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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有規矩多了。”
林美:“呵呵。”問林媽媽,“需不需要我買點什麼回來?家裡缺什麼嗎?”
林媽媽知道最近孩子是真懂事了,會幫家裡忙了,想了下說:“抽下水道的皮搋子壞了,你帶一個回來吧,就在五金店裡買,超過十塊就算了,最多八塊。”
這東西的價格倒是這麼多年都差不多。林美記得她買的時候是十五,好像也沒貴到哪裡去。跟冰糕的漲輻不一樣。
紡織廠附中是本廠子弟學校。從家屬院出來,林美就遇上不少提著書包去學校的人,附中旁邊就是附小,到了過馬路的時候,八成的都是他們院裡的孩子,小到六七歲的小蘿蔔頭,大到跟她一樣的初中生。
林美記得的人有限,何況現在不是一個班的平時也不說話,哪怕都住在一個院裡,前後幾幢樓,還是不認識的人多。
等進了附中校門,打招呼的人就多了。一個扎兩小辮,像最近電視上剛重播的《婉君》那樣把兩邊麻花辮彎成個環的女孩過來親熱的挽住她的手,“行啊,林美,一個暑假都不給我打電話。”
林美髮現自己的記憶真是不行了,呵呵道:“你練習冊寫完了嗎?”
女孩嚇了一跳,小聲問:“這個老師不收吧?”
得,這也是一位沒寫的。
走了一會兒,林美聽到別人叫這個女孩朱海,對了,其實她的名叫朱海迪。後來改成朱海。林美這幾天認真回憶了下,發現離開學校後的同學大多都消失在人海中了,他們沒有再見過面,也很少能聽到對方的訊息。
所以她對周罄和朱海都沒多少印象。
現在再見面,簡直就像是重新認識一個以前的老朋友。
附中在去年開始擴招,招收外部子弟入學,但進來讀要收三千塊的贊助費。這是小廠長極受人詬病的一項舉措,都說他斂財了,受賄了,還有人說看過有人提著錢去他家。
但這些都可以先放到一邊不去管,林美記得的是在初三的時候,每一間教室都裝上了暖氣片,在學校後面還蓋了個鍋爐房——這個當年也被人罵了,當然是因為不安全。
不過那年的冬天非常暖和,坐在教室裡一點都不凍腳。
走到二樓,一個明顯個子比同齡男孩要高的男孩遇上她們說,“咱們搬教室了,要去一樓搬桌子,你們去三樓,掛著三年三班的牌子就是咱們班,放下東西就去後面的操場搬桌椅吧。”
這人不是班長,就是學習委員,要麼是體育委員。
林美猜測。
朱海挽著她上了三樓,他們班在的這幢樓是老樓,就三層。一個年級一層,樓道盡頭是辦公室,三樓有校長室。
新樓已經選址,就在操場那頭蓋。
一年級五個班。三班在中間。
林美和朱海進教室時,教室裡還散發著油漆的味道。牆面是重新粉刷過的,看來是趕在開學前刷完的,還換了個新黑板。
教室裡只有幾把椅子,大家的書包都堆在了嶄新的講臺和窗臺上。有一半的桌椅已經搬回來了,有人正拿著抹布開始打掃。
林美啊了聲,“我忘了帶抹布了”記得要打掃衛生,卻忘了要拿抹布。
朱海:“我帶了,一會兒給你撕一塊。”
兩人放下書包,下樓去搬桌椅。在二樓樓梯上遇到周罄了,林美說:“你的作業放在我包裡了,你去拿吧,完了趕緊下樓去操場搬新的桌椅。”
周罄說,“那我跟你們一塊去吧。”她對另一個林美完全陌生的女孩說,“陸露,你幫我拿上去吧。”
三個女孩跑向操場,路過看到有的男孩兩人一起抬,兩張桌子摞一起,上面再放上三四把椅子。
這可跟公司裡換個水都叫苦連天的男人不同啊。
很久沒看到這麼有“男子氣概”的表現了,林美不免讚歎的多看了他們兩眼。再往下就看到多數男孩都會多搬椅子,還有的男孩明顯不是第一次來,只搬著幾把摞起的椅子往教學樓跑。
站在操場上負責分發課桌椅的男老師看到她們三個女孩來說:“你們搬桌子就行了,椅子讓男生搬。”
林美三人就抱著桌子往教學樓慢慢走,走到累了還要放下歇歇。新課桌椅是很漂亮的,灰色的鋼管配淡黃色的木板。旁邊還有掛書包的兩個小鋼鉤。
林美記得她上了高中後發現高中用的桌椅還不如她初中用的。小廠長雖然很多人罵,但他確實是辦實事的那種領導。至少林美記得他的都是好處。
搬著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