走開!”姬嬰低吼道,頭都未抬,沒看羨魚一眼。
“三王爺,大夫來了。”蕭城急匆匆的把大夫請進屋。
姬嬰急忙站起來,“大夫,你快救救穹月。”
大夫看了床上的穹月一眼,無可奈何的嘆口氣,“老夫還是給她把把脈吧。”姬嬰殷切的看著大夫的一舉一動,羨魚只是悲傷地看著床上安寧的穹月。
大夫終於站起身走到姬嬰身旁,拱手道,“王爺恕罪,小姐的毒已經侵入心脈,恕老夫無能為力。”大夫收拾起藥箱說道,“王爺請節哀。”
屋中又剩了姬嬰和羨魚,兩人都沉默的站在床前看著床上的穹月。
“王爺···你看···”羨魚忽然指著枕頭下露出的白絹的一角。姬嬰把白絹抽出來,看清上面的字,全身顫抖,幾乎支撐不住。
白絹上面是用血寫就的遺書。
“嬰哥哥,穹月走了。但穹月希望嬰哥哥好好的活下去,明朗的的笑著,替穹月看看這世界上美好的風景。請把我火化,骨灰撒在落雁山的後山,讓我可以歸於塵土。”血字寫得歪歪扭扭,可以想見寫它的人當時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皇上正坐在御書房擬旨。穹月和姬嬰的婚事,他要親自下旨。卻突然心神一恍,硃筆在聖旨上落下一個紅色的大圓點。
“皇上···”皇后端著燕窩粥進來,“皇上先休息一下喝點粥吧,龍體要緊啊。”
“勞皇后費心了。”皇上微笑著接過,“容嬪可好些了?”
“臣妾剛從容嬪處過來,她已經好多了,也不再每天哭泣了。”
皇上點點頭,不再說話。沉默間,張德申突然匆匆跑進來,站到皇上身邊。
“皇后先下去吧,早些歇息。”“臣妾告退。”皇后朝皇上福了福,轉過身去。帶著一抹笑意走出了御書房。
“什麼事,說吧。”皇上放下燕窩粥,看著張德申。
“皇上,您慢慢聽老奴說。”張德申瞅著皇上的神色,小心道,“皇上派在三王府的小廝剛剛傳來訊息,穹月小姐今夜自殺了。”
皇上瞪大眼睛,“自殺?為什麼?”自己今下午才見過她,還告訴她要賜婚,她怎麼會自殺?
“老奴開始也不信,可是穹月小姐留下了血書···”張德申將血書的內容一字不落的告訴皇上,皇上聽後沉默良久。
三日後,姬嬰上奏請求讓穹月以王妃之禮下葬,皇上准奏。
三王妃的死因確定為自殺,皇上親筆硃批。姬嬰出乎意料的沒有像對蕭城對李曲那樣找到皇上,據理力爭。
“皇上···”已經晨光熹微,張德申看著沉思的皇上小聲道,“早些歇息吧,小心傷了龍體。”
“你是不是也覺得朕糊塗了。”皇上突然說道。
“皇上何出此言,不怕皇上笑話,在老奴心裡,皇上可是天下第一聰明人。”
“那你也認為穹月是自殺的嗎?”
張德申躬身答道,“皇上做事自有皇上的道理。”
皇上搖搖頭,看向夜空嘆口氣,“希望甫之阿簾也能理解我,不要怪我才好。”
天元四年十月初五,三王妃下葬落雁山。行列浩浩蕩蕩向落雁山進發。天上下著下雨,蕭城舉著傘跑到姬嬰跟前,被姬嬰一把推開。蕭城還欲上前,姬嬰冷冷一眼,蕭城便停下腳步,把傘收好。
姬嬰捧著穹月的骨灰罐,用白絹妥善包好。羨魚走在姬嬰身後,秦澈緊隨羨魚身側。姬莘和沈子衿在落雁山腳下的客棧行過例行之禮後便回去了。羨魚沒有在人群中看到沈歌鳶,想到那天傍晚的情形,羨魚膽顫心涼。原來根本沒有什麼清涼油,那不過是沈歌鳶的緩兵之計,只是為了拖住自己,好讓穹月喝下那杯胭脂淚。想到這些天的事,羨魚終於明白,其實計劃一直未變,容嬪之事只不過是為了混淆視聽,聲東擊西而已。好讓她以為事情過去了,不再警惕,卻原來他們早已部署好,一步不差。
雨淋溼了羨魚的衣衫,她沒有打傘,雨水再涼也涼不過人心。羨魚看著走在前面的姬嬰,他的衣服被雨打溼緊緊貼在後背。三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