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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魚沉默著不回答。
想到姬嬰,羨魚突然一下覺得心裡空落落的,雖然只有兩天,卻感覺似乎好久沒見他了。
“怎麼不說話了?”沈歌鳶走到羨魚跟前。羨魚看著眼前的女子,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喜歡四皇子那樣一個玩世不恭的紈絝子。
“你是怎麼認識四皇子的?”
沈歌鳶有些得意道,“郢城兩年一度的流觴曲水盛會,去年就在四皇子府中舉辦。盛會只有王公貴族和城中貴臣才能參加,我和穹月姐是作為盛會的形象大使參加的。我和姬莘哥哥在那時就認識了。”
羨魚知她想炫耀,也不在意。想起沈子衿也是在去年詩會上認識姬莘的,想必一定是沈歌鳶帶他去的。
她突然又想到姬莘,傳聞中那個流連風月場,最愛拈花惹草的風流王爺,實在想象不出他居然會參加這種附庸風雅的詩會。
羨魚突然就有些想見見這個未曾謀面的四皇子。
☆、除卻天邊月,無人知
羨魚和沈歌鳶在層樓前聊了一下午的天,除了四皇子,她們也相談甚歡。正當她們聊得起勁的時候,木橋那端傳來三三兩兩的男聲,時而又夾雜著一兩句輕柔的女聲。沈歌鳶突然一下站起來,朝木橋跑去。
“姬莘哥哥,你回來了。”
羨魚聞聲看過去,只見他們一行有五個人。走在前面的一男一女正是姬嬰和梁穹月,最後的···居然是秦澈。他怎麼跟他們走到一起了?而走在中間的,一個是沈子衿,另一個穿著一身紫色滾金長袍,手拿摺扇的,想必就是四皇子了。
只是,羨魚覺得似乎在哪見過。一眼瞥到他腰間佩戴的玉佩,倚翠坊···
羨魚想起他就是那晚和秦澈起爭執的那人。不禁嘆氣,這下慘了,我掃了他的面子,他怎麼會喜歡我。正出神,五人已經走到層樓前了。
“羨魚···”沈子衿拿手在她眼前晃,“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怎麼子衿兄也認識羨魚嗎?”秦澈饒有興致的問道。
“怎麼秦澈兄也認識嗎?”
“我和羨魚是老鄉,自幼在一個村子長大。”
“秦大人一身好武藝不似來自小村子的人啊。”姬嬰在一旁聽著二人對話,看似好奇的問著。
“是啊,昨晚父皇微服出宮不意遇到刺客,身邊侍衛皆不是其對手,幸虧秦大人當時出手相救。父皇欽封大人為禁衛軍副統領,可見父皇對你的讚賞。”姬莘笑著,言辭間流露出對秦澈的欣賞。
秦澈微微笑道,“三皇子四皇子過獎了,我···”
“你現在是禁衛軍副統領?”羨魚看著秦澈,一臉不可思議。
姬莘看著一身丫鬟裝的羨魚,卻掩不住光華的眼睛,想起派出去的探子說她沒有一點背景,轉頭問道,“皇兄,這就是你送給我的那個舞姬嗎?”
“怎麼樣,還滿意嗎?聽說羨魚姑娘舞技超群,不如四弟讓她為我們舞一曲,一祝秦大人擢遷之喜,二祝子衿兄得以新晉戶部侍郎。”姬嬰說道。
羨魚聽著姬嬰的話,心裡默默搖頭。想必他是在給自己製造機會在四皇子面前好好表現一次,好留下一個好的第一印象。羨魚心裡嘆笑,他卻不知自己早已和四皇子見過了。
她又看向四皇子,他正一臉期待的看著她。沈子衿也朝她點點頭,沈歌鳶只靜靜站著一言不發。
羨魚突然就有些不安了,不是不好意思,也不是怕跳不好,而是姬嬰此刻正看著她,她的心不知怎的跳得好快。
“素聞梁小姐琴藝驚絕,不知可否一聽呢?”秦澈無意般提到。
姬嬰看著穹月,笑著點點頭。
有人陪著呢,羨魚想著。本有些緊張的心就突然放鬆了,自在了好多。她感激地看了眼秦澈。
等丫鬟們將琴擺好,羨魚已和穹月商量好。只見穹月緩緩落座,指尖輕點,琴聲傾瀉。羨魚急速旋轉,雖然只是普通的一身丫鬟裝,然而此刻卻顯得乾淨簡單,像滿月的山崗拂來的一陣清風。隨著樂聲漸漸和緩,羨魚腳步越來越慢,只剩腳尖的輕點,腰身的婉轉,手掌的翻飛,還有含笑的雙眼。此刻的羨魚頭髮已經散開,直直的一直垂至腰間,近處琴聲悠悠,遠處流水潺潺,在空曠的層樓前,羨魚就像疏影橫斜中的那一縷暗香。
姬莘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眼神中有驚豔,欣喜和···思索。他很奇怪,自己為何總是覺得她如此熟悉。
沈歌鳶還是那樣靜靜站著,可感覺多了些不一樣,有拒人千里的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