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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門下了車,轉身走進草頭街,韓正熙又在後面叫住了她。
“陸清婉”
“啊?”
“其實,那個我一般不給別人彈琴哦”
陸清婉默默回頭看了他一眼,不明就裡地“哦”了一聲,然後轉身走進了黑暗裡,像一部黑白默片。
現在她的心完全被一觸而發的戰爭佔據著,絲毫沒有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
整條街都回蕩著馬女士的怒吼聲,也難怪,她最近也是很不爽的,賭錢被抓,碰瓷被揍,唯一被寄以厚望的陸姑娘又因為販賣有色文學被請進公安局接受教育,讓她白損失了兩百塊,想想就肉疼。
而今天下午,馬女士本來精心預備好了要好好表演一下,把損失的錢全找補回來,可是陸清婉那死丫頭就是不配合,害得自己又在觀眾面前出洋相。
陸清婉把自己這幾天的所作所為細細考慮了一遍,嗯,待會被笤帚追著滿院子跑那是必須的了。
陸姑娘做好被口水淹死的準備,穩了穩心神偷偷摸摸剛要進門,卻不料門“咣噹”一聲開了!
嗯,什麼情況?
接著一個人被硬生生推了出來,跟她撞了個滿懷。
“誒喲!”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
這人的胸口很結實,撞得陸清婉鼻頭直泛酸,可還沒等她明白過來,一盆冷水就劈頭蓋臉地潑了過來,兩個人頓時被淋成了落湯雞。
嘿,這比口水可猛啊。
此時,我們的女將軍、女英雄、女殺手馬女士正拿著盆子,站在門口叉著腰吆喝著:“小崽子,出來混也不打聽打聽,我馬雪琴可不是好欺負的!”
她的中氣很充足,氣勢很凌人,眼角眉梢都帶著層層的殺氣。
本來街裡面是亮著幾盞溫暖的燈的,可在馬女士的吆喝聲中,都“噗”地幾下熄滅了
“不是不是,我沒別的意思,您別誤會”被推出來的這位好聲好氣地解釋著,又對撞在他懷裡的陸清婉連連說“對不起”。
誒,簡直就是太好脾氣了。
陸清婉可不吃她媽這一套,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陸姑娘立馬叉起小腰,柳眉倒豎,囔囔起來:“媽,你幹嘛!大半夜的過什麼潑水節!”
舉著盆子的馬女士看到她親愛的嫡親女兒立馬愣住了:“咦,死丫頭你怎麼弄成這樣?外邊下雨啦?”
嗯,某個更年期中年婦女竟然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罪行
陸清婉抹了把臉上的水,望著滿臉無辜狀的馬女士嘆了口氣:“媽,為了迎接你的至親女兒,也不用淨水潑街這麼隆重吧。”
“美得你!”馬雪琴冷冷哼了一聲,拿著盆子回屋去了,“待會再收拾你這死丫頭!”
陸清婉怒氣衝衝地瞪著她的背影,最後恨恨地做了個鬼臉。
草頭街又恢復了寧靜,那幾盞溫暖的燈火又小心翼翼地一個一個亮了起來。
被馬女士推出來的那人顯然被潑得不輕,渾身都溼透了,水珠從乾淨利索的後腦勺上滴滴答答落下來,小夜風這麼一吹,他抱著肩膀直哆嗦。
陸家平時除了債主以外是沒有客人的,而馬女士又不敢得罪債主,那麼這隻“落湯雞”是誰呢?
難不成真是從機場接回來的哪個遠房大爺?
終於,陸清婉猶猶豫豫地對那人說:“同志,你沒對我媽做什麼吧?”
敢對馬女士做什麼的男人除了她爸,估計也沒有了,就是有也都被我們的女神打死了。
果然,那人可憐巴巴地慢慢轉過身來,苦笑著說:“你看像嗎?”
陸清婉悲壯地點點頭,十分痛心地問道:“同志,我媽沒對你做什麼吧?”
該名同志的上衣已經被嚴重撓破,釦子也掉了幾顆,整個一衣冠不整,要不是仗著個子高挑,那張人見人愛的小臉也說不定早就捱了幾爪子,破了相了。
小夥子長得很英俊,又柔又甜的笑還掛在他的臉上,很是楚楚動人。
可陸清婉卻猛然覺得一股寒氣襲來,訕笑著開始沒話找話:“警、警察同志,原來是你啊,你脫了衣服我都沒認出來”
呸!
同志哥顯然懵住了,低頭慌忙/炫/書/網/整理了一下被扯破的便裝,臉好像紅了,結結巴巴地解釋:“沒、沒有,一、一直穿著呢”
陸清婉衝他尷尬地嘿嘿直笑,這警察同志可真害羞。
看在是熟人而且又是恩人的份上,她還是得給他把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