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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他進來。負責這事的人馬上就來了。
喬可南知曉條件好一點的育幼院都有法顧,看來是找人家了,也好。
他和院長坐在裡頭等,這時也不適合聊些開心話題,氣氛尷尬,在一小口一小口足足喝了三杯紅茶以後,救星終於噔;噔;噔;登場
不,對喬可南來說,那根本是他的災星。
打擾了。聽見熟悉的嗓音伴隨開門聲自背後響起,喬可南不可置信地起身,看著這暌違近一年沒見的男人。他膚色比先前顯得黑,使整個人的線條更加銳利,男人一身輕便簡裝,頭髮自然垂散,與過往那整齊萬分的打扮不同,多了種不羈的落拓意味。
尤其眼神,不再那般地陰沉晦暗。
啊,洐之,麻煩你了。院長看似鬆了口氣,把空間留給兩位律師。
陸洐之坐在院長先前的位置上,喬可南逐漸從驚詫裡收神,瞅著男人偌大的變化,心裡忍不住想:陸洐之跟這間育幼院什麼關係?
男人不動聲色,研究了一會喬可南遞給院長的和解協議,拿出筆在上頭圈畫了一番。和解的金額可以再商量,但道歉不可能,是那小孩自己先出言不遜。
陸洐之話說得毫無轉寰餘地,這令喬可南頭皮發麻。拜託,他可不想和陸洐之對簿公堂
喬可南:他說了什麼?小孩的家長沒提及此事。
陸洐之薄唇緊抿,顯見不太愉快。他罵尚源雜種。
喬可南:原來如此。
他猜陸洐之會這般不愉,應該是想到了和自己相干的事。對失去父母的人來說,最恨的就是被人罵沒家教,他懂陸洐之與那動手小孩的憤怒,問題是不論如何,人家已經受傷見血,還會留疤。
喬可南:不道歉是那位尚源的主意嗎?
陸洐之沉默了一會。是我的。
喬可南挺意外。
記憶中,陸洐之並不是個感情用事的人。哦,那我能和尚源談談嗎?
陸洐之眉宇一揚,看著喬可南,像是陷入思考。你等等。
說罷,他起身走了出去。
喬可南籲口氣,掩著心口,疲累地靠在沙發上。陸洐之氣場依舊那般強大,就算換了副打扮,還是能輕易教人震懾,這事最好能早點了結,否則真槓下去,很麻煩。
實在不是他想長敵人志氣,是他對陸洐之的能力太瞭解,那人能把風說成雨,能把雨說成風,一來一往,必定得有一番長久糾纏,喬可南暗自敲起算盤,等下最好從小孩身上下手。
他思量著。事實上若不這樣,他的心神便會潰散混亂得厲害。
臺灣很小,法界就一個圈,他想過也許自己會跟陸洐之再相見,卻沒料竟是為了這樣的事。
這算是塵緣未了嗎?
喬可南苦笑,內心百味雜陳。
他不怨了,越怨代表他越放不下,可還是有種本能的排拒徘徊在他身體裡,就像抗體,告訴他,他曾為某個叫陸洐之的男人遍體鱗傷,必須警戒。
過陸洐之帶了個七、八歲的小孩進來,看來就是那位尚源小小孩年紀雖小,模樣卻很倔強,瞪著喬可南,當他是敵人。
喬可南毫不介意,友善地笑了笑:坐。
譚尚源先看了陸洐之一眼,顯見很仰賴,陸洐之點點頭,他才默默坐到喬可南對面的沙發上。
喬可南:是他先罵你的?
譚尚源一愣,點點頭。他罵我雜種。小孩子顯然心靈受傷了,表情很氣很怒,又有一點兒哀怨。
喬可南:哦,這樣的話,是他不對。
小孩跟陸洐之都愣了。
喬可南朝一臉傻呼呼的孩子一笑。可是啊,君子動口不動手,他動了口,你卻動了手,誰比誰小人?他跌下樓梯了對吧?今天運氣好,只是額頭被撞破,如果腿斷了呢?如果一個不小心,撞到脊椎,也許他往後再也不能走路了
譚尚源嚇到。哪、哪有這麼嚴重
喬可南:所以你運氣很好啊,他罵你,你可以不痛不癢,舉個例子來說,狗對你汪汪叫,你會打狗嗎?不必要嘛。你打回去,那人真的怎樣了,你一輩子都會有負擔,何苦?你道歉不是因為對不起他,而是為了對得起自己,警惕往後多小心,懂嗎?
那小孩聽得一愣一愣,反倒是陸洐之在旁,漸漸緩下了面色,他撫了撫自己左手腕上的東西,拍拍譚尚源的頭,跟喬可南道:我們會再好好商量。
喬可南一聽,就曉得有餘地了,不禁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