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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寒。
這些黑衣刺客的身份不必說,自然是景州王派來的。因為,當下知道我在景州的人,只有儀巽。
景州王會派刺客來殺我,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有意擁立別的皇嗣為儲。而這個皇嗣,自然是我的皇兄寧夜。
由此看來,景州王和寧夜一直在暗中密謀奪儲,可能父皇也在暗中操縱這件事。
在這場佈局之中,我卻是任人操縱的棋子。
明明已經在心底裡猜到大概,但一步步地揭開真相仍像剝開自己的皮肉一樣的痛。
因為,佈局的這個人,是我最親近的皇兄。
夜裡微涼,我忍不住裹著雲被蜷縮成一團。側目看了看蓮真,從剛才起,他就一直沉默無言,但是我知道,所有事情都瞞不過他的眼睛,他的心底裡早就將一切看透。
但很可惜,我卻仍未看透他。
我反覆思索地方才他說的話,想必他不會真的要我把心剖出來還給他。
我側目望著蓮真,忽然作了一個大膽的舉動,將裹在身上的雲被蓋在他的身上,自己湊過去,緊緊地挨著他。
鼻尖充斥著清雅的蓮香,我伸手捻起他垂在腰間幽涼的長髮,他驀地睜開眼,斂眉道:“你做什麼?”
翦翦的月光從窗外透進來,映襯著他精緻毓秀的容顏,恍若月下幽蓮,泛著銀白色的光輝。
我由衷地讚了一聲:“真真,你長得真好看。”
他默不作聲地望著我。
我又由衷地道:“就算以身相許,我也不算吃虧。”
琥珀似的瞳仁微微一縮,我不顧他的顏色,只管在手中裡捻著一綹髮絲,送到唇邊輕輕地吻了一下。
大概是和蘇思毓在一起待久了,我調戲起人來竟然如此得心應手。
儘管蓮真無動於衷,面上依舊保持著一貫的從容,但是我伸出手攬住他的腰時,能感覺他身軀微微一顫,淡然的目光中有一絲迷惘。
也許是他表面上的沉靜讓我大了膽子,索性將腦袋擱在了他的肩頭,伸手環住了他的腰。他的身子溫熱,盈著淡雅溫潤的體香,臉貼著他肩頭涼涼的雲發,能聽見他低低的呼吸聲。
“再下去,我便要當真了。”他側過臉來,沉沉地道。
可恨我偏偏就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性子,不知死活地笑著說:“我不怕。”
話音剛落,我便後悔了。
蓮真反身圈住我的腰,欺身壓了下來。冰冷的長髮直直地垂落,落在我的臉上,他俯首吻上了我的唇畔。
和以往不同,我沒有反抗,也沒有咬他。只是閉上雙眼,感覺他柔軟溫熱的唇一點一點,綿長而細膩地將我侵蝕。
突然從心底裡害怕起來。
他修長的身軀緊緊地壓著我,裡衣半敞,j□j在外白皙的肩膀緊貼著我的肩膀,儘管隔著薄薄的衣料,仍能感覺到他細膩光潔的面板。
“唔”我忍不住出聲想阻止這一切。
但是嘴唇被他封住,發不出聲音。
全身無法動彈,只能任由他擺佈。
我才發覺,自己果然十分天真。
就是這樣一個清雅出塵的蓮真,從過去白衣翩翩的少年,到現在權傾天下的年輕王上。
我從來都不是他的對手,可是我卻從來都不認輸。
永遠,都不會認輸。
感覺我的掙扎,蓮真鬆開了我的唇,伏在我耳邊用極其,卻酥麻攝魂的聲音道:“怎麼,你害怕了?”
“我不怕啊”我強迫自己保持冷靜,斂容道,“只是,如果你當真要了我,那咱們就兩不相欠了。”
“你在威脅我?”他低低地笑道。
“你看現在的情形,我處於弱勢,怎麼還敢威脅你呢?”我平靜地笑著。
他抬起頭來,陰暗的視線中,只能看到他雙眼,彷彿漆黑夜色中寒星,流光熠熠地將我望著。
“你可知,讓我帶你逃走一件很危險的事?”他目光含著一絲笑意,灼灼地望著我道,“我很想就這樣把你帶走,讓都城裡的人永遠都找不到你。”
我笑著,篤定地道:“你不妨試一試。”
蓮真默了默,眼角微微彎起,漾著淺淺的笑意,起身鬆開了我。
懷中突地一涼,我仍保持著被壓倒的姿勢,輕笑了一聲。
蓮真帶不走我。因為強取豪奪這招,對我實在沒用。
我不願做的事,沒有人能逼迫我。
他不會做一件明知