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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起鋼筆練字,寫幾個字便要抬頭望一望身側的丈夫,那睫毛像蝶翅似的撲閃著,眼中光芒純粹,似乎滿眼裡只看得到他一人的淡淡微笑——女主角那股子純真倔強由她演來竟似渾然天成,毫無一絲一毫的做作,竟比剛剛那妖媚的交際花扮相更要出彩幾分。
臺下的人都在暗暗讚歎,而周正澤遠遠看著,這一刻卻突然醒悟。
也許世俗的眼光從來都錯了,眾人只看到她將這一份純淨“演”得逼真,可是或許逼真不是因為她演技出色,只是因為——這樣的她才是真正的徐起霏。
憨傻的、倔強的,滿心滿眼都只看得到那一個人,不管不顧地傻傻付出,為他默默吞下所有的艱辛屈辱,風情狡猾的外表之下,她從來都是那樣一個人,只是那樣一個人而已。
他想得入神,而此刻臺上卻陡然發生變故,她正在認真練字,寫著寫著卻拿捏不穩,鋼筆脫手而出,滾著便摔下地來,她慌慌忙接住,臉色已經變了。
這是劇本中沒有的意外。
而他自然知道,這個意外遲早也會發生,她的手傷未愈,咬牙強撐到現在已是奇蹟。
臺下人將她那一刻的驚慌盡收眼底,舞臺旁還有另外幾個探頭來看的比賽佳麗,此刻都相顧笑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有評委輕聲嗤笑:
“到底嫩了些,不知應對。”
他眉心皺起,看著燈光下那臉色發白的女子,這一刻突然感同身受,竟也跟著憋氣起來。
舞臺上下一片寂靜,那男主角站在後面已經有些手足無措,主持人見狀便要上臺圓場,正在此刻,那一直不說話的女子突然顫顫舉起鋼筆,眉尖蹙著,轉頭望著身後的丈夫怯怯開口:
“你看看摔壞了沒,我知道這筆貴得緊,大不了我賠給你,我的嫁妝都賠了你!”
這短短一句話四兩撥千斤,已在頃刻間將徐小姐的慌亂轉變成了女主角的慌亂——在並不熟稔的丈夫面前掉了這支寶貝金筆,才嫁過來的小媳婦自然面色發白不敢言語了。
男主角回過神來,接過筆看了看,對她笑一笑,搖頭,這時臺下已經響起雷鳴般的掌聲來。
36身不由己
徐小姐比賽表現出色;而戴琦的訊息也靈通,幾乎在比賽一結束就將電話打到了她手機上;她也不用委婉客氣,直接便在那邊冷笑:
“徐起霏,你果然有手段;這幾天就揹著我搞了這麼多名堂出來!我知道你早有野心;表面裝好人;背地裡玩陰招。只是你也不擔心,只要我一句話;你是不是竹籃打水空忙一場?”
徐小姐並不和她爭口舌之利;假笑敷衍幾句便掛了電話,她簡單而迅速地將自己收拾得光鮮亮麗去趕另一個至關重要的約會,然而還沒跨出門口;卻見今天猶如幽靈般附體的某個人居然又已經在門外等候。
她皺一皺眉頭,卻還是滿面堆笑迎出去:
“周公子,怎麼還沒走?”
他上下打量她一眼,見她米白的風衣之下裹著墨綠深V的小禮服,項鍊彷彿雨滴般要墜不墜地垂在溝壑之上,可以想見酒酣耳熱之際看似不經意脫下外套時的香豔,他臉色瞬間變得很不好看,眼睛陰沉沉地看過去,冷哼:
“你這樣子怕不是要去醫院吧。”
她舉起手看了一看,笑道:
“又沒什麼大不了的,去醫院幹什麼。”她頓一頓,眼睛斜到他身上,故意似笑非笑地抬高了語氣,“你今天來找我——不是又因為《驚鴻》的製作經費問題吧?”
他板得住臉皮一本正經:
“不是,只不過——你剛剛不是說過請我吃飯嗎,吃特貴的,你難道還想賴賬?”
她一時氣結,大力呼吸半天才說出話來:
“周公子,我今天真有很重要的事,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我記得你每天不是也忙得很嘛,怎麼最近這麼清閒——”
“你有什麼重要的事,不就是史進聰要幫你引薦《煙花易冷》的製片方嗎,難道陪酒陪笑就比自己的身體還重要?”史進聰就是上次開業慶典時徐小姐玲瓏搭上的那位深昌科技的二世祖,他一直納悶她繞過自己要去哪裡找機會,哪知徐小姐長袖善舞,這才幾天便將這些關係用上了手,哪裡還用得著他來掛心?
他那一句陪酒陪笑著實難聽,她原本怕得罪了他自己前路坎坷,一直耐著性子好好敷衍著,此刻聽了這話卻也不免冷了臉色,嘴角勾起冰冰一笑,慢悠悠說道:
“陪酒陪笑這話倒是不假,只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周公子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