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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從頭到尾,我都在做戲。”
“蓮真,其實,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我說完,立在原地,靜靜地等待蓮真的反應。
他緩緩睜開雙眼,卻沒有看我,目光空空地望著殘落在桌上的燈花。
良久,他淡漠地道:“我知道。”語氣裡仍保持著一貫的從容。
我笑意愈深:“縱使知道,你還是陪著我演了這出戏。真真,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我了罷?”
他抬起雙眼,莞然一笑:“是真的,你信麼?”
我斂眉冷然道:“我不想信。”
不相信,和不想信,還是有些區別的。區別只在於我一念之間。
蓮真雙眼含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白色的身影彷彿要融入清寒的月影中。
“所以,我同蘇卿史之間,你選擇了他?”
“是。”
我毫不避諱地點頭:“我選擇,跟他回去。”
他仍舊淺淺地笑著,眸光流轉:“你要我帶走你,又選擇跟他回去?”
我繼續厚著臉皮道:“是。”
安靜地,默默地,等待著蓮真翻臉。
卻忘了此君是個面癱。
蓮真面無表情地道:“倒像是你的性子。”
言畢,便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推開一旁的書卷,懶懶地屈肘支著下巴,閉目養神。
夜方冗長,流雲裁月。
既然把話都攤上了檯面,我一直以來的顧忌也煙消雲散,自顧自地寬衣脫靴,睡倒在床上。
捫心自問,蓮真是個無可挑剔的人,但他就像天上的寒星,月下的幽蓮,看不真切,也根本無法窺探他的內心。
蓮真於我而言,是強敵,是對手,卻不是能肆無忌憚親近的人。
但云眠,卻是真真切切地在我身邊,陪我哭笑,陪我喜怒的人。
這便是我選擇雲眠的理由。
至於都城,我是一定要回去的。縱然危險,但我不想逃避,既然這個局是為我佈下的,我便要走下去,不到最後,我絕不認輸。
作者有話要說: 過幾章我稍稍肉一下= = 就這樣決定了 =_;=
= = 求收藏啊求收藏,就快下新晉榜了,不知下了榜這本還會有人看麼 T T
☆、挑明
晨光和煦,紫薇花初放,沾著水瑩的露珠。
我坐在馬車中,一路的顛簸讓我有些頭暈,途中好幾次都不得不喊車伕停下,下車去透透氣。
一路上都能看到野生的紫薇花,奼紫嫣紅,芳香盈路。
蘇思毓站在花下,肩頭烏黑的髮絲裡嵌著朱紫的花瓣。他伸出一雙白淨柔軟的手扶住我,關切道:“公主,沒事吧?”
我想說沒事,但是從他透亮的瞳仁裡,看到自己蒼白的臉。
心口彷彿堵著什麼,喘不過氣來。
我搖了搖頭,他扶住我的那隻手緊了緊,道:“若是哪裡不舒服,定要同我說。”
我笑著打趣道:“同你說作什麼,你是大夫?”
他認真地看著我道:“卿史大夫算是大夫的話,我是。”
我失笑,雲眠也跟著笑起來,眼裡彷彿漾著流光,姣妍的紫薇花開,映襯著他潔白無瑕的容顏,很是悅目。
我笑夠了,轉身準備上馬車,看到不遠處的蓮真,他貫著白衣,襯著肩膀上紫薇花瓣更加妍麗。
莫約過了晌午,馬車方到都城。
先回了一趟公主府,雖然只是幾日不歸,但看到那扇熟悉的朱門時,我竟有些遊子還鄉的感動,眼眶有些溼潤。
但很快,迎面而來的一團肉球終止了我醞釀許久的悲涼。
珠兒掛在我的身上,眼淚鼻涕蹭了我一身:“公主你去哪裡了嗚嗚李三他不肯給我加餐,嗚嗚,公主,珠兒快餓死了”
原來,我同珠兒情意千斤,不及飯菜四兩。
我把剛醞釀而出的悲涼收了收,費力地從身上卸下珠兒道:“準備梳妝,我要進宮。”
…
本公主這次離家出走的計劃縱使夭折,卻也不是沒有收穫。
至少我知道,現在的對手是誰了。
建章宮裡瀰漫著一種讓人懨懨的氣息,進宮探望臥在病榻上的父皇,我跪在冰冷的地上,等著父皇訓斥。
大抵是病重,父皇只面上斥了幾句,便有些支撐不住地咳嗽。
我猛地抬起頭,只見父皇已形如枯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