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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了眼倒也覺出一份沉穩的寧靜。這樣的房間也不像被什麼脂粉氣燻過的,只是她來成了特例,他的清爽混著她的甜香,那空氣中流轉的氣息也多了幾分別樣。
徐起霏從不想某一天和周正澤會有如此私密的接觸,其實這一天她已經累極,只覺在哪裡都可以倒下矇頭大睡的,可是到了他的地盤上卻又有些拘謹,倒是他一副正大光明的樣子,即使遞給她自己的睡衣和浴袍也是一臉磊落,果然是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了。
她也確實小人,洗完澡出來還特地將那浴袍多紮緊了兩圈,都說沐浴之後的女人最誘人,小腿纖細光潔,長髮蓬鬆溼潤,雙頰嫣紅,雙眸靈動,半遮半掩風情無限,最能刺激男性的荷爾蒙分泌,她不想以此來挑戰他的君子底限,更不想在這個風口浪尖還生出些不必要的煩惱來。
這邊他已經倒了兩杯紅酒,抬頭看見她裹得嚴嚴實實走出來不由啞然失笑:
“如果讓人拍到你這肉粽子的樣子估計也沒人有興趣來炒你的新聞了。”
她接過酒杯跟著笑: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誰知道你會不會獸、性大發。”她晃一晃杯中美酒,“況且你還這麼殷勤地倒了酒。”
“又不是沒這樣喝過,”他輕呷一口那寶石紅色的液體,燈光下的笑容很是迷人,“那一次不同樣是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而且喝的還是啤酒,不過獸、性大發的那個人好像是你才對,砸了我頭上那麼大一個包。”
他頓一頓,突然向她促狹一笑,半開玩笑半認真:
“話說回來,如果今天晚上真的發生什麼事,是不是你現在所有的難題都會迎刃而解了?”
她自然聽得出那話中試探的意味,只瞟了一眼酒瓶,笑著轉移話題:
“我請你喝的是不值錢的啤酒,換你這瓶八二年的拉菲,還真是賺大了。”
她不再說話,只低下頭飲酒,杯中液體反射出石榴的一片紅,彷彿在她臉上打了一抹亮麗的腮紅,明明晃晃倒把那本來的神色給掩住了,他在她對面坐下,手指在酒杯上摩挲,即使是他握在手中的東西,也依舊是這樣冰涼而冷淡的觸感,那一刻的僵硬之後,他終於再次開口:
“起霏,這次是那個姓謝的在背後策劃,他不會這樣輕易罷手的,其實,如果你不是那麼排斥的話,我可以——”
“還沒有到最遭的時候,”她打斷他的話,終於從那酒杯後抬起眼睛來,微微笑著,“也許我還有辦法。”
“新銳傳媒?”他挑一挑眉毛,點出她話中所指。
雖然他什麼都沒問出口,可是果然什麼都是知曉的,她沒有點頭亦沒有搖頭,只略略撇一撇嘴角,算是笑了一笑,“或許吧。”
他輕輕搖晃酒杯,沉默片刻才淡淡開口:
“看來你真是鐵了心不給我一點機會了。”
那句話並不多認真,彷彿只是隨意一句玩笑,她連忙介面:“怎麼會,我只是”她本笑盈盈拿出了一貫的交際口吻來,卻不知怎麼回事,話到一半又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生生斷在了那裡,他也不接話,自然有一刻凝滯的尷尬。
這次打破尷尬的是她肚子裡咕咕的幾聲響,他這才看向她:
“你不是說吃過晚飯了嗎?”
他剛接到她時便說帶她去吃飯,可是現在的狗仔都把鷹一樣的眼睛放在她身上,她哪裡還敢明目張膽和周正澤一起出雙入對,是以隨口敷衍說吃過了,哪想現在這五臟廟又咕咕叫著抗議起來。
她耷拉著頭不好意思說話,他自然也猜到了原委,然而他並沒有正餐之後再吃東西的習慣,冰箱裡是從不儲存食品的,這時自然便去摸電話:
“我打電話叫外賣吧。”
她連忙擺手:
“不用了,這都幾點了,坐在這裡等外賣還不如早點睡覺呢。”
他這才想起家裡似乎是有點東西的,起身果然在櫥櫃裡找出了兩桶泡麵,那還是大半年前以夏買給丁磊宵夜的,順道看他時硬塞了兩桶在櫥櫃裡,讓他晚上加班時不要餓到自己,可是他工作起來哪裡還想得到要去吃這東西,於是也就一直忘在那裡養灰塵,到目前這情形才終於有了些用武之地。
看看包裝還沒有過期,他已經在鍋子里加了水打起火來,徐起霏看一眼這廚房裡錚亮如新的廚具,眉毛已經挑到了鬢角里去,很有些不可思議:
“你還會煮泡麵?”
“這個應該不是很難吧。”他沒有回頭,只專心致志擺弄那桶面,“你是客人,難不成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