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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澈刮刮他自己的鼻子,這是他高興時的專用手勢。
穹月笑著,很是高興的樣子,回到姬嬰身旁坐下。
而姬嬰,羨魚第一時間看向他,又在接觸他目光的一剎,突然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她沒想到,他居然也看著她。
姬嬰看著空地上的低著頭的女子,剛剛的清麗絕倫,想起她第一次見他時一個勁點頭的傻樣,若有所思。
偌大的幽篁裡,一時竟靜得有些詭異,只聽見溪水和風的聲音。
“三王爺,四王爺,張總管來傳皇上口諭,此刻正在橋邊候著。”青兒急匆匆跑來。
“你快去把他請過來。”姬嬰率先站起來。其餘人也跟著站起來等著橋上走過來的張德申。這張德申雖只是一個太監,然而皇上卻十分倚仗,因此皇子大臣後宮內院都很是給他面子。
“原來大家都在啊,那我就不用一個一個挨著跑了。”張德申笑道,右手拂塵一拂,“皇上口諭,眾臣接旨。”
羨魚跟著他們一起跪在地上,前面一大通文縐縐的官話過後,羨魚只記住皇上說要中秋宴請,王公大臣均要參加。羨魚想著到時可以進宮看看,心下歡喜。
“張總管,皇上身體可好些了?”沈子衿問道。
“皇上昨日雖被刺客刺傷了手臂,不過傷勢不大,現在已經好多了。沈大人憂系皇上,奴才定會向皇上傳達你的心意。”張德申笑道。
“那刺客的身份查到沒有?”姬嬰問道。
“奴才此次前來正為這事”,張德申看向秦澈,“秦大人,皇上命你速速查清此案,找到刺客,抓出幕後兇手。”
“臣領旨”,秦澈抱拳行禮。
“難道說皇上認為這個刺客背後有另一個黑手?”姬莘拿扇輕敲著手掌。
“皇上的心意我這做奴才的怎能妄加揣測,四王爺折煞奴才了。”張德申躬身作了一個揖,“容奴才先行告退。”
“這事你怎麼看?”姬嬰問身旁的穹月。
張德申走後,大家就各自散了,秦澈回到皇上御賜的府邸,沈子衿和沈歌鳶回了沈府,羨魚留在四王府內。穹月此刻在姬嬰的書房。
“我覺得皇上可能已經猜到刺客的身份,如此大動干戈想必刺客來頭不小。”
“這次的刺客明顯是想置父皇於死地,如今局勢動盪,北有容國虎視眈眈,戰火不息,禾國如今雖還臣服,可如果我國一旦內亂,他們肯定也會趁機削弱我國,到時我國遭兩方夾擊,最大的獲利者···”
“就是容國。所以很有可能是容國派來的的殺手。”姬嬰點點頭。
“可是皇上微服出宮,行蹤應該很隱秘才對。”穹月接著說。
“所以我懷疑皇上身邊有容國的探子。”姬嬰看向窗外的杏樹,眉頭緊皺,“到底是誰?”
穹月走到姬嬰身邊拉住他的手,“刺客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的,先別想了,早些睡吧。”姬嬰低頭看著笑得和婉的穹月,點點頭。
羨魚和姬莘正在醉楓亭飲酒。今日下午姬嬰和穹月走後,沈歌鳶本想借著看兄長的名義留在王府,可是沈府小廝卻說老爺已擺好慶功宴,請沈少爺回府。羨魚看著沈歌鳶一臉失落的樣子,再看到姬莘笑嘻嘻正看著自己,突然很有揍他一頓的衝動。
“我可先說好啊,雖然我是你的舞姬,可是我在青樓也是賣藝不賣身的,所以你別想對我怎麼樣。”羨魚飲下一杯酒,醉眼朦朧的對著姬莘說道。
姬莘把玩著手中的酒杯,聞言手一頓,酒杯落在桌上。他本來也不想對她怎麼樣的,只是覺得她很特別。他不禁笑笑,抬頭看向對面的女子。羨魚早已趴在桌上睡著了。
姬莘看著女子因酒暈而有些紅紅的的臉頰,搖搖頭,“說著防備的話卻依然睡得這麼熟,真不知怎麼說你。”
姬莘喚過青兒,將羨魚扶回房去。青兒扶起羨魚,卻走得東倒西歪,眼看就要撞上廊柱,姬莘一把抱起羨魚,走到小舟上。
小舟悠悠盪盪,羨魚靠在姬莘的肩上,突然囈語,“我跳的舞,你喜歡嗎?”
姬莘看著雙眼緊閉的羨魚,搖頭笑笑,不知她夢到誰了。
“喜歡嗎···喜歡嗎···”羨魚一直呢喃著,大有沒人回答就一直問到底的架勢。
姬莘無奈答道,“喜歡。”
像是能聽見一樣,羨魚滿足一笑,這才沉沉睡去。
晚風習習,姬莘聽著船槳劃過池水,紅鯉們在水中自在的游來游去,想起下午在幽篁裡跳舞的羨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