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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力豈是隨便用的,更何況這是在凡間。”秦澈一口拒絕,不容商議。
羨魚有些吃驚,從來有求必應的的秦澈居然會說不。他沒有告訴她,天宮請假何其不易,他為求天帝答應,封存了自己的法力,十天內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但即使他可能保護不了她,至少他陪在她身邊。秦澈這樣想。
門外傳來吵嚷聲,鴇母諂笑著進來,身後跟著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
“什麼,你把我賣了?”羨魚大驚。鴇母親切地拉著她的手,“不是賣,是這位公子已經替你贖身了,你現在是他的人了。”
羨魚嘀咕,有什麼區別,贖給一個面都沒見過的人。
“我是為你好啊,別人求都求不來這樣的福氣啊,這位公子可是三皇子的貼身侍衛,跟了他,保你一輩子不愁吃穿。”“什麼···三皇子···”羨魚眼睛直直的看著男子。
“三皇子已經為你贖身了,你能跟我去一趟三王府嗎?”蕭城被她看得心裡一陣發毛。
“好啊好啊···”羨魚忙不迭的點頭。
“我隨你一塊去。”秦澈站在羨魚身後。
“不用了,你去遊戲人間吧,”羨魚給他一個放心的笑容,轉而對蕭城道,“我們快走吧。”
姬嬰昨夜回府時穹月已經睡下。穹月住在三王府後院的含月居,和姬嬰的臥房只隔一條短短的花影路。姬嬰站在穹月房外,想起十歲他初見穹月的時候。
那時他已有自己的府邸,父皇身邊的張德申有一天突然帶了一個八歲的小女孩過來,張總管說女孩自幼父母雙亡,一直由皇上以梁府千金的身份秘密撫養在禮部尚書梁如中府裡,如今把她賜給他,名義上是貼身侍婢,但待遇需得和大臣小姐一般。年少的姬嬰雖明知這個女孩來歷不簡單,但十年的皇宮歷劫早已把他鍛鍊得喜怒不形於色。他什麼也沒多問,只點點頭答應了。
等到張總管走後,姬嬰看著靜靜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想起剛剛張總管說她自幼父母雙亡時她無悲無喜的樣子,心裡突然有些心疼,不知她對這個世界為何也會如他一般,防備得這樣深。
他不由自主的把手伸過去,說道,“穹月,跟我來。”
羨魚跟在蕭城背後,進府後一路感嘆,這麼大的府院,曲折的走廊,繁複的廂房,還有無數的假山、涼亭,要是她一個人,早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到了,你先在這等會兒,我進去通報一下。”蕭城的話打斷了她跑得老遠的思緒,才發現自己正在一個小院。羨魚環顧著這個院落,一條窄窄的青石板路盡頭有一間書房,書房的窗戶外有一棵枝繁葉茂的杏樹。她想著她剛剛踏上了他的腳步走過的地方,想著馬上就要見到他了,心裡又高興又緊張。
“羨魚姑娘,你快進去吧。”
門開啟,羨魚深吸一口氣,雙腳踏進了屋。
☆、除卻天邊月,無人知
等羨魚走後,蕭城站在書房,一臉不解。
“你是不是很疑惑我為什麼會找她來?”姬嬰站在窗前對蕭城說道。
“王爺,羨魚姑娘的背景一點也查不到,用她作棋子豈不是很危險。”蕭城道。
“沒背景,一種可能是她真的太過平凡,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太不簡單。如果是前者,剛好,不會引人注目打草驚蛇。如果是後者···”,姬嬰看著窗外的杏樹,“越是不簡單越能成大事。危險?我不怕。”
他自己就是一個危險之極的人。
“不過,”姬嬰想到剛才那女子一直盯著自己的樣子,什麼話也不說,只一味的點頭,那模樣···
“我看她倒不像是個複雜的人。不管怎樣,你替我盯著點。”
“是。我看那女子倒是一副機靈的樣子,就算不立功,至少也不會壞事。”
姬嬰輕輕點點頭。如今他雖然民心所向,奈何他不是嫡子,而皇后又勢力強勁,他不得不加快腳步,免得夜長夢多。
日暮黃昏,斜陽照水。羨魚坐在轎中,回想著剛剛三皇子姬嬰跟她說的話,她不禁哂笑,他真的不記得她了。他居然要把她送給四皇子,還讓她做細作,監視四皇子的一舉一動。可看到他說這些話時臉上的信任,她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羨魚低頭看著身上的衣服,長嘆一聲,什麼叫薄如蟬翼。她彷彿能看見自己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拿著手帕對著四皇子勾手,一臉似媚非媚,似羞非羞的樣子。羨魚不禁哀嘆著敲著自己的腦袋,心想自己當時一定是被姬嬰的美色蠱惑了。
今晚月色出奇的好,沈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