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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那樣,但這其實不是我能夠決定的。
菊花黑這次沉默了很久,久到喬可南以為他被自己講的話深深震撼了,才傳來一句:原來是這個意思。
Joke男:?
菊花黑:哦,我剛去拜估狗大神,你那外物不可必,我看不懂。
Joke男:
如此這般,半年過去了。
這半年他沒再遇鬼,在和菊花告解以後,陸洐之這名字就像他歲月裡的一片灰,拈起來一扔就不見,了不起偶爾清一清,日子照舊過得清清爽爽。
而喬可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始終都戴著。
五月的時候,朱利安來了趟臺灣,這令喬可南頗為驚喜,他一直都很想回報朱利安在紐約給他的招待,如今換他做嚮導,他跟事務所請了一禮拜的假,帶朱利安從臺北遊歷到臺中,最後去了高雄。
兩人在愛河邊看夜景,忽地朱利安悄悄在黑暗裡握住他的手,喬可南一愣,聽到他用蹩腳的中文問:Joke,考路我,豪不豪?
哩共瞎?
說真的,喬可南一開始真沒聽懂。
不過從朱利安的行動裡,喬可南大略明白了怎回事。說沒感動絕對是假的,朱利安曾在Mail裡說他在努力學習一樣東西,問他學什麼,他不講,如今看來是學了中文。
這麼博大精深的語言,有人從出生開始學,學了一輩子都未必透徹,何況他這麼一個半路出家的美國人?
喬可南心裡有種酸酸的感覺,他掙開了朱利安的手,用中文說:抱歉。
朱利安聽懂了,他不掩失落地垂下眼,學一個國家的語言,最基本就是請、謝謝、對不起,最後一個詞他不想學,但還是得學會。不,Joke,哩沒對不其我。
是他自己追求,求而不得,不是任何人的錯。
喬可南很想說些什麼,可最後沒說,外物不可必,意為不能期待別人做出你想得到的反應,就像朱利安無法用愛要求他愛他,他也無法強求對方該如何如何,人世的真理,不過如此。
他想,他不怪陸洐之了,真的不怪了。
朱利安從高雄搭飛機走了。喬可南送行,再自行搭高鐵回臺北,一路上他把跟朱利安的相處回憶了一遍,除卻那些童話一般美好的情節,還有什麼是支撐他們一輩子過下去的?
他不會離開臺灣,朱利安不會離開紐約,他不像瓶子,沒有愛,天涯海角的追隨,最終只會變成怨懟,把靈魂磨碎,讓兩人在接下來的歲月裡無言相對。
所以現在這樣,是最好的結果。
46。被人奪舍了吧
近年底的時候,喬可南接了一樁傷害案。
委託人是小孩的一對父母,起因是兩個孩子在學校走廊起爭執,其中一小孩被推下樓梯,額角碰出傷口,估計要留疤痕,父母親為此忿忿不平,揚言提出告訴。
喬可南把案件研究了下,認為和解會是比較適當的作法,提出告訴費時冗長,而且只能判決讓對方揹負前科,得不到懺悔,就像一部漫畫裡講過的:法律是無法強制人們道歉的。
於是合計了一下,喬可南決定找對方的監護人談談。
校方很怕此事上報,喬可南允諾他會盡力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才得了地址,找過去,不料竟是一間孤兒院。
南方孤兒院。
喬可南看著大院門外的一小塊招牌,心底不免感嘆:原來對方家長至今沒出面,是因為孩子沒父母。
他摁下門鈴,一會有人來應門,應該是來幫傭的太太。呃您是?
你好。喬可南露出一抹和善的笑,遞出名片。方便的話,我想找譚尚源的監護人談談。
那大媽接過名片,臉色有點不太好看,大概是聽過了相關的事情。好,您請進。
喬可南跟隨大媽入屋,一路上有許多小房間,好幾個年紀不同的小朋友好奇地探出頭來,見喬可南一身正經西裝,顯得很惶恐,隨後被年歲較大的招回去。
喬可南苦笑,早知是來這麼一個地方,至少該把顏色穿得柔和一點。
大媽帶他到院長室,院長是個中年男人,樣子很和藹。他請喬可南坐下,喬可南也沒迂迴曲折,單刀直入,提起來意:目前我們是希望和解,和解的條件內容如上頭所寫,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提出。
院長戴上老花眼鏡,研究了半晌,隨即露出困擾表情:這件事我無法作主您稍等。
好。
喬可南看他出去,像是打電話,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